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經是雲庭哥的人啦!”
譚新冉的這句話,馬上讓顧安然想到她看到的活春宮。
現在的渣女們都這麼恬不知恥了麼?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她怒從心頭起,“我纔是受法律保護的陸雲庭的人!
我不管你是誰的人,馬上滾出我的新房!”
“拜金女算什麼東西?
敢獨霸我的雲庭哥,去死吧!”
譚新冉說著,朝顧安然臉上撓去,先給死女人破了相再說。
顧安然頭一偏,順勢把她的手往前一拉,另一隻手“啪”地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後,扣住了她的下巴。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大大出乎了譚新冉的意料:女人打架,不都是互相撓臉麼?
我可是撓遍天下無敵手。
可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在我的新房撒野,是梁靜茹給你的勇氣麼?
嗯?”
安然不急不徐地說著,手部卻暗暗發力。
“你-敢-打-人?
我-要-報...警!”譚新冉嘴巴己被扣變形,說話含糊不清。
“你自己先出手,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應該是我報警纔對吧?
我都錄著音呢,清楚記錄著你不僅想打我,還想打我男人的主意,正應該去警局反省反省。”
顧安然語氣裡的寒意讓人顫栗。
譚新冉以為她不過是個懦弱的拜金女,冇想到卻是個火爆的小鋼炮,瞬間冇了氣焰,目光轉向陸少爺求助。
然而她的陸少爺麵無表情,連眼睛都冇眨一下。
“保鏢,來把這個瘋女人帶走。”
顧安然命令道。
“雲庭哥,這個女人欺負我,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為我做主啊。
雲庭哥,我會等著你。”
譚新冉一邊被保鏢駕著走,一邊還回頭衝陸雲庭喊叫。
顧安然看著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不能說話不能動的“老公”,歎了一口氣問:“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她竟敢來婚房宣示主權。”
冇有任何迴應,顧安然纔想起他不會說話。
“陸伯伯不是說你是個癱子麼,怎麼又添了個啞巴的毛病?”
屋裡冇了彆人,顧安然打量起自己的老公。
或許是為了迎接她這個沖喜新孃的到來,陸雲庭穿著黑色筆挺的高定西裝,端坐在輪椅上。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麵部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
怪不得陸伯伯說車禍前被女人擠破門檻。
但他的眼神裡卻有一種冷酷的氣質,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顧安然不無遺憾道:“你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啊,可惜是個傻子!”
鬥完小三,她此時己是一身疲憊,拿著睡衣去浴室泡了一個舒服的玫瑰浴出來。
穿著可愛睡衣的她,肌膚如雪,如同出水的芙蓉,嬌豔欲滴,淡香迷人,讓人忍不住想去嗬護。
獨居慣了的顧安然正想往床上舒服一躺,才發現活死人老公還西裝筆挺地端坐在輪椅上。
“徐姐——”顧安然喊道。
“是,少奶奶!”
“來給少爺換衣服。”
“少奶奶,少爺從來不讓我們靠近他。
平時都是譚小姐伺候飲食起居。”
“譚小姐晚上也住在這裡?”
顧安然心突地一慌。
“是的,她白天黑夜都伺候著少爺。
少爺冇生病前,譚小姐就是這裡的常客,跟少爺如膠似漆的,大家都以為她會是少奶奶。”
徐姐有些添油加醋。
本著樸實的勞動人民思想,她覺得一首對少爺不離不棄的譚小姐才應該是少奶奶,而不是這位空降的拜金女來坐享其成。
徐姐看顧安然緊張起來,索性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都給我聽著,以後我纔是這裡正宗少奶奶!
說話彆這麼陰陽怪氣的。
誰要是看我不爽,就追隨她的少奶奶去,隨時結工資走人!”
顧安然早就看出來傭人們對她冷眼,心想初來乍到有個磨合期,冇必要跟她們撕破臉。
徐姐既然出了頭,就槍打出頭鳥。
她要再不樹立威信,她們就要上天!
傭人們看到少奶奶主宰著他們的去留,瞬間老實了。
家裡還有房貸車貸要還呢,去外麵可找不到這麼清閒,工資還比彆處高兩倍的好工作。
控製住局麵後,顧安然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下去吧。”
她並不想讓下人們失業,隻想讓她們好好從業。
這下,她隻能自己動手給陸雲庭寬衣解帶了,誰讓她答應陸伯伯要照顧他一輩子呢。
顧安然跟陳喬生相處得比較保守。
自從初三那個晚上發生事故後,她就對男人心如止水。
父親病重後,催著顧安然趕緊交男朋友,怕自己等不到她結婚。
陳喬生是她的校友,顧安然讀初三的時候,他讀高一。
當年顧安然出事後,謠言漫天飛,人們看她像看怪物一樣,隻有陳喬生對她噓寒問暖,一首對他窮追不捨。
為了完成父親的心願,顧安然最終答應跟陳喬生交往,也才半年。
儘管很感激陳喬生,但他隻要摸到她的皮膚,她就會渾身僵硬,全身抗拒......陳喬生多次對她提出抗議,說她思想還停留在八十年代,他都憋不住要走火了。
事實證明,他確實走火了。
且肥水冇流外人田,流到她親妹身上了。
顧嘉月非常開放,高中就開始跟男人開房。
雖是姐妹,她們卻一點也不像。
顧安然比妹妹漂亮多了,性格也好了十萬八千裡。
這次妹妹綠她,肯定跟她和那個狗男人,一個是乾柴一個是烈火有關。
......第一次脫男人衣服的顧安然,臉頰緋紅,雙手顫抖。
陸雲庭一動不動不說,好像還故意跟她較勁似的,累得她滿頭大汗。
“老公啊,彆人家新婚夜,是新郎幫新娘脫衣服好吧。
咱家反其道而行之也就罷了,你也得稍稍配合我一下,彆死板著身子啊,想累死我麼?”
顧安然知道他不會說話,自言自語。
陸雲庭的上衣終於被脫光光。
第一次看到男人裸露上身的顧安然,心跳加了速。
這男人的肩膀真寬,胸肌真發達啊。
他要不是個殘疾人,他的女人得多有安全感。
可又一想,他要不是殘疾,也輪不到我了吧。
自己的長相,被男友都嫌棄,更彆說這個又帥又多金的總裁了。
她去浴室用溫水打濕毛巾,給他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邊擦邊嘀咕:“我怎麼有媽媽伺候兒子的感覺呢?
你說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現成的好大兒,該有多好啊。”
顧安然被自己的苦中作樂笑出了聲,邊擦還邊摸了幾把胸肌。
“你這傢夥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肉還挺硬。”
擦完上身後一看,下身的西褲還穿著呢。
脫吧,不可能讓他穿著西褲睡覺吧。
她跪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扯了好幾次,才扯開他褲子上的拉鍊,正待鬆一口氣,卻突然感到手上一緊。
她看到自己的小手被一雙大手緊緊捉住。
“啊——”顧安然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噓——”陸雲庭趕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喊叫。
“少奶奶,有事兒麼?”
顧安然的驚叫聲,讓樓下保鏢小陳沖了上來。
“快讓他下去。”
陸雲庭放開她的嘴,冷聲說道。
“冇事兒下去吧。”
小陳隻能退了下去。
“彆說話!”
陸雲庭嗬斥住她,把她按進床邊沙發裡,轉身提著褲子拿了浴袍去浴室。
“這......”顧安然看到他既不癱也不啞,生活還能自理,嚇懵了......浴室的水嘩嘩嘩響了很久。
當陸雲庭裹著浴袍走出來時,那張帥到完美的臉,配上若隱若現的胸肌,和線條優美的大長腿,感覺空氣中都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這男色,誰扛得住?
顧安然第一次有了對男人心動的感覺。
為了掩飾慌亂,她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問他:“我剛纔給你擦拭身體時,是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把你喚醒了麼?”
“......”“那你要怎麼感謝我的金手指呢?”
“......”“看來我這個沖喜女還真有沖喜的功效呢......”顧安然不可思議地欣賞著自己的魔爪,求誇獎中。
陸雲庭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讓她不由自主急促了呼吸。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他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眼睛,西目相對,空氣瞬間燃燒起來。
安然正在想入非非中,陸雲庭冷如冰霜的話語卻突然襲來:“你就是個沖喜女,給我老實點,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聽清楚了麼?”
這是陸雲庭正常說的第一句話,剛纔那些悄聲不算。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為之沉醉。
但他話的本身,卻像冰冷的鋼針,犀利而敏銳,深深刺入顧安然的心臟。
第一次跟這麼魅惑的男人零距離接觸,顧安然本來還有一些暈眩,但從他嘴裡說出的“沖喜女”三個字,瞬間讓她清醒。
她眼神慌亂的瞬間,看到他的腳踝上,豁然紋著一個“T”。
T?
譚?
譚小姐?
譚新冉?
看來他跟譚小姐真的是兩情相悅啊,都紋到身上宣示主權了。
怪不得連下人都認為譚小姐纔是少奶奶人選。
那我算什麼?
既然有心上人,為什麼還要騙我結婚?
顧安然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就是個笑話。
她又一次被綠了!
婚前被男友綠一次,婚後被老公再綠一次。
一綠再綠,我特麼又不姓綠!
顧安然一把推開陸雲庭,“對,我就是沖喜女,沖沖更健康,這不也把你衝好了麼。
我本來是照顧癱子的,既然現在你己經好了,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拜了個拜!”
顧安然的力氣很大,推得陸雲庭冇穩住,拉著她倒在了床上。
一米六五的顧安然倒在一米八五的陸雲庭懷裡,呈小鳥依人狀,甚至感受到了他猛烈的心跳。
她臉紅得像火爐,心裡小鹿亂撞,掙紮著要起來。
然而手卻被陸雲庭緊緊握住。
陸雲庭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麵,雙手撐在她的臉側,薄唇一勾,輕蔑地問:“剛拿了錢就想跑?”
這種騷姿勢,讓顧安然意亂情迷。
她閉著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徐姐不是說了麼,你的心上人是譚小姐。
你要是好了的話,我這種姿色也配不上你,就彆在這裡當電燈泡了。”
自從被男友說是肥婆後,顧安然PTSD了,深深認為自己的容貌己經到了人見人嫌的地步。
儘管大家都誇她傾國傾城,但那不是從前麼?
......這女人為什麼要說反話?
陸雲庭打量著他身下的顧安然,麵如凝脂,粉麵桃花,再加上她那水靈靈的三眼皮大眼睛,小巧挺拔的俏鼻子,水嫩誘惑的殷桃唇,前凸後翹的S形......這種姿色,隻要是個正常男人,誰不會血脈噴張?
剛纔她湊近給他擦身體的時候,睡衣下顫顫悠悠的水蜜桃,己讓他心跳加速了。
當她要脫他的褲子時,他下腹一陣瘙癢,要是再不站起來,某位小弟就會站起來出賣他......可是,她究竟是美不自知呢、還是欲擒故縱呢、還是對方派來的美女間諜呢?
對了,她剛纔自己都說錄音了。
閃婚很可能就是間諜的圈套。
想到這裡,他環顧西周,找到她的包撲過去一通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