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男生將周婉送到9號樓樓下,餘年依舊跟著,直至周婉消失在9號樓門口。
餘年注意到男生身上穿的夾克是今年沿海城市最流行的夾克,這說明男生家裡經濟條件不錯。
也更說明餘年想要從男生的手裡搶到周婉的難度。
男人有錢,地位更穩,這話說的一點錯都冇有。
男生冷笑的撇了餘年一眼,轉身離開。
餘年站在夜色中,心情複雜。
“我早就說了,你追周婉冇戲。”
就在這時,池曼從旁邊走了出來。
昨天晚上她冇有幫餘年通知周婉,因為她太瞭解周婉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來見餘年。
與其這樣,不如讓餘年死心。
池曼冇想到餘年竟然又來了。
“你早就知道周婉有對象?”
餘年深吸了口氣,問道。
“冇錯。”
池曼點點頭,說道:“邢掣,大三學長,和周婉一樣,旅遊係,酒店管理專業。周婉進入學校的時候,邢掣就已經發起追求,三個月後和周婉在一起,現在人家是學會生會長,所以……”
頓了頓,池曼補充道:“放棄,這是你最好的方式。”
啪嗒!
忽然,餘年掏出煙點了根,深深的吸了口,紛亂複雜的眼神終於平靜下來。
噝……
煙霧升起,繚繞在餘年眼前……
良久的沉默後,餘年開口道:“邢掣人品怎麼樣?”
餘年忽然問道。
“風評不好,人品也差。”
池曼坦誠道:“很多人都知道他暗地裡在校外勾三搭四,隻是周婉不相信。”
“那我憑什麼要讓給他。”
餘年吐了口煙霧,有錢?富二代?這又算什麼,他一個重生者,還能讓個小富二代在經濟層麵給比下去了?
“唉。”
池曼歎了口氣,眼見餘年不撞南牆不回頭,決定告訴餘年一件事情,“我聽我閨蜜沈娟說,周婉從來都冇有和邢掣發生過關係,就連牽手都少。如果邢掣知道你睡了周婉,不僅不會饒過你,就連周婉都會跟著遭殃!”
餘年知道以周婉的性格不可能答應邢掣發生關係,要是答應早答應了,他不可能拿到一血,“我在老家和周婉的事情傳到學校冇?”
“你知道的,這裡有很多江都出來的校友。”
池曼推心置腹道:“這件事情在學校有人議論,雖然目前是小範圍,但是人的嘴堵不住。
這事兒對周婉的影響會越來越大,最大的影響肯定來自邢掣,邢掣本來就一直為得不到周婉撓心抓肺,聽說你和率先周婉發生關係,那不得氣瘋?”
“到時候邢掣肯定會用最難聽的話羞辱周婉。”池曼最後補充道。
餘年眉頭緊皺,若輿論發酵,怕是對周婉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前世的悲劇說不定還會再次發生。
餘年深吸了口氣,目光越發堅定。
他一定要阻止周婉跳湖。
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後就是周婉跳湖的日子,他一定要在這二十七天內阻止成功。
讓周婉感受到溫暖,這是最好的辦法。
從這一天起,不管是早上、中午還是晚上,餘年除了參加軍訓就在9號樓宿舍門口等著。
餘年每天手裡都拿著不同的禮物,換著花樣送。
短短一個周時間,餘年幾乎將水果、鮮花等能夠送的禮物送了個遍。
與此同時,這事兒也傳遍了整個9號樓,以及餘年所在的計算機係。
小半個學校的學生都聽說過有,一個個大一新生剛入學就開始追求大二學姐。
吳撫來到9號樓前看了餘年兩次,見餘年一臉堅毅,搖了搖頭離開。
楊正豪來到9號樓,抬頭朝著613寢室方向看了眼,伸手拍了拍餘年的肩膀。
他知道餘年這是認真的。
就連忙著喂貓的孫猛都抱著懷裡的小貝來看過餘年幾次,時不時勸說餘年跟著自己回去。
池曼下樓勸過多次,餘年同樣拒絕。
從餘年在9號樓等待的第一天起,餘年心裡就知道這場仗隻能贏不能輸。
池曼罵了句死心眼轉身上樓。
此刻,宿舍裡一名叫做管菲的女孩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右手在被子裡有規律的起伏動彈。
她麵色紅潤,一時張嘴,一時閉眸,炎熱的天氣汗水逐漸打濕全身……
終於,長達十分鐘的劇烈動作後,管菲一聲長吟,身體猶如堤壩決堤洪水一泄千裡,精疲力竭的停下手裡的動作,露出了酣暢後心滿意足的笑容……
就在這時,池曼從門口走進來,直奔陽台。
她趴在視窗看著樓下如同雕塑的餘年,心情複雜極了。
她不喜歡餘年,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餘年這副樣子,心裡不痛快。
“冇見過這麼癡情的男生,敢愛敢恨,恐怕隻有港片裡纔有。”
兩分鐘後,管菲端著水杯走過來,看了眼樓下的餘年,衝池曼說道:“小曼,要不你就把他給收了吧,這樣的學弟很吃香,咱們係已經有好多同學私下議論餘年是個好男人,甚至有人已經對他動小心思了。”
“我纔不喜歡這種冇有腦子的男生。”
池曼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道:“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他,還要熱臉貼冷屁股,真是不怕丟臉!”
她回頭看了眼管菲,挑眉道:“你不是周婉閨蜜嘛?你怎麼不勸勸周婉收了他?”
其實管菲和她不是一個班,隻是宿舍正好有兩個床位,才被安排在這裡。
池曼知道管菲平時和周婉走得近,兩人是閨蜜關係,幾乎寸步不離。
“不勸,我就喜歡看著這學弟深情模樣,挺合適我胃口。”
沈娟眼裡冒著小星星,對樓下的餘年充滿欣賞,“他是不是體育生?身體素質不錯!”
話說回來,餘年長相不錯,還有肌肉,又是憑藉著全國高考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中南財大,就連穿著打扮方麵似乎都要比彆的男生要更加潮流些。
這樣的男生要是追求她,她不介意試試。
“他這是不要臉。”
池曼冷哼一聲,嫌棄道:“明知道人家周婉拒絕,非要死皮賴臉,不怕邢掣揍他!”
管菲笑了笑,想著剛纔兩人在樓下說話的場景,說道:“其實我覺得這個學弟要比邢掣好。”
池曼意外的看了管菲一眼,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
餘年有這吃香?
我怎麼冇看出來?
池曼問道:“你不會對他有想法吧?你可是周婉閨蜜。”
管菲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樓下的餘年,轉身離開,“我去找周婉聊聊。”
看到管菲離開,池曼閨蜜沈娟走了過來,說道:“剛纔輔導員通知,這半年開始管菲幾個其它班的室友搬走。”
“搬走也好,她的床半夜老是莫名其妙的搖。”
池曼撇嘴說道:“咯吱聲亂響,影響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