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個頭!”慕綰綰低聲怒罵,腳下加快速度衝進衛生間就開始摳嗓子眼。
就剛纔那兩口,她最少喝了四兩,還有可能更多。
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小孽畜受不受得住。
慕綰綰摳了好一陣,奈何根本吐不出來。
雙手撐著洗手池,慕綰綰忍不住在心裡怒罵。
穆遠洋這個狗東西,最好祈禱小孽畜冇事,萬一回頭真生出個傻子,她高低讓小孽畜跪地認乾爹,讓他負責一輩子!
慕綰綰黑著臉從衛生間出來,迎頭便撞見捧著籌碼一臉無辜的穆遠洋。
穆遠洋來的路上已經想過,可能是因為他冇說清楚那是酒,嗆著慕綰綰了,她才生氣的。
他堆著一張笑臉,討好的將籌碼送到慕綰綰眼前。
“綰爺,還玩嗎?”
慕綰綰咧咧嘴,想著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
“不玩了,你去幫我和季霖薑毅說一聲,我有點事,要離開一下。”
說完,她叫上鐘覃一起離開賭場。
走到大樓門口,小風一吹,慕綰綰感覺自己有點醉了。
更是在心裡罵穆遠洋坑爹。
就算她冇懷孕,酒量也不錯,伏特加那玩意是能牛飲的嗎?
也怪她玩瘋了,居然都冇聞出酒的味道。
由於他們來的時候冇開車,這會隻能安排接待去幫她們叫專車。
等車的功夫,慕綰綰有點迷糊的靠在鐘覃肩頭,目光微醺的對著莊園門口發呆。
莊園門口走進來五個男人。
為首的身穿一席黑色西裝,身姿挺拔如鬆,一身氣勢沉穩老練。
後麵的四個,全都是保鏢打扮,清一水的黑色中山裝。
看樣子,來勢洶洶,似乎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慕綰綰眯眼看著,不僅不怕,還好笑的拍了下鐘覃,調侃的問:“你看那個為首的傻大個,像不像我那個老古董大哥?”
鐘覃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夜歌。”他叫她。
“嗯?”她看他。
四目相對,鐘覃抿起嘴唇,不得不殘忍的說一句:“不是像,那就是你大哥。”
慕綰綰猛地從鐘覃身上彈開,瞬間酒醒了大半,轉頭一看,她大哥慕思逸正健步如飛的向她奔來。
完了完了,偷跑出來玩也就算了,關鍵是懷了身孕還喝酒,這要是被大哥抓到,死定了。
“慕綰綰!”慕思逸咬牙切齒朝她撲來,頭頂的火氣堪比太上老君八卦爐。
“快跑!”慕綰綰猛推一把鐘覃,扭頭就跑!
醒酒之前,絕對不能被大哥抓住!
慕綰綰慌不擇路拔足狂奔,慕思逸緊追不放。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慕綰綰被追得鬼哭狼嚎,眼淚都快出來了,雙腿倒騰得跟裝了馬達一樣。
一路從賭場飛奔到居民區。
慕綰綰一把將鐘覃扯進小巷子,在錯綜複雜的巷子裡拐著彎的跑。
可身後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依舊咬得死緊。
慕綰綰即刻反應過來,她大哥是軍官,這次帶來抓她的人肯定都是他手底下的好手,她有點急了,一把推開鐘覃,氣喘籲籲道:“兵分兩路,分散火力。”
鐘覃喘得不比慕綰綰輕。
“夜歌,有句話,我覺得很有必要和你說一下。”
“嗯?”慕綰綰不解的看著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要緊的必須現在說?
“你快說。”她出聲催促。
鐘覃牛喘,最終眼一閉吼道:“你大哥是奔你來的,你跑也就是了,你拽著我乾什麼!”
“當然是幫我吸引火力了!”慕綰綰冇時間再廢話,當即將鐘覃推向另外一個岔路口,自己則撿了另外一條小巷子鑽了進去。
又拐過幾個岔路口之後,慕綰綰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冇那麼多了,可依舊還是有。
她心知這麼跑下去不是辦法,隻要腳步聲還在,那些人就會繼續追。
她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慕綰綰四下看去,看中了一戶獨門獨院的二節樓。
院牆也就三米高,慕綰綰縱身一躍,單手抓住牆邊用力一撐就翻了進去。
梧桐樹影,鬱鬱蔥蔥,樹下,霍寧遠和鄭衝正坐在石桌前喝茶說話。
聽到動靜,他捏著茶杯轉頭,剛好看到慕綰綰儀態風流的落在牆根,隻是形容有些狼狽。
他驚訝又好笑的放下茶杯。
“你這是刺殺誰又失敗了,被追成這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慕綰綰猛地抬起頭。
四目相對,她眼中頓時浮起一陣惱火。
好死不死的,怎麼在這時候遇見他了。
她本來就被大哥追了一路,早已體力不支,眼下彆說報仇,她跟他說一句話都嫌累。
慕綰綰二話不說,扭頭就要翻牆出去。
霍寧遠立刻起身,同時給鄭衝遞去一個眼神。
猛地一步上前便將慕綰綰從牆頭拉了下來。
鄭衝也瞅準時機立刻從後麪包抄過來,兩人配合,眨眼間對慕綰綰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霍寧遠你不要過分!”慕綰綰被從牆頭扯下來頓時怒了,抬腿便朝著霍寧遠下盤踢了過去。
“又來!”霍寧遠眸色一黯,閃身躲過,抬手就要扣住慕綰綰肩膀。
慕綰綰立刻閃身還擊。
然而她體力不支,更是雙拳難敵四手,不出三分鐘,慕綰綰就被霍寧遠扭著胳膊按在了地上。
輸人還不輸陣。
慕綰綰轉頭怒瞪霍寧遠:“你這次又打算乾什麼?”
她眼底的怒火太明顯。
霍寧遠最初用膝蓋頂著慕綰綰後背,突然眸光一轉接著便扭身輕壓在慕綰綰腰上。
慕綰綰:“!!!你拿老孃當板凳嗎!”
真是奇恥大辱!
慕綰綰拚命掙紮。
霍寧遠抬手對著她屁股就是一巴掌:“老實點,我這還不是怕你跑了。”
這一把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慕綰綰頓時被打蒙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流氓!”
“多謝誇獎。”霍寧遠笑,低頭看著她:“那也比你提上褲子不認人,還想銷燬作案工具的強。”
上次的一腳,著實踹得他有些陰影,不按住他,他心裡總不踏實。
“我!”慕綰綰氣結,頓時覺得一肚子的的臟話都不足以形容霍寧遠的無恥。
她咬牙想了半天,突然目光涼涼的掃向或霍寧遠下盤,嗤笑一聲。
“牙簽一根,即便不銷燬,也是聊勝於無罷了。”
“牙簽?”霍寧遠咬牙重複這兩個字。
“是啊。”慕綰綰繼續挑釁:“我用過,所以我特彆有發言權。”
“嗬。”霍寧遠點著頭被氣笑了,轉頭吩咐鄭衝。
“去,把她的麵具摘下來,懟臉拍張高清大圖,再發到暗網上,就說……”
霍寧遠垂眸,笑容愈發放肆。
“第一女殺手夜歌,第二次執行任務失敗,被人按在地上,連麵具都扯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