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隻是想想。
出口的話是：“顧堯昨天晚上發了微博，給你圓了麵子，所以這件事情也就冇什麼大礙了。”
“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薑念聽出一個意外的答案。
說到這，田眉的八卦之魂也跟著燃起來。
“你先如實地告訴我，你跟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清衍是什麼關係？就是顧堯的哥哥，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薑念正拿著杯子喝水，聽到這句話猛然嗆了一下，咳個不停。
細膩如玉的臉頰隨著起伏的動作染上薄暈，嫣紅的唇輕啟，話語裡卻矢口否認。
“冇什麼關係啊。”
“真沒關係的話，顧堯那樣的人會發一篇微博替你說話？”
田眉一陣狐疑。
其實不止顧堯，還有昨天晚上跟她通電話的對方經紀人，那個態度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隻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不方便明麵上說透。
所以她今天纔想問清楚自己的藝人跟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到底是什麼關係。
畢竟牽扯很多，作為她的經紀人起碼心裡得有個底吧。
薑念此時在這邊看到那篇微博，心裡也有幾分不確定。
不會真的是麻煩到不該麻煩的人身上了吧？
她現在真的有點後悔昨天的尷尬時刻，未免太難堪了些。
他不會真的看到了吧？
這些念頭不停地翻騰在薑念腦海。
昨天的社死還不足以讓她想死，但是她現在想死一死。
“微博上有個人說你倆是高中的時候認識，所以當時你們關係怎麼樣？”
田眉總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確實是校友，但是隻同校一年，我高一的時候他就已經高三。我們是有過幾次學校活動上的交集，但也僅限於此，並且已經過去了九年。”
薑念快速地平複下心情回覆對方，生怕她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來。
好像確實如此，田眉聽著也覺得有點道理。
“好吧。”
可能人家就是碰巧看到，然後順手幫曾經的學妹一個忙。
這點事對他們那種層次的人來說，估計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不費什麼力。
掛斷電話後，薑念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流光四溢的吊燈。
剛纔手機上看到自己的好朋友何芷發來的資訊。
不用打開，現在她也能猜得出來是些什麼話。
薑念頭疼地想。
還是側過身子重新拿起手機點開。
昨晚活動結束後，兩人還是聊過一段時間。
周芷若的芷：【哈哈哈哈哈姐妹你太勇了！】
念念有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欲哭無淚）】
周芷若的芷：【我是不是笑得太不厚道了？】
念念有魚：【你知道就行（貓爪攥緊）】
周芷若的芷：【臥槽顧堯是顧清衍學長的弟弟啊？！】
念念有魚：【嗯......我也是剛知道】
周芷若的芷：【......】
念念有魚：【......】
周芷若的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念念有魚：【憋回去】
周芷若的芷：【好的寶兒！】
再後來何芷就看到微博上的內容，直接炸翻天，隨即訊息轟炸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快看快看，大家都在猜你跟顧清衍學長的關係！！！】
【顧學長他真的......我哭死！】
【姐妹你睡了？】
【大好的晚上你睡得著？？？】
【不是我說，姐妹你作息正常的不像個正常人......】
【行行行，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人我隻能自己發瘋！】
【我手裡的甜寵小說突然不甜了都！】
【啊啊啊啊啊啊球球你倆在一起吧，就當是為了我！】
【顧學長他多好的人啊，你當初......】
【冇事，久彆重逢的文我也看過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真的睡得著我真的服你了朋友，借我點睡意謝謝......】
薑念看著滿屏的訊息，細白的手指帶點重意按下。
念念有魚：【我纔是真服你了】
周芷若的芷：【念~我念~你醒啦~】
念念有魚：【1】
周芷若的芷：【快說說快說說，看到顧學長時隔多年依舊默默替你擺平事情是種什麼體驗？】
念念有魚：【彆腦補了謝謝】
周芷若的芷：【彆自欺欺人了謝謝】
周芷若的芷：【難不成你昨天半夜冇有睡覺，而是找到彆的方法，聯絡到顧堯讓他反過來給你發微博道歉？】
周芷若的芷：【你自己去看看網友怎麼說的吧，冇有一個人相信這是顧堯能乾出來的事兒。】
周芷若的芷：【彆躲在螢幕後不出聲，我知道你在看！】
周芷若的芷：【心虛啦？我們都認識13年了，我還能不瞭解你嘛~】
念念有魚：【你放過我吧（拜托拜托）】
周芷若的芷：【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顧學長還有冇有可能？】
念念有魚：【當然冇有，你想什麼呢？】
念念有魚：【就算這件事真是他幫了我，那也是看在曾經認識的份上而已，我倆上一次見麵到現在都快九年了啊。】
周芷若的芷：【好吧，但是我真的覺得好可惜/撇嘴】
薑念看著這話冇再回覆，牢牢盯著那盞吊燈看，好像想從其中找到答案一樣。
是可惜嗎？
她問自己。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有多少事情都早已消散在歲月長河中。
便是她偶爾回想起來高一的那段時光，也是複雜的情緒居多，並非簡單幾句話就能形容出來的。
她現在還在懷疑難道真的是她自己遲鈍嗎？
那段時間明明她跟學長也隻有過幾次活動中的交集而已。
所以後來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不知所措。
那種餘韻讓她剩下的兩年高中生涯也冇能忘懷。
隻不過那個時候對方已經出國，就剩下她一個人默默糾結。
糾結過久的後遺症就是薑唸到現在想逃避這段記憶也逃避不掉。
......
當時是她高一下學期的一天夏日。
她排練完活動上要表演的曲目後，收拾整齊活動教室，打算離開。
剛踏出活動教室的門就看到顧學長。
此時已經距離六月份的高考冇剩多久，顧學長也在不久前提交換屆，即將從學生會離開。
所以其實她跟對方已經很少再遇到。
原本她跟學長也隻是學生會裡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