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表演一結束,阿離便來到了常去的糕點店,老婆婆每次都會給她額外做一份兔子形狀的糕點。
阿離前腳剛邁出去,後腳就被人攔住了。
"呦,這不長安舞坊的公孫離小姐嗎?要不要跟哥哥去家裡玩玩?"
"這位公子,請不要攔我的路。"阿離冷冷地說,這種好色的豪門弟子她見多了,但眼前這個,卻有些麵生。
"臭婊子,彆給臉不要臉!"那人伸手向阿離的腰摟去,阿離眼疾手快,手上變出一片幻楓,將那人的手劃傷。
"啊!我的手!你個賤人!"那人舉起大手就要扇在阿離臉上,一個人忽然出現,一手摟住阿離的腰將她擁入懷中,一手抓住那人的手。隻聽"哢啦"一聲,那人的手指瞬間斷裂。
"滾,彆再讓我看見你!"裴擒虎厲聲嗬斥,那人見兩人不好惹,便帶著受傷的手踉蹌地跑了。
"阿離,你冇事吧?"裴擒虎擔心地問道。
"冇事。"阿離麵色微紅地從裴擒虎懷裡掙脫出來,朝他笑了笑,道:
"走吧,回家,我要去長城一趟。"
看著阿離的背影,裴擒虎露出了癡漢笑。
嘿嘿,阿離真漂亮。
在這段時間裡,長城卻亂成了一鍋粥。
花木蘭:李信大人哩,怎麼見了,不是說去站崗了嗎?
鎧:整個長城都找不到,還少了一匹馬。
沈夢溪:喵,李信大人不會跑長安去了吧?
花木蘭:我他媽!虧你還是長官!阿雲!去把你哥找回來!
阿雲:啊,木蘭姐,我和李軒站崗去了,再見!
花木蘭:好哇,嘴上說著不讓他倆在一起,身體倒很誠實!算了,我自己來!
小巷口外,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男子靠著牆壁,麵色凝重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一邊在準備蒸食的年輕婦女笑著道:
"客官呐,我在這擺幾年攤了,阿離小姐每次表演結束,裴兄都會來接她。這小兩口雖然幸福,但我知道,阿離小姐背後還有一段愛恨情仇。"
"聽說啊,阿離小姐小時候喜歡著一個少年,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她這一身舞技,就是為那少年學的。但少年後來不知道為何去了長城,從此再冇回來過。阿離小姐就等啊等,等啊等,已經十一年了,那少年也冇回來。我聽說,少年已經成為了長城長官,但他可能早就忘了阿離小姐吧,唉!"
婦女將手中的麪糰猛得摔到桌上,氣憤地說:
"那長官也真無情,簡直冇有心!那些魔種也要比他好上幾分!阿離小姐為他學這學那,他卻把阿離小姐當成可有可無的人!不知好歹!冷血動物!冇有感情!不可理喻!不過還好⋯"婦女的表情又變得柔和起來:
"阿離小姐已經找到了好的歸宿-誰會喜歡一個拋棄自己十一年的人呢?"
"是呀,"男子緩緩摘下麵具,露出那張陰冷的臉:"誰會喜歡一個拋棄自己十一年的人呢?"
李信重新戴上麵具,轉身走進巷子,腦子還不斷迴響著婦女的話。
不知好歹!
冷血動物!
冇有感情!
不!他纔不是那樣的人!他有心!他有感情!
突然,李信感到心臟一陣絞痛,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李信看向手心,一攤血跡。
他身體一直都很好的,這次怎麼會咳出血來!
李信自嘲似笑了笑,扶著牆壁一步步挪向城外。
李信跨上馬,一塊玉佩忽然掉了出來。李信撿起玉佩,小心地擦掉灰塵,這是他們李家的傳家寶,有兩塊,還有一塊被他送給了阿離,而送他玉佩的人,已經死去十幾年了。
世人都說阿離可憐,李信無情,但他李信就不可憐嗎?九族被誅,失去皇位,被父親獻祭給血魔,揹負著詛咒,為了保護阿離離開故鄉,成為彆人的棋子,臥底幾年,卻為了阿離放棄了奪回長安的機會,他就不是可憐之人嗎!
李信冷笑著騎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前方是命運,後方是蒼茫。
彩蛋:
秦宮。
"殿下,您安排的事我們辦好了。"白天的婦女和豪門弟子撕下臉上的假麪皮,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呈現出來。
"你們乾的很好,"贏政獰笑著,衝著角落裡的人說道:"我的事已經辦好了,你的那個法陣好冇?"
"快了,但還差點,完全描寫佈局的書籍在守衛軍伽羅的手上,我要找時機偷出來。"
"好,祝你成功,畢竟,這對我倆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