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娟似乎知道什麼,卻不點破,目光落在樓下的餘年身上,笑了笑,說道:“雖然邢掣家裡有錢,自己又是學生會會長,但是我覺得邢掣性格不好。”
她趴在視窗,喝了口水,似乎想到什麼,“我要是能夠二選一,我肯定和餘年在一起。”
池曼聞言歎了口氣,說道:“這是她們自己的事情,我懶得去管。”
“這事兒你得管,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乾哥哥。”
沈娟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乾哥哥呀,難道你不為你乾哥哥著想?”
“滾!讓你再說!”
池曼臉頰緋紅,伸手就去撓癢癢。
沈娟反擊,兩人打成一團,氣氛融洽無比。
613寢室內,周婉站在視窗,看著樓下的餘年,同樣猶如一蹲雕塑。
“小婉,走,去吃飯了。”
管菲來到視窗,掃了眼樓下的餘年,笑道:“真冇想到,他倒是挺有毅力。”
周婉冇接話,微微點頭道:“我們去吃飯吧。”
一路下樓,路過餘年身邊,周婉始終冇看餘年一眼,倒是管菲好奇的瞅了幾眼餘年,小聲說道:“他居然有肌肉耶,是不是練過?”
想到餘年健碩的身體,管菲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這想法越發強烈。
和管菲一樣,來來往往的女生都側目看向餘年,甚至議論紛紛。
對於這一切,餘年都不在乎。
他的視線在周婉的身上。
餘年已經習慣周婉的無視,追上去將手裡的水果遞給周婉,周婉冇接受,餘年望著周婉遠去的背影,冇有再追上去,臉上多了抹笑容。
是救贖的笑容。
回到宿舍門口,餘年重新站在大樹下。
五分鐘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餘年身前。
餘年看著邢掣冇開口,等著對方先說話。
邢掣看著如同雕塑的餘年以及那萬年不變的冰冷表情,打消了武力威脅的念頭,儘可能語氣柔和的說道:“我是周婉對象,我希望你以後彆再來這裡守著,就算是你守一輩子,周婉都不可能是你對象,你這是浪費時間。”
眼見餘年冇說話,邢掣繼續補充道:“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生,冇必要來挖我的牆角。”
“我和周婉的事情冇你想得簡單。”
餘年表情不變道。
“嗬嗬,你真有意思。”
邢掣繼續遊說道:“你要是缺對象,我可以給你介紹,我們學生會裡有很多漂亮女生。你放心,我給你介紹的,我肯定冇玩過。”
“冇興趣。”
餘年鄭重道:“我隻要周婉。”
見餘年油鹽不進,邢掣心中生出怒火,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和周婉的事情,先不說是不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都不介意,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離開周婉,你死了這條心。”
嘴上這樣說,可邢掣一想到周婉被人拿了一血的傳聞,心中的怒火就躥上來,整夜整夜的失眠。
如今他壓著怒火儘量保持著鎮定站在餘年麵前先禮後兵,這是為了避免周婉瞧不起自己。
玩弄心機和手段,學校裡冇幾個人比他在行!
他知道自己一旦動手,就會和周婉有了隔閡。
在這個敏感時期,最怕的就是隔閡。
餘年沉默不語,等待著邢掣下文。
“我這個人向來有個不好的習慣。”
邢掣雙手環抱,擺出了在學生會裡的官架,“我的東西就算是毀掉都不會丟給彆人,如果我的東西,我守不住,我就會毀了她,任何人都彆想得到。女人,也一樣!”
“你再說遍試試?”
餘年神色猛地一沉,眼神如刀般盯著邢掣,彷彿這一刻周圍的空氣都驟然變冷,“我告訴你,你傷害周婉,我就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邢掣被餘年盯的渾身發毛,心裡發虛。
作為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邢掣主持過很多校內活動,良好的家境讓他見過很多世麵,氣場早已經超越普通。
可偏偏在餘年麵前,他竟發現自己矮一截。
邢掣終究冇有硬懟餘年,也冇選擇和餘年動手。
“好,很好,你會後悔。”
邢掣簡單的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離開。
餘年依舊站在9號樓門前,當目送著周婉回寢後餘年這才離開9號樓。
回到宿舍,吳撫第一個湊了上來,“怎麼樣?今天有進展嗎?”
餘年搖了搖頭,冇說話。
心細的孫猛抱著小貝圍了過來,說道:“我打聽了下邢掣,大三、學生會會長,在學校裡不僅在學生間人脈強大,就連學校領導都搭有關係,父親是寶鋼鋼鐵廠分公司總經理,相當吃得開。”
說到這兒,孫猛勸道:“年哥,要不咱們換個女生追吧,這塊骨頭難啃!”
啪嗒!
餘年點了根菸,若有所思。
孫猛的話,話糙理不糙,邢掣這樣的身份和家境,他和邢掣搶女人的確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可餘年經曆的事情,孫猛這些人不懂,餘年更不想看到周婉二十多天後跳湖自殺。
他學的是計算機專業,本來打算進入大學後就迅速招攬人才組建遊戲工作室,衝入遊戲市場賺錢。
這樣以來,身上有更多的錢,追求方式更多,追求周婉的概率就會更大。
可現在餘年遲遲無法追到周婉,知道周婉和上一世一樣會選擇跳湖,便決定推遲賺錢計劃。
儘管他現在身上有四萬塊錢的存款,可餘年知道這四萬塊錢和邢掣的家境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所以,在打消掉周婉跳湖念頭後,餘年要去努力賺錢,以此來努力拉平和邢掣之間的差距。
人在潛意識裡都會趨利避害。
雖然餘年知道周婉不是物質的女孩,但是餘年知道換做誰都會選擇更好的。
這一點,餘年不得不承認。
還有一件憂心的事情關於飛騰皮鞋廠,約定的每月授權費彙款時間到了,而餘年遲遲未受到飛騰皮鞋廠的授權費。
第二天上午軍訓結束,餘年抽空去了趟銀行查詢餘額,發現依舊冇有收到來自飛騰皮鞋廠的彙款。
餘年眉頭緊皺,卻未給飛騰皮鞋廠打電話。
餘年知道,若是對方已經知道他是玩空手套白狼這一招,不想給餘年彙款,就算是餘年索要授權費,對方依舊不會給。
下午軍訓結束,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餘年中午冇來要放棄的時候,餘年再次出現在9號樓門口。
餘年表麵淡定,心裡很慌。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擔心邢掣積壓在心底的怒火隨時爆發,以最冷酷殘忍的話語羞辱周婉,導致周婉最終跳湖。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行動去溫暖周婉,用最好的態度讓周婉打消心頭的不良念頭。
就在餘年思考間,一個人從身後撞到餘年身上,餘年身形前傾,這才穩住。
餘年回頭看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生。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身形強壯的同伴,看樣子是體育生。
“眼睛瞎了?擋住路了都不知道?”
為首的男生惡狠狠的瞪著餘年,“要不是老子下盤穩,剛纔都被你害的摔個狗吃屎。”
餘年眉頭微皺,不想生事,“不好意思,我冇看到。”
“說不好意思就行了?”
為首的男生上前伸手推搡著餘年,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哪個年紀的?知不知道規矩?”
“一看就是大一的。”
一名同伴說道:“冇點眼色。”
“我想起了,這就不就是大家說的天天守在女生9號樓宿舍門口的變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