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安瞥了他一眼,“不一樣,不是你想的那樣。”
裴知聿冷笑,“若不是花樓女子,難不成是良家子?她身上可不止一種藥,不然怎麼會病成這樣。”
“還有烈藥催人乳,她並非熟婦,那就是硬生生催出來的,用得可是她的心血所化,日日都得發作一次,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楚,也不知道是哪家黑心肝得如此糟蹋人。”
陸霽安喝茶的手一頓,“此藥可有解藥?”
“無解,一生都會為其所擾。”
陸霽安蹙眉,“你不是自詡天下第一神醫?這點你冇辦法?”
“你激我是吧?那法子太下作,不適合。”
“你直接說就是。”陸霽安尋思著救人的方法能有多下作。
“男子每月十五用藥,再與其交合,用陽元注入,一年後方可藥到病除,不過到那時估計也身懷有孕了,所以還要這解藥做什麼?”
陸霽安蹙眉,“冇有其他法子?”
“有我還跟你說什麼?其實小美人如此嬌豔,你不願意,想來多的是人肯。”
“死了你這條心。”陸霽安起身,裴知聿起身跟了上去,“那我什麼時候能走啊。”
“等人好了再走。”
裴知聿看著他的背影,拍了下絕影的胸口,“幾個意思啊?這姑娘什麼人啊,你主子這麼緊張。”
絕影緘默。
“嘖,主仆倆一個德行,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容央隔天正午醒過來的時候,便與裴知聿對上了視線。
這兩日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也總能感覺到有人在替她鍼灸。
隻是總也看不清對方是誰。
“醒了?”男人嗓音清越,長相溫潤無害,比之陸霽安那妖孽,看起來好親近多了。
“你是?”
“在下姓裴,你的大夫,剛剛為你施針完畢,你感覺好多了麼?”
“嗯,挺好,你這醫術比原來那個靠譜。”
裴知聿眼皮抽了抽,這姑娘性格倒是不如這外表嬌嫩呢。
容央四下看了看,“你是府上的大夫麼,怎麼你每次來,好像伺候我的人都不在了。”
裴知聿回答地坦蕩,“外頭請來的野郎中,不喜歡見外人,你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回頭按時吃藥,不出三日就能恢複如常了。”
“那你一定是什麼神秘的神醫之類的人吧。”
裴知聿挑眉,“何以見得?”
“你臉上寫著我不是一般的大夫你最好識相點呢。”
“哈哈哈哈,有趣!”裴知聿仰頭一笑,眼底浮現興趣,“行了,你好好保重吧。”
容央探身,“哎,那我以後病了,上哪找你啊?”
“你都病得見到我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裴知聿說走就走,容央也懶得追究,反正她被送到這,是逃也難逃,外頭指不定比這還可怕呢。
容央服了藥後,果然能起身了。
福慧嬤嬤見她大好,讓人搬了個搖椅,用披風裹著她,讓她到院子裡曬曬太陽。
丫鬟們見華陽跟陸霽安都吩咐過好好照顧她,便知道這少奶奶雖然出身不高,可還是得寵的,一改之前的怠慢,變著法的哄她高興。
容央知道這侯府上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著自己,她也不介意。
反正留給她的時間還多,陸霽安還肯救她,就代表這人對她心軟了。
隻要心軟,她就有辦法能在這侯府待下去。
容央在吃晚飯的時候問了一嘴陸霽安的事,可福慧也在宅內,哪能知道他出去辦案的事。
“昨天也冇回來,今日還不清楚。”
正好絕影回來,說是替陸霽安拿換洗衣物,容央問道:“他最近怎麼不回來?何時回來你可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