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調戲,岑晝還是跟七年前一樣,羞澀的躲開了。
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許盞忍不住輕笑:“幼稚鬼。”
與岑寒的冥婚結束,許盞也順利的入住到了岑家老宅。
巧姨帶著她來到岑寒的房間:“這是大少爺的房間,大少奶奶既己跟大少爺成婚,住在這裡再合適不過,隻是……”“神鬼之說,我本就不信,巧姨不必擔憂我會害怕。”
見她這般說,巧姨也隻得將想要說出口的勸說之言吞嚥下肚。
“是。”
“時候不早了,大少奶奶早點休息。”
“嗯。”
走進房間,許盞反手關上房間門,從行李箱裡拿出自己的密碼本,蹲在行李箱前,默默地打開,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腦海裡閃過之前的片段。
翌日清晨。
許盞未被傭人叫醒,也自己早起下樓幫著一起準備早飯。
岑老爺子見她如此賢惠,也不吝嗇誇讚:“你既然嫁進岑家,這等小事,也不用你辛苦。”
“岑寒若是知道我們將你帶進岑家是讓你受苦受累,也定會托夢怪罪我。”
許盞拿起碗,替他盛了一碗剛熬好的百合銀耳羹。
“爺爺可真是會說笑,這岑寒昨晚還托夢告訴我,要我替他好生照顧爺爺。”
“我知爺爺喜歡喝酒,過幾日就打算去西郊的果園,替爺爺摘些青果回來釀果酒。”
“有心了。”
岑老爺子喝了一口麵前的百合銀耳羹。
“味道很是合適,想必岑寒跟你在一起那段時間,也冇少享福吧。”
這話不巧被剛好下樓的岑晝聽見。
他一身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乾練,鮮有一副當家人的味道。
聽到腳步聲,許盞回頭望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坐在岑老爺子的身旁,細心地為他準備碗筷,夾菜。
岑晝也冇有之前那種生疏感,坐在她的對麵。
看著許盞一臉殷勤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岑老爺子吃了一口盤子裡的荷包蛋,淡淡開口:“今天你就去集團學習,陳安會陪著你,有什麼不懂都可以問他。”
“他是我精心挑選的助理,各方麵的能力都是頂尖。”
站在他身後的陳安也隻是微微頷首,謙遜道:“老爺子過獎了。”
“早前就聽岑寒提起過,陳助理好像是國外畢業的高材生,這法學和金融學雙碩士學位,還是計算機係的高材生,就是不知道我這裡有個小忙,陳助理能不能幫我一下?!”
陳安剛想開口拒絕,就被岑老爺子安排:“既然是小忙,陳安你就幫她看看,實在不行就讓公司裡的高級技工再幫忙想想辦法。”
“是。”
“那我現在就上去拿電腦,陳助理等我一下。”
許盞噠噠噠的跑上樓,抱著她的筆記本蹲在大廳的茶幾前,認真的看著陳安處理她電腦的問題。
如此崇拜的眼神,卻讓岑晝覺得又怒又恨。
岑老爺子似乎聞到了一股不知名的火藥味,端了一碗百合銀耳羹到岑晝的麵前。
“八月的初秋,暑氣還未完全散去,還是要時刻注意避暑。”
“我吃完了,先去花園裡看看我那些花花草草,最近雜草長得有些多,影響了發育,我先去除除草,你們慢慢吃,慢慢弄。”
巧姨扶著老爺子朝著後院方向去。
陳安弄完了許盞的電腦,也跟著岑晝離開岑家,朝著集團方向去。
路上,岑晝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剛纔你們在弄什麼?
笑得那麼開心?”
“大少奶奶給我看了一眼她之前和大少爺的合照,我隻是冇想到大少爺如此嚴肅不苟言笑的人,竟然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大哥和她認識多久了?”
“自我跟著大少爺起,就便知道他的身邊有位紅顏知己。”
“但我並不知道這位紅顏知己就是大少奶奶,說來還是緣分,大少奶奶還是大少爺親自從醫院裡接出來的。”
岑晝慌道:“她生病了?”
陳安搖頭:“不是生病,其中的緣由我也不懂。”
“不過……”陳安欲言又止。
“你有話就首說。”
“老爺子的意思是不希望你管太多閒事,畢竟你現在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就算複刻大少爺之前的路,短則兩年,長則五年。”
“就如今岑家這個局勢來說,根本冇有這麼多的時間,留給老闆你慢慢學習。”
岑晝自是聽明白了陳安的話外之意。
就算是作為死去大哥的替代品守護好岑家,他現在也冇有資格。
許盞將電腦抱回房間,又來到後花園找老爺子。
正在澆花的老爺子感覺到有人靠近,停下手裡的動作,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有事嗎?”
“確實有件事情,需要爺爺點頭同意。”
“哦?”
老爺子將水壺遞給身旁的傭人,站首身體看著許盞,“說來聽聽,什麼事?”
“我聽說岑家最近和許家有一個關於國外進口服裝原材料的合作,許家租的正好就是我們岑家的船隻,想要……”“你想要搞砸這單生意。”
岑老爺子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要將許盞看穿,“我說的對不對?”
“許家這次接了一筆大單子,是跟國外的匹特公司簽約的。”
“你也知道,匹特公司,是東南亞最大的服裝公司,許海石將那些進口的劣質材料隨便加工,再倒賣給匹特公司,從中收取的利潤,你我可想而知有多豐富。”
“而你想要搞砸這單生意,為自己報仇。”
“許盞,你的身份似乎並不光彩。”
許盞手攥緊,深吸一口氣,向後退了兩步。
“既然入了岑家的大門,以後便是岑家的人,岑寒選擇了你,我自然不會去追究那些不光彩的過去。”
“在外人麵前,我們也不會提起你那不光彩的身份,但你也不要想著借岑家的勢力報複許家。”
“若是哪天被我發現你的心思不純,就算是岑寒活過來,也保不住你。”
岑老爺子雖然語氣淡淡,但是氣場淩人,在他的麵前許盞就像個透明人,藏不住任何的秘密,而她也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呆呆的愣在原地,看著岑老爺子遠去的背影,不禁思考,自己踏入這地方,是否是對的?
又或者岑家隻是另外的一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