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阿離坐在馬車上輕念著詩詞,手中拿著一盒糕點。
"阿離小姐真是又漂亮又有文才,誰要是娶了你,上輩子一定拯救了世界。"
車伕誇讚道。
"也冇什麼啦,比我好的人一抓一大把,稷下的西施妹妹要比我好上幾分呢。"
"謙虛了,唉,長城到了"
"謝謝!"阿離付了車費,快速地向不遠處的長城奔去。
"阿信!開門!"阿離用力敲著守衛軍的大門,開門的人是李信。
"阿信,我給你帶了糕點。"阿離把糕點遞給李信,李信看著手中的糕點,又想起昨天的事,心中的恨越發強烈。
"公孫離!"李信冷冷地說。
"咋天跟裴擒虎摟摟抱抱,今天又跑來討好我?"
阿離:?
阿離把手放在李信頭上,道:"冇發燒呀,怎麼儘說胡話?"
"還裝傻!"李信抓住阿離的手腕,咬著牙捏:"公孫離,你乾得很好,和裴擒虎一起把我耍了幾年!要不是那天我偷跑回長安,還不知道你倆的關係!"李信常年拿著兵器,力氣自然不會小,阿離疼得流下清淚:"你乾什麼呀!我裝什麼傻!"
"哼哼,"李信冷笑著收回手:"我勸你趕緊走,不然,彆怪我把堯天的罪證都寄給狄仁傑,到時候你們四個就算有三條命也不夠殺。我可以心軟,但絕不會手軟。"
這下,阿離也氣著了。
"好,李信,按你說的,我耍了你幾年!我喜歡裴擒虎!滿意了嗎!"
說完,阿離哭喊著跑出長城,李信低頭拿出一塊糕點,狠狠地咬在兔子屁股上,回頭喊道:"沈夢溪,來吃東西!狄仁傑讓我去趟長安。"
長安舞坊十一號包廂
"狄大人,這次,有什麼事?"李信開門見山地說,狄仁傑一向小氣,連李元芳的工資都扣,怎麼可能會冇有原因就請他吃飯。
"李將軍真是料事如神,今日請你前來,是有一事相求。最近府上機密被人頻繁盜竊,那人身手敏捷,多次逃離⋯"
"打住!"
李信做了個"停"的手勢,撐著腦袋道:"那些金吾衛和禁軍都怎麼回事,連個小賊都抓不住。"
"這也不能怪他們,那人來無影去無蹤,上一秒還在麵前,下一秒便拉開了幾十米的距離。"
李信旁若無人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將杯子摔到地上,站起身來:
"這忙我幫定了。"
亥時。
"李將軍,你可彆睡著了。"
"廢你媽的話,他孃的人家通常亥時來,你特馬酉時叫我來這守著!"
"這不怕他改變習慣了嘛,而且現在已經亥時了。"
兩人正在鬥嘴炮,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風聲。
"來了!"
李信和狄仁傑一人躲在門後,一人躲在書架後,隻見來者臉上帶著麵紗,披著鬥篷,根本認不出相貌,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女子。
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狄仁傑所藏身的書架旁,伸手就要翻找機密,狄仁傑看好時機,儘力推倒書架。一陣"嘩啦啦"的書聲,一本本書朝那人砸去,女子一個閃現後退幾米,看見狄仁傑,轉身就想逃,李信卻"呯"一聲踢上了大門,叉著手用陰怨的眼神看著女子。
黑衣女子眼看冇有退路了,甩出十幾枚暗器,全被躲過,但她卻趁這一間隙撞破窗戶跳出,李信緊跟上去,狄仁傑則去召集人馬。
夜間,兩道身影在狄府內你追我趕,黑衣女子還不是時回頭看幾眼李信,然後閃現拉開距離,李信也不傻,清楚地知道這不是辦法。一眨眼,三枚飛鏢齊刷刷地飛向黑衣女子,在黑衣女子跳上房頂的一瞬間劃傷了她的肩膀、手臂、小腿。
黑衣女人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又回頭看了一眼李信。這次李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是橙色的。
橙色的眼睛?
在李信的印象裡,有橙色眼睛的隻有阿離一人。
想到這兒,李信也停下追趕,讓阿離逃走了。
狄仁傑和金吾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信一狠心,拔出佩劍狠狠地刺穿自己的肩膀,然後揩去血跡插回去。
做好這一切,狄仁傑也趕到了。見到鮮血直流的李信,狄仁傑慌了。
"李將軍,你冇事吧?"
"冇事。"李信望著阿離逃走的方向,喃喃道:"隻可惜讓那歹人逃走了。"
"都怪我,冇抓到人,還讓李將軍你受了傷。"
"還會有機會的,"李信接過一旁侍衛遞來的繃帶,在肩膀上纏繞幾圈:"還會有機會的。"
但我更希望冇有!
阿離回到堯天,脫下鬥篷,開始處理傷口。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顆顆眼淚掉了下來,不僅是因為身體上的創傷,更是因為剛纔追殺自己的人是李信,是她最愛的人!
果然,一個冇有心的人,又怎麼會對人有感情呢?
阿離不再壓抑自己的感情,抱著雙腿靠著窗戶放聲大哭起來。
裴擒虎聽到哭聲,連忙跑到阿離的房間,蹲下來,擔心地問:"阿離,怎麼了?傷口太嚴重了嗎?下次我去給你做任務吧?"
阿離冇有回答,靠著裴擒虎的肩膀抽泣,裴擒虎把手放在阿離的肩膀上,心疼地安慰:"阿離,彆哭。"兩人都冇有注意到窗外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
彩蛋:
"哈,終於換班了。"伽羅自言自語地打開房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書,我的書!"伽羅手法嫻熟地撿起地上書本將它們一本本歸位,心中十分疑惑:奇怪,我的書怎麼會在地上。
整理完後,伽羅卻發現"古書架"少了一本《上古陣法》。
誰會想要佈置這些陣法?
須知,上古陣法需要純粹的、冇有一點雜質的神力來維持,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陣法僅限於神職者和神明。
"看來,守衛軍又要掀起一波風浪了。"伽羅望向窗外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