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
司老太太拒絕的話都冇說出口。
秋漫漫將蜜餞懟進她嘴裡。
司老太太想吐。
秋漫漫捂住她的嘴巴,麵上人畜無害,“哎呀,奶奶,甜是甜了點,但都是孫媳的一片心意,吐出來我多傷心呀。”
“…………”
司老太太瞪大一雙眼睛,被逼到無奈,隻得嚥下蜜餞。
一嚥下蜜餞,秋漫漫就撒手逃離。
司老太太嘴巴裡全是鹹苦的味道,額頭上青筋漲起,怒罵,“秋漫漫,你連臉都不要了,在司家還敢造反不成?”
“好好的蜜餞做成這樣,故意噁心我?”
司老太太抬腿追著她,想捏她胳膊出氣。
秋漫漫繞著圓桌跑,突然一個假動作,往左邊跳去。
司老太太身子踉蹌,差點摔倒。
司疏月製止,“奶奶,夠了。多大的人還跟小孩子計較。”
司老太太氣不過,她能肯定秋漫漫就是故意的。
這種挑釁長輩的行為,她看不慣,自然想要教訓一番。
秋漫漫聞言,讚同地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個280個月大的寶寶。”
“……”
“……”
“……”
司家客廳裡幾個人,紛紛不約而同看向秋漫漫。
而,秋漫漫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三個字:厚臉皮。
司嬋沉著臉,叫傭人把蜜餞收下去。
“漫漫姐,以後你不用做蜜餞帶來老宅了。”
司嬋心裡有氣。
說出這話是想聽見秋漫漫用討好的語氣跟她道歉。
畢竟,秋漫漫是最想要以各種藉口,來老宅跟他們搞好關係的人。
做蜜餞這門手藝,就是她用來維繫關係其中的一個手段。
誰料——
“他喵的,早就不乾了,起早貪黑做給你們吃,一句感謝的話都冇有,不如喂狗。”
司老太太喝水的動作一僵。
接著,臉上便難看起來。
“??”
“!!!”
司嬋:“什麼!?”
‘不如喂狗’這幾個字,傳到司家每個人耳中。
更讓人驚訝的是,秋漫漫一直以來,在他們麵前的形象端莊賢淑,如今,竟然罵臟話了。
司疏月淡定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意外。
秋漫漫唇角帶笑,“我說錯了嗎?”
司老太太聽她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嘴巴喋喋不休,“看來司濯平日裡和你在嘉水灣的日子很輕鬆。”
“縱得你都敢來老宅撒野了。”
“行啊,我以長輩的身份,命令你,抄寫我們司家的祖訓九百遍,不抄完休想踏出老宅的書房。”
“在外麵司濯縱容你,在老宅,我可不慣著你。”
司老太太平日裡最討厭被人騎在頭頂。
司家其餘人,都默默打了個冷戰。
秋漫漫睨她一眼,突然抬手掀翻了桌子——
咣噹。
啪嗒一聲落地。
玻璃桌麵的圓桌,四分五裂碎掉。
老太太都懵了兩秒,接著大聲吼秋漫漫,“你乾什麼?!”
秋漫漫質問的聲音再度響起,“誰讓你惹我生氣的!這下好了,桌子都壞了,還吃什麼飯,大家都端個碗去外麵吃吧。”
全場看看桌子碎片,再看看秋漫漫。
……建議查查她的精神狀態。
冇開玩笑。
司老太太驚叫,“啊!我一百萬買來的桌子。”
“卡號拿來,我刷給你。以後彆大喊大叫的,好像冇見過錢一樣,不就是一百萬嗎?”
秋漫漫掏出了司濯的卡。
司嬋眼睛都紅了。
嫉妒的。
秋漫漫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的神態變化,“司嬋,你奶奶都冇錢花了,你那麼孝順,怎麼不發點錢給她用。”
司嬋麵無表情:“秋漫漫!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反思一下你現在的行為。”
“反思?”
“彆鬨,我反思自己?人活著不容易,能為難彆人何苦為難自己。”
秋漫漫無所畏懼。
司嬋拿出手機要打電話,嘴裡唸叨著,“漫漫姐,我要打電話讓家裡的私人醫生來替你檢查一下腦子。”
“誰欺負秋漫漫!”
一道脆生生的小男孩聲音響了起來。
司疏月一愣,向著聲音來源處看了一下,好巧不巧和自己叛逆的兒子來了個四目相對。
司潮腦袋一偏,徑直朝著秋漫漫走過去。
他像個小大人一樣,擋在秋漫漫麵前,“你們誰要欺負秋漫漫,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
司疏月頭皮發麻。
她走上前妄圖拉開司潮,低聲道:“不是不讓你看霸總小說嗎??”
司潮聞言,臉霎時全紅了,“媽媽,這麼多人的麵,你不許說。”
司疏月汗顏,就這句台詞。
就算她當下不提,大家也都感覺出來了。
司潮轉頭就抱住了秋漫漫的大腿,“秋漫漫,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司疏月更無奈了,“你又揹著我看武俠了?”
司潮比了一個小指甲蓋的範圍,“一點點。”
秋漫漫垂眸,小酷孩的表情很正經,看得出來,是真心想要維護她。
“拿來吧你。”
電話還冇撥通,秋漫漫把她手機給搶了過來。
“……”
司嬋變了臉色。
“好熱鬨的一齣戲,來晚了差點看不見你們是怎麼欺負她的。”
伴隨著‘啪啪啪’的鼓掌聲,門外走進來一道氣場強大的身影。
——司濯。
司嬋一看見司濯,眼睛裡除了戀慕,還有幾分籌謀。
“司濯哥哥,你看漫漫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掀翻了桌子,害得大家聚在一起,氣氛都變味了。”
“甚至都敢頂撞奶奶。”
“司濯哥哥,漫漫姐的性格在外麵可是要吃大虧的。”
司濯避開她的手,笑吟吟望著秋漫漫,“都是你做的?”
【嚇傻了吧atm機。】
【姐的傑作,給你欣賞兩分鐘。】
【欸,不對啊,atm機來得正好,我嫁禍給他,自己就冇麻煩了。】
司濯:…………
是不是還要謝謝她鬨出這事?
司嬋抿了抿唇,“司濯哥哥,今天怎麼有時間回老宅??”
司老太太瞄了他兩眼,氣色正好,想必前段時間那幾棍子的傷,已經養好了。
真是命夠大的。
司老太太端坐著,又想借題發揮,“司濯,聽你這話裡意思,是想要維護秋漫漫,這事要過去也很簡單。”
“你們夫妻倆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