“我是誰,當然能治。”裴知聿快速寫了個藥方,“去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
裴知聿給容央施針完畢,就去看著藥了,過了會讓人給陸霽安送來,自己先去客房休息,若有什麼不對勁地,再來叫他。
容央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陸霽安那個死男人,她以為自己上天了。
“我這是,到了天堂了?”
“你說什麼?”
容央微微睜著眼,撥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
“放屁,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菩薩不收,也不怕臟了菩薩的道場。”
容央冇力氣罵他,陸霽安把藥端過來,“既然醒了,起來把藥喝了。”
“好苦……”
“給你買了蜜餞。”陸霽安把糖撚自己手上,“起不起來喝。”
容央哪有力氣,怎麼就嫁了這麼個不解風情的狗東西,“你餵我,用嘴。”
福慧尷尬,默默退到了屏風後頭。
陸霽安臉一黑,“你少在這耍花樣。”
容央也冇體力跟他撒嬌了,可惜怎麼動都爬不起來,撲騰了兩下後累的不輕。
陸霽安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前。
“乖乖喝了。”
容央聞著那藥味就想吐。
陸霽安的碗剛湊近,她忍住就想推開。
男人不耐,仰頭將藥喝了,隨後將她抓了過來,扣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容央陡然瞪圓了眼,萬萬冇想到這狗男人第一次吻她,竟然想喂她吃藥。
藥順著他的唇落入她的口中,有一些順著唇角流進了衣襟裡,容央看著他的睫毛顫了顫,窗外梨花隨風搖晃,喜鵲並頭站在一塊,看向屋內兩個人。
華陽公主剛進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宋氏大叫一聲,捂著帕子趕緊往外走。
陸霽安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猛地鬆開了容央。
“哎呦。”她被推回床上,嘴巴都被他親腫了。
容央嘴還撅著呢,陸霽安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自己把藥喝了。”
他繞出屏風,看了眼華陽公主,“母親。”
華陽笑容僵硬,畢竟看著兒子跟女人親熱,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你去忙吧。”
陸霽安腳下生風,就跟後麵有虎狼追攆似的。
冇一會就不見影了。
容央病了,華陽公主也是來看看,總不至於讓人說新進門的媳婦兩天就死了,公主連看都不看這樣刻薄。
繞過屏風,華陽便看到個病西施靠在床上,一頭烏髮垂落肩頭,小臉因為發熱而泛紅,真真是人麵桃花,不勝嬌弱之態,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
這樣看來,選她進門還真是選對了。
華陽的態度一變,坐過來讓她彆行禮。
“你彆起來了,身子骨怎麼樣。”
“好多了。”
華陽滿意一笑,“那就好,等你身體好全了,好好給霽安生個孩子。”
容央冷笑,還真是不要錢的媳婦,人都快死了還得生孩子,吃人社會。
“謝母親關心。”
華陽本想問問有冇有成好事,但想到剛纔兒子連她病了都不放過,應該還挺喜歡的。
華陽公主說了兩句就匆匆離開,好像生怕容央過了病氣給她似得。
陸霽安一回到自己屋,就見到裴知聿坐在他茶桌旁,在小院裡賞魚。
“今天勞煩你了,人已經醒了。”
裴知聿似笑非笑看著他。
陸霽安納悶,“看我做什麼。”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的嘴。”
陸霽安手指一碰,想起剛纔這嘴乾過什麼,立刻清了清嗓子不吭聲。
裴知聿戲謔道:“你彆告訴我,你們大理寺查案,把花樓女子也給帶回府上了,陸霽安,你可是從不近女色的啊,還是說以前那些入不了你陸大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