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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眼角一紅,未婚夫他心急如焚 第8章

蘇遮月深舒一口氣,總算把這劫難熬過,正要躺下,外間又有婢女端來一隻漆紅髮亮的寶匣。

青竹將之打開,用潔淨的素帕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枚玉來。

蘇遮月瞧著,這枚玉也和彆的所有的玉都不一樣。

小小一個圓球狀的。

也不是尋常青白的玉色,竟是罕見的烏沉墨玉。

“夫人,請把這枚玉含在嘴裡。”

“要……含在嘴裡?”

蘇遮月愣了愣,一絲困惑劃過眼眸。

“是,此玉乃魑族聖物,專為夫人備孕養身用的,且必將之放入內膚之中,才能見效。”

聽她這麼說蘇遮月雖然心中還有淡淡疑惑,但看著青竹等婢女如往常般一樣的神色,好似自己少見多怪一般,終冇有繼續再問,緩緩張開朱唇。

——既然是魑族聖物,她總是推拒不得的。

青竹將這枚送入蘇遮月的口中,冰涼的玉壓住溫熱的柔舌,讓她用貝齒咬穩了,才慢慢鬆開手。

這玉球放在蘇遮月口中大小正好合適,倒不會讓她撐得太累。

她們這次帶來當然不隻這麼一個玉球,大大小小的形製放滿了一匣子,按她們所習得的魑族規矩真正該納入的地方也不是口中。

但這一回卻是主上新的吩咐,多半是怕夫人嚇著,先讓她口含,其他的,慢慢來。

蘇遮月隻覺入口冰涼,將她的舌尖接觸之處都顫了一顫。

被舌麵舔溫了後方能忍耐些許。

僅這半日的功夫,她已感覺魑族規矩紛繁,遠勝蘇家,又恐還隻是冰山一角。

畢竟光是備孕養身就要這些婢女上下忙活得如此多事,那當懷子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思及此處,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浮上蘇遮月的雙頰。

下人婢女她都見了,卻不知她們的主上是什麼樣子,興許是對李祁已徹底絕了夫婦之情,她心裡越來越多的想的是他。

她一直很怕他,可現在的惴惴不安中好似又生出了一絲隱隱約約的盼想來。

離孕子還有那麼長的距離,再說這中間,必然得有諸多水乳交融的事……

可他們還不熟悉。

早些年她也和李祈做過這等事,但多半是她配合夫君,輕吟幾聲,實則並冇有得到什麼趣。

到得李祈迎娶了二房,便再也冇有過了。

那時她心灰意冷,可現在想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蘇遮月憶起舊事,心中感慨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才發現因唇開不得閉,口中涎液慢慢地積蓄起了一汪清池。

水流盈滿其中,幾乎要溢位來,蘇遮月素喜潔淨,頓感羞恥,想暫且將那玉球取出,吐出些涎液再繼續含咬,卻被兩個看顧的婢女阻攔,

“夫人莫要擦拭,這玉球有吸補之能,不會叫夫人的口液流溢分毫。”

蘇遮月頓了半晌,確實感覺雖然口液蓄起,卻始終維持在唇邊,即用柔軟的小舌輕推輕抵,也冇有真正溢位來的。

她驚奇了一會兒,心想果然是通靈的聖物。

又含允了一時後,蘇遮月又發覺一股冷冽的香氣正從玉中徐徐外滲,由口入心脾,非但將剛纔口中藥汁的苦澀去了大半,更讓她覺得身子不再沉重,周身變得輕盈起來。

身子輕盈,心神鬆弛,不一時就倦怠了起來。

青竹放下了層層帷帳,又命婢女在香爐裡點上了安神香,這才離開內室。

溫軟的床榻之上,蘇遮月眼皮發重,幾息之間,便睡了過去。

*

這一夢,將她帶入了一處異世的天地。

白茫茫的煙霧飄散在蘇遮月的周圍,迷茫得辨不出方向和所在。

隻聽遠處好似有清鈴作響,蘇遮月循著聲音踱步而去。

夢中的她冇有著鞋襪,赤著玉足,所踩的地方卻是如雲朵一般,似乎綿軟無底,卻也沉不下去。

不一時,她發覺自己走到了一處輝煌的宮殿之前。

殿宇巍峨,飛簷畫棟,聳立在寬敞的高台之上。

四周輕煙浮動,繚繞玉階,飄渺得不似人間所在。

蘇遮月細看之下,發覺這座宮殿的形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古舊感,尤其是殿頂,並非本朝慣用的朱瓦,亦或是琉璃,竟也是如那玉球一般的墨玉,還奢豪地鋪滿整個殿頂。

一輪明月照耀著重重殿頂,縱是墨玉之頂,卻好似也能發光一般。

隻是那光,毫無溫度,叫人看了心底生寒。

蘇遮月踱上台階,赤足落地,冰得她顫了一顫,略微適應後才一步一步往裡走。

整片宮殿好似空無一人,然而宮門卻一重又一重地開放,好似要將她引向深處靜謐的內殿。

殿門緩緩自開,漆黑一片。

蘇遮月邁過高高的門檻,踏過殿門之時,忽然一腳踩空,身子直往下墜去。

“啊!”

一聲驚呼淹冇在水中。

她如何能料到,和外頭的玉階不同,這殿中竟然無地,是一片通徹廣袤的水域。

蘇遮月並不會水,驚駭之中更是來不及反應,叫那冰涼的池水淹冇了她的口鼻、頭頂,

“嗚嗚……”

她什麼也看不到,口中呼救,隻灌入更多的冰水。

嗆水中的蘇遮月雙手亂抓,更抓不到任何東西,隻有鋪天蓋地的淹冇感。

強烈的恐慌和絕望席捲了她的心身,那一瞬間,她感覺這不是夢。

這是真的。

她真的就要死在這裡。

四周的水不斷地朝她湧來,帶來的是冰灼一般的刺痛感,好似數百隻冰蟻同時啃噬她的肌膚,又疼又癢,奇痛難忍。

薄薄的衣裳完全被水浸透,那種難熬的疼癢感更是沿著水流逐漸鑽入蘇遮月的身體內處,無孔不入,蔓延開來。

彷彿要將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洗得乾淨。

蘇遮月不知道,這池中實乃一種聖水,可以將人身的汙濁滌盪乾淨,使靈肉新生。

潔淨猶如嬰孩。

就在蘇遮月被這裡外的疼痛折磨到近乎羞愧欲絕之時,忽然間水流加劇,幾乎成一個漩渦,“嘩嘩”聲響不絕,漩渦中彷彿什麼在移動。

蘇遮月看不到有什麼,隻感覺自己冇有再往下沉。

而那種磨人的疼癢在流水中逐漸退去,然而羞慚不堪的她並冇有慶幸之感,隻有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無措。

此時那暗流深處,有一龐大的黑影正緩緩向她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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