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最近不對勁。"
這是大家在飯桌上共同的話題。
花木蘭:李信最近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說起話來又冷又詭異。
鎧:對呀,有時到處遊蕩,冷著張臉,每次經過他身邊都能感覺到一股滲人的怨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鬼呢。而且看到和兔子老虎有關的東西就一個字:砸。
花木蘭:還用你說。我養的一隻白兔差點被他剁了。
伽羅:我圖書館裡關於兔子老虎的書全被他一把火燒了,還好搶救及時,其他的書損失不大。
蘇烈:我放在倉庫裡的兔年窗花全被李信大人剪了個粉碎。
玄策:我晚上剛睡著,信哥就在外麵吹笛子。那音調又詭異又悲傷,搞得我一睡著就做噩夢。
守約:讓他幫我削兩個土豆,他給我削一隻老虎和兔子出來,又一把捏碎,嚇得我趕緊讓他走了。
花木蘭:我已經幾天冇有睡覺了,都成熊貓了……
阿雲:你們有我慘嗎?李信前天說我耳朵顫來顫去,抽瘋似的,我看他才抽瘋。昨天晚上說我走路一蹦一跳,成何體統?還讓我打掃整個軍營,我******,李信他孃的雞蛋裡挑骨頭——找茬。
阿雲:不過更不對勁的是,我上午打掃軍營路過他家,就好奇地看了一眼,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李信拿著我姐的照片又哭又笑,又用刀把照片劃爛,滿地狼藉。牆上還用紅色顏料寫著"公孫離""裴擒虎"每個名字上都插著一枚飛鏢。我看,這件事應該和他倆有關。
鎧:長官都成神經病了,我們還守個鬼的長城啊!
阿雲:你才神經病,你全家神經病。
大家正吵得不可開交,一聲幽怨的聲音忽然響起
"都聊什麼呢~"
"跟我講講啊~"
一時間,大家手中的筷子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一襲黑衣的李信,他身上散發出逼人的陰氣,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李⋯李信大人……"鎧支吾著說。
"我們在討論贏政老賊呢!"
花木蘭出來打圓場。
"對對對,是的是的。"鎧也跟著應和,他才二十多,還想多活幾年。
李信用剜骨般的目光掃了一下眾人,然後脫下長袍,坐在桌前拿起一個蛇果說道:"叫那麼生疏乾嘛?叫信哥。"
愛做家務的熱心寶寶守約拿起長袍,皺了皺眉頭。
"信哥,這上麵的汙漬……"
"是血。"
李信把玩著手中的蛇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處理了幾個犯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處理"是什麼意思,李信又接道:"你們看這蛇果的顏色,真紅啊,像人血一樣,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就連久經沙場的花木蘭都打了一個寒顫,這傢夥,說的話越來越詭異了。
李信是長城所有長官裡手段最殘忍的那個,經常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死不如生,再嘴硬的人到他手上也隻能乖乖的。像"人皮燈籠""人骨琵琶""烙罪"這種聽著就滲人的刑法都是他發明的。
"吃飯後,記得站崗。"李信把蛇果放回原位,起身就出去了,大家都如釋重負地倒在各自的位置上。
"我回來了!"廚房的大門被突然踹開,大家立刻坐直身子,防信之心不可無,但來者並不是李信,而是兩天前去執行任務的李軒。
"軒。阿雲靠著李軒的肩膀揉著太陽穴抱怨著:"李信也不知道和我姐吵了什麼架,變得跟鬼一樣。"
李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阿雲:"這是咱姐給你的信?"
"姐姐?"阿雲打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麵色凝重地把信丟到桌子上,道:"我想我知道李信為什麼會變得不人不鬼了。"
花木蘭拿起信,其他人把她團團圍住,探著腦袋看信。
花木蘭看完後同樣麵色凝重:"現在有個問題,什麼事能讓他倆鬨成這樣?這事不光關乎離妹妹,也關乎守衛軍。李信大人天天這樣,不僅降低士氣,而且冇有他,守衛軍實力至少降低五成。贏政老賊如果趁機攻打,我們就會像一盤散沙。
"是呀,不過,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喵"沈夢溪也是一改沙雕,一臉憂愁。
已是深夜,李信卻出現在地牢之中。周圍瀰漫著一股陰氣和血腥味,李信走在過道上,噬血的眼睛與忽閃的燈光十分協調。
李信徑直走向刑房,推開被鮮血染紅的木門,隻見房梁上掛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耳朵被割掉,血還順著髮絲一滴滴掉在地上,發出滴水聲。李信冷笑著,道:
"怎麼,就撐不住了?"
彩蛋:
"說好了,先幫我。"黑衣人對正在看地圖的贏政說。
"放心,秦國的人,手腳麻利的很。"贏政整了整衣袖,放下地圖上床睡覺了,黑衣人也跳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