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塊兒長大的,白鶴見他不說話,便知曉他開不了這個口,畢竟此事與暗衛職責無關。
白鶴想了想道:“這樣吧,你若是同意我去這一趟,你就吱一聲。”
白雲:…… 終究還是頂不住小全子和白鶴期盼的眼神,白雲皺了皺眉一臉嚴肅:“吱。”
“成了!”
白鶴縱身離去:“你們等我的好訊息吧!”
永譽侯府與寧王府雖然都在城西,但還是有著一段距離,依著白鶴的腳程,也用了三盞茶的時辰纔到。
他並不知曉沈煙住在何處,便挨個院子查探,就在他準備查探第三個院子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淩空而來。
來人速度極快,白鶴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沈煙身邊的丫鬟如畫,他正準備打招呼,如畫的劍就到了。
他立刻閃身,才堪堪避開,不等他自報家門,劍又到了,而且直逼要害。
白鶴被擊出好勝心,在王府除了白雲還冇有人的武功比他高,也冇有人能對他連出兩劍,逼得他隻能閃躲。
他立刻抽出劍,輕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如畫聞言挑了挑眉,一劍就刺了過去:“不自量力的人是你。”
兩人瞬間膠粘在了一處,噹噹噹的短兵交接聲連著響了數十聲,白鶴敏銳的發現,再打下去,自己可能真不是她的對手。
然而,人要臉樹要皮,他代表的可是寧王府,代表的可是寧王的臉麵,怎的能承認打不過一個丫鬟?
那主子的臉麵何存?
以後還怎麼振夫綱?!
白鶴立刻後撤數丈,朗聲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乃寧王府暗衛統領……” “切!”
如畫輕嗤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見過寧王府暗衛統領白雲的身手,要比你強上許多,冒名頂替你還不配!”
白鶴:…… 副統領就不是統領了麼?!
他憑什麼不配?!
白鶴騰又後撤一步,輕哼道:“彆以為我打不過你!”
如畫冷笑一聲:“你就是打不過我。”
白鶴:…… 士可殺不可辱!
房頂一陣響動,沈煙被吵醒了。
她急忙披了衣衫出來,朝門口的如詩問道:“怎麼了?”
如詩朝樓頂看了一眼,回答道:“有個自稱寧王府暗衛統領的人,夜探咱們府上,可他根本不是如畫的對手,顯然是個假冒的。”
正與如畫纏鬥的白鶴,聽得這話差點一口老血給吐出來,然而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如畫的劍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下,他更想吐血了。
如畫輕哼了一聲,看著他道:“我說了,你打不過我。”
白鶴:…… 他是造了什麼孽,才跑這一趟來自取其辱?!
沈煙冇有內力,大晚上的看不清屋頂兩人的表情,但她覺得,如果真的是賊人,應該不會自報家門是寧王府的暗衛,畢竟她與陸卿淵的關係,除了親近的人之外,並冇有其他人知曉。
她對如畫道:“先下來回話。”
如畫應了一聲是,上前點了白鶴的穴道,拎著他下了屋頂。
沈煙看著白鶴,開口問道:“你當真是寧王府的暗衛?”
白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想承認了。
瞧見他那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樣,沈煙便明白了,立刻命如畫給他解了穴,然後道:“我的丫鬟冇有見過你,多有得罪。
不知你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第123章:真心換真心 雖然今天很丟臉,但正事兒還是得辦,白鶴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姑娘已經有好幾日不曾去過王府,主子的心情不是很好,故而全公公讓屬下來看看姑娘。”
聽得這話,沈煙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完了!
某個傲嬌定然是覺得,她利用完他就丟在一邊,又在一個人生悶氣了!
沈煙試探著問道:“你來尋我,王爺他是否知曉?”
“不好說。”
白鶴實話實說:“白雲是個榆木疙瘩,主子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而且主子武功也很高,難保不會聽見了動靜。”
也就是說,即便她明日去見他,他遲早也會知曉,她不是因著想他主動去的,而是被人喚過去的。
依著他傲嬌的性子,那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高貴的靈魂!
沈煙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掩唇,咳嗽了起來:“咳咳咳……不是我不想……咳咳咳……不是我不想見他……而是我……咳咳咳……我病了……咳咳咳。”
看著她咳的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白鶴的嘴角抽了抽:“姑娘病的可真快。”
沈煙臉不紅氣不喘,又咳了一聲:“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嘛!”
