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轉頭看到他在門外，薑念心裡還有些詫異。
不過她依然主動開口：“學長，你來這邊是有什麼事嗎？”
站定的少年帶著她看不透的神色，溫聲迴應：“是有點事找你。”
“找我？”薑念小臉猶帶著懷疑，眼睛卻專注地看向對方。
“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陽光明媚的午後，鳥語花香四溢，校園裡處處透露著青春的氣息，走廊上充足的光線照著兩個相貌出眾的璧人。
少女懵懂的眼神恍若未覺，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隻見他神色暗定，緩緩出口：“你有屬意的大學嗎？”
薑念聽到這個問題，白嫩的小臉帶著一絲赧然。
不過她還是輕輕搖下頭，誠實地回答對方：“冇有。”
如果她說她甚至都冇有理想跟目標，學長會不會更看不起她。
在一個如此優秀的學長麵前承認自己是個不思進取的人，還是有點不太好意思的。
正當她以為會麵臨幾句教育的話時。
對方停頓一會兒後，便兀自換了個話題。
“那......人呢？”
“啊？”聽到預期以外的話，少女清澈透亮的眼睛都染上茫然。
“我想問你有冇有屬意的人。”
顧清衍的語氣不再似平日裡那般從容有度，到底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清俊高貴的少年也不由地伏下頭。
“我喜歡你，你——”
有冇有一點也喜歡我？
不等他說完，少女輕靈的聲音就出聲打斷。
“校訓裡說學生不允許早戀......”
薑念大腦空白一瞬後，蹦出這樣一句話。
眼睛轉啊轉，瞥著少年身側空白的位置，思考著應該如何離開這一突如其來的場麵。
顧清衍看著她好一會兒，深邃清絕的眉眼顫動一下，緊抿的薄唇也慢慢沉下去。
“我知道了。”
順風順水十八載，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黯然離去。
薑念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粉白的臉頰慢慢暈開，隨後倒頭回到活動教室。
踱步轉一圈後，少女才懊惱地輕拍自己的頭。
她不是要出去嗎？怎麼又進來了？
平日裡薑念再怎麼隨意淡定，到底也隻是個十六歲少女。
雖然從小到大因著一副好皮囊冇少收到男生的情書告白。
但她冇有哪次是今天這種反應的。
以往聽到告白，心情好的時候薑念還會點頭說聲謝謝再拒絕，心情一般也起碼會說聲不好意思再離開。
不止有父母時常叮囑的原因，她自己也覺得那些青春期躁動的表白就僅此而已。
所以薑念長這麼大從未動過談戀愛的心思。
難道是因為學長過於優秀，和其他男生天差地彆？
在京德中學，顧清衍的大名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風雲人物也不過如此。
哪怕是學校領導和老師提到顧清衍來，也都是感慨讚歎的話語。
不止是簡單的恭維，更多的是對他突出卓越的智商和能力絕佳的肯定。
京德中學自顧清衍入校以來，榜上首位再無更換的機會。
第二名離他差很大一截。
看似是一名之爭，實則中間是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市裡的競賽金獎顧清衍拿到手軟，為學校掙到數不清的榮譽和臉麵。
不過那幾年的同齡人卻是被他虐得懷疑人生。
在學生會任職的期間，團委老師也都私下互相感歎他遠在常人之上的領導才能，斷言京市顧家有他在，以後還能有更大的天地。
正是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年紀，京德中學那幾屆的女生有不少懷揣著朦朧青澀的感情，悄悄仰慕著這位完美到不可思議的高貴少年。
這些有關顧清衍的種種事蹟，薑念從入校開始就不停聽到各種人津津樂道。
說他智商頂天，家世背景顯赫，相貌性格與不可指摘的高嶺之花毫無差彆。
後來薑念進入學生會，跟顧清衍有了正麵的接觸，她才知道原來大家對他的誇讚真的冇有言過其實。
真的有人能優秀到這種地步，令旁人自慚形穢。
所以即便她從未附和彆人的言論，心底也始終覺得學長跟普通人有著天壤之彆。
現如今，她竟然從這位與她兩個世界的學長嘴裡聽到跟自己表白的話。
她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大腦空白下就隻想到一句所謂的校訓。
......
薑念此時再回想起來這段過往，彷彿又體會一遍青春時期的那種感覺。
心緒開始變得百轉千回的複雜。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放一邊，多思無益，能解決的話早晚會解決。
薑念如是安慰著自己。
等以後真的還能碰到對方的話，再來向他今日的幫忙道謝吧。
雖然她心裡覺得他們可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搜搜顧氏集團也能知道對方現在已經是一位什麼樣的人物。
時間照常地向前走。
因為不紅，薑唸的通告很少，這兩天一直也過得輕鬆自在。
她的經紀人田眉卻是還在忙碌。
許是前麵一遭的曝光度，也有不少製片人開始聯絡她。
不過挑來挑去也冇太好的劇本。
倒是有個綜藝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於是田眉找來薑念開始跟她商量這件事。
“你想讓我參加綜藝？”薑念拿起綜藝方的介紹書，翻閱著。
田眉點頭。
“對，你現在有一定的表演基礎和作品，還需要多加曝光纔能有更多好的機會找你。這個綜藝就是個很好的契機，而且這個團隊以往製作綜藝的水平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