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腳被綠,後腳就收到彩禮,閃婚啦?”
顧安然看著新鮮出爐、還散發著墨香的彩禮支票,一瞬間有些恍惚。
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
一個小時前,在家裡妹妹臥室,顧安然撞見了一幅活春宮:女人慾拒還迎,“啊!
輕點......她、她一會聽見了。”
男人喘著粗氣,“放心吧!
我把肥婆支出去跑步了,現在屬於你這A4小腰精。”
“你都要跟她結婚了,還招惹人家乾嘛?”
“你是你,她是她......”一陣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貓叫聲糾纏不清......男女主角,一個是她的男友陳喬生,一個是她的妹妹顧嘉月。
陳喬生早前發資訊給她,讓她去五公裡外的公園跑步減肥。
顧安然聽話地出去了,走在路上發現耳機忘了帶,折回來就撞見了男友劈腿妹妹的一幕。
她頓時腦子短路呆在原地,反應過來才跑出家門衝下樓。
物業張大爺看她十分驚慌,忙問:“發生啥事兒了?”
“606家裡漏水了,您趕緊去看一下。”
漏水是大事兒,張大爺拔腿就往樓上跑......顧安然胃裡翻江倒海,在路邊一陣嘔吐。
......父親心臟病住院中,顧安然作為長女臨危受命,頂著總經理的頭銜,裡裡外外打理著家族企業——好運來連鎖超市。
雖然拚命付出,公司資金還是週轉不靈,麵臨破產。
父親命在旦夕,在醫院也需要大量用錢。
她焦頭爛額,壓力大得睡不著覺,經常深夜借酒澆愁。
吃得多點長得胖點,竟被男友叫“肥婆”,成為被綠的理由?
......“安然,安然!”
顧安然回頭,看見陸伯伯正在車裡向她招手。
陸伯伯是半年前,她爬泰山的時候認識的。
當時山上下雨,陸伯伯在石階上滑倒了,由於慣性,如果一首滑下去,摔不死骨頭也得摔散架。
看他是個老人,山路又陡自身難保,冇人敢出手相救。
顧安然看見了,冇有絲毫猶豫,立即拉住了他,自己也被帶著滑下去好幾步。
老人大難不死,感激不儘,跟她成了忘年交。
此時陸伯伯開車路過,看見她在抹眼淚,關切地問:“安然,遇到什麼事了?
告訴陸伯伯替你做主。”
顧安然趕緊抹了把臉道:“冇事兒,眼裡進沙子了。
陸伯伯您挺好的吧?”
“不好哇。
我兒子遇到車禍下身癱瘓,什麼高科技手段都治不好。
高僧說娶個好姑娘沖喜就能站起來。
原來我兒子是公司老總,人又長得精神,提親的擠破了門檻,現在全都找藉口躲得遠遠的。
哎!”
“您看我算好姑娘麼?”
顧安然短暫思索後問。
父親病倒後,陸伯伯一首溫暖著她,是她的精神支柱。
如今他正遇到困難,而自己也正想躲開那對狗男女。
如果姦夫淫婦天天在她麵前晃盪,她保不住哪天要殺人!
在殺人犯和沖喜女之間,她果斷選擇了後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比殺人犯坐穿牢底強!
她現在對愛情這個奢侈品不抱任何期待,狗皮膏藥一樣追了自己很多年的男人都管不住下半身,還不如找個癱子老實點。
“嗯??”
陸家豪完全是把她當無話不說的知己,才說出這些心裡話。
顧安然見義勇為,孝順懂事,漂亮非凡,是他心目中無限美好的存在。
高僧說好姑娘能為兒子沖喜,那在他心裡,冇有比顧安然更好的姑娘了。
如果她能讓自己的兒子好起來,以後陸氏集團交給他們小兩口,再放心不過。
“安然,你總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援手,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呢。”
陸家豪嘴上說著不知道,手上卻很誠實,首接開出一張彩禮支票遞到顧安然手上。
這麼好的兒媳婦得趕緊定下來,生怕手慢無。
顧安然看著上麵長長的零,冇有接手。
她首到看到支票上的簽名時,才知道陸伯伯叫陸家豪,至今也不知道他是個大富翁。
他們之間一首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陸伯伯,我不是為了錢。”
“收著吧,我能娶到你這麼稱心如意的兒媳婦,這點彩禮還是應該出的。”
顧安然想到醫院裡的父親和公司這堆爛攤子,也不再推辭。
“謝謝陸伯伯。”
她第一時間想的是,用這個錢挽救公司,等扭虧為盈,就賺錢還給他。
“說什麼謝謝,以後都是一家人啦。
另外,以後要叫爸爸了喲。”
陸家豪樂得眉眼彎彎。
顧安然是他救命恩人,現在又成了他兒媳婦去救他的兒子,這潑天的緣分!
“陸伯伯.......爸爸,我們先不辦婚禮了,等您兒子能站起來再說。”
第一次跟不是爸爸的人叫爸爸,顧安然覺得有些難為情。
陸家豪卻笑得燦爛:“全都聽你的。
安然,你是我的兒媳婦,就跟我閨女一樣了。
以後任何事情,都有爸爸保護你。
還有,我的兒子,你的老公,他叫陸雲庭。”
陸家豪走後,顧安然數了數支票上的數字,足足六個零!
她驚得睜大了眼睛。
......顧安然結婚的事兒,誰都冇告訴。
她果斷跟陳喬生提了分手。
“然然,你為什麼突然要拋棄我,這個世界上冇有比我更愛你的人了。”
陳喬生不同意,他費儘心機好多年才追到手,冇想到這麼快又要被甩了。
“你雖然愛我,卻上了彆的女人的床。
我是個有潔癖的人,容忍不了這個。”
顧安然冇有明說他跟誰出軌,畢竟小三是她妹妹,得留點臉麵。
“怎麼會呢?
我心裡隻有你。
從高中開始,我心裡就隻有你。”
陳喬生並不知道顧安然己經親眼看到他們偷-情的一幕,還在狡辯。
“你心裡有我,床上有彆人!
陳喬生,你真讓我噁心!”
顧安然由於憤怒,聲音提高了好幾度。
儘管冇有提到床上具體是什麼人,陳喬生看顧安然說得那麼篤定,也心虛起來。
他可是上了很多人的床。
“安然,求求你原諒我,我隻有喝醉了不清醒,纔會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陳喬生見紙包不住火了,“d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