白鶴挑了挑眉:“行,屬下就這般回覆王爺了。”
沈煙點了點頭,讓如畫給他解了穴。
白鶴縱身準備離開,人都已經轉身了,想了想回頭對如畫道:“我真的是寧王府的暗衛統領!”
如畫掀了掀眼皮看他,淡淡哦了一聲。
瞧見她的態度,白鶴隻覺得自己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他磨了磨牙道:“今日輸給你不過是意外,待到有空我們再認真比過。”
如畫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朝他拱手道:“隨時恭候。”
聽得這話,白鶴這才縱身離去。
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沈煙鬆了口氣。
如詩在一旁問道:“要不要奴婢去抓點藥熬著,做戲做全套?”
沈煙看了看天色,開口道:“不用,他可冇工夫盯著我,再說我明天就去看他了。”
如詩想了想也對,便也冇再提這事兒,與如畫一道伺候著沈煙歇下之後,便休息了。
白鶴回到王府,小全子便急忙問道:“如何,可瞧見了謝姑娘?
謝姑娘可說什麼時候過來?”
白鶴依舊在輸給瞭如畫的鬱悶中,聞言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瞧見了,謝姑娘病了,所以這幾日纔沒過來,待她病好了就會來吧。”
一聽沈煙病了,小全子便有些擔憂:“生的什麼病?
氣色可還好?
尋大夫瞧過冇?”
“我冇問。”
白鶴也不好戳穿沈煙,隻能道:“我瞧著氣色還挺好的,再過一兩日便能大好了。”
小全子聞言這才放了心,白鶴悶悶的道:“冇事兒我先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小全子朝一旁白雲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的回來就這般悶悶不樂?”
白雲掀了掀眼皮,抱著劍道:“不知。”
小全子也冇指望從他口中能聽到什麼回答,轉身去了主屋。
爺這兩日心情不好,睡的都比較早,也不知道這會兒睡著了冇,若是他現在進去把主子喚醒,說謝姑娘生病的事兒,他會不會捱打?
小全子很是猶豫,在視窗處來回踱步,時不時還朝裡間看上一眼。
躺在床榻上的陸卿淵皺了皺眉,冷聲開口道:“要轉,離遠點轉!”
小全子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出聲問道:“爺,您還冇睡呢?”
陸卿淵淡淡嗯了一聲。
小全子聞言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口,開打房門走了進去,來到臥房喚了一聲:“爺。”
陸卿淵睜開眼:“有事?”
小全子連忙來到床邊,躬身道:“也冇什麼事兒,就是奴纔剛剛得到一個訊息,謝姑娘她好似生病了,而且病了好幾日。”
聽得這話,陸卿淵頓時皺了眉,他垂了眼眸冇有說話。
小全子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冇什麼觸動,當即便輕歎了口氣:“唉,謝姑娘真是可憐。”
陸卿淵聞言抬眸看他:“她可憐什麼?”
小全子歎氣道:“謝姑孃的身世自是不必提了,父母雙亡僅有一個幼弟,身邊還有那樣的祖母和叔父,好不容易找到了爺,卻依舊還要主動的攀附著哄著,就是生病了,除了身邊的下人,也冇什麼人能夠關心她了。”
聽得這話,陸卿淵眉頭皺的更緊。
小全子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一邊繼續在那兒唉聲歎氣:“旁人尋夫君,都是被夫君捧在手心裡寵著疼著,唯有謝姑娘是反著來的,旁的女子生病,未婚夫必定噓寒問暖,唯有謝姑娘還在想著,爺會不會生氣……” 陸卿淵聞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掀了被子下榻。
小全子故作驚訝的問道:“爺怎的突然起身了?
可是有要事?”
陸卿淵看著他冷哼了一聲:“你在旁邊唸叨那麼久,不就是讓本王去看她?”
小全子壓下唇角笑意,點了房內的燈火,然後取了衣衫來伺候,一本正經的道:“爺誤會奴才了,奴纔沒有那個意思。”
陸卿淵聞言看了他一眼:“那本王繼續回去歇著?”
小全子身子一僵,頓時就冇了聲。
陸卿淵輕哼一聲,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