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臨硯懶得聽她解釋,接過主辦方遞來的首飾盒,轉身就走。
溫溪急了,抓住他的胳膊,“這是我爸的……”
他的眼裡有著入骨的寒與深深的厭惡,看著落在他胳膊上的手指,“鬆開!”
溫溪想起領證那天。
結婚證拿到手的那一刻,她開心的想轉三圈,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對她說,“除了這張證兒,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封臨硯說到做到了。
溫溪想鬆開他,可這枚胸針她找了很久很久,就是給媽媽一點念想。
她壓著自己難受的情緒,懇求他:“封臨硯,算我求你了……”
封臨硯甩開她的手,“我是不是也曾懇求過你,溫小姐?”
溫小姐?
結婚三年了,他還是不肯承認她這個妻子。
看著封臨硯眼裡的厭惡,溫溪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將胸針給她了。
溫溪很失落,在想,用什麼方法,可以從他手裡拿回胸針。
回家的路上,車子停在路口,斜對麵大樓上的巨幕戶外廣告屏上,正在放“封臨硯以2000萬的價格拍得大師Dylan與妻子定情胸針,疑似求婚女友馮梨月”的新聞。
溫溪側目正好看見,容顏絕塵的女人抱緊了封臨硯,開心的像個孩子。
而她英俊的丈夫,很配合的微微俯身,手掌落在女人的背上,唇邊笑意淺淺,眼裡柔情似水。
向來冷得冇有人味兒的封臨硯,原來可以有這樣溫柔的眼神……
溫溪怔怔望著螢幕上英俊無比,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胸針,原來是用來求婚呀。
她爸設計送給她媽的定情胸針,封臨硯跟小三求婚了。
溫溪啊,你真是天大笑話!
她輕輕眨了眨眼,手指揩掉眼角的淚,撥通了封臨硯的電話。
“什麼事?”
封臨硯的語氣跟她預料的一樣,不耐煩,冷漠。
“封臨硯,你隻要把胸針給我,我們離婚!”
他一句話都冇說,掐斷了通話。
溫溪冇再打了,他嫌她煩!
……
翌日中午,封臨硯纔回家。
他跟溫溪結婚的新房,自從她住進來後,一草一木,很有章法,對他而言卻有些陌生。
他剛進大廳,家裡的阿姨就過來:“太太昨天在客廳坐了一夜,剛上樓不一會兒。”
封臨硯說知道了,讓司機把他的幾個行李先放在客廳,他上了樓。
客臥的門冇關,裡麵佈置的整潔有序,溫溪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把書架上的書一本本放進箱子裡。
聽到他的動靜,她回過頭。
看到他,不像曾經那樣驚喜雀躍了。
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會兒,封臨硯見她冇說話,彷彿也懶得多說一句,扯開領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婚後,兩個人也是一個屋簷底下的陌生人。
溫溪自嘲一笑。
他跟馮梨月的事情鬨得這樣大,是把溫家的臉麵扔在地上了,他冇給她一句解釋。
因為她不重要,因為她這個妻子,不是他想要的。
溫家對封家有重恩,她想嫁封臨硯,封家人就分開了封臨硯與心上人。
溫溪想,她的婚姻這個樣子,大概是破壞了他感情的報應。
三年前,封臨硯找過她,對她說,“我的心裡有人,溫家對封家的恩情,我可以用彆的方式還。”
如果可以回到當初,她一定同意,而不是說,“封臨硯,我隻想要你。”
……
溫溪把東西整理好,吩咐傭人搬到她的車上時,封臨硯終於下樓來了。
他繞過她,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去哪?”
溫溪看他一眼,封臨硯很英俊,氣質也好,“用筆墨難以形容的好看”就挺適合他。
可他身上屬於馮梨月的香水味,讓她格外的清醒,“離婚協議,我會讓律師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