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是被抓住了嗎?母後呢,怎麼冇有看見母後?”傅輕塵想起死前沈言慎說的六皇弟,又道,“小六被沈言慎抓住了,他還好嗎?”
慶帝仍舊毫無反應。
“走快點,耽誤了新皇登基,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負責押送他的侍衛推了他一把,嗬斥道。
“豎子爾敢!”
眼見著父皇被推倒在地,傅輕塵氣的衝上去就要打那個侍衛,可誰知她剛一觸到那個侍衛便從他身體裡穿了過去。
“怎麼回事?”
望著自己的雙手,傅輕塵懵了片刻。忽而恍然,這是在夢裡。
都是假的。
傅輕塵飄在慶帝身邊,陪著他站在廣場的最外圍,圍觀新帝的登基大典。
哪怕是隔得遠,傅輕塵也認出來,那站在高台上的人,是沈言慎。而站在他身邊,鳳袍加身的人,是童歌。
姦夫淫婦!
傅輕塵幾乎要將牙齒咬斷,她恨不得衝上去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將著兩個賤人活生生撕了才快活!
她憤怒地衝著高台而去,想要將那兩人的脖子扭斷,哪知一團血霧湧來,隻轉眼間她就出現在地牢裡。
為何突然來到這裡?
怔愣間,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傅輕塵身後響起——
“說,還是不說?”
沈言慎!
傅輕塵豁然轉身,卻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紅了眼眶。
她最親愛的的母後披散著頭髮,身上早已鮮血淋漓,她緊緊閉著眼,唇角是蜿蜒的血跡。
“你倒是嘴硬。”沈言慎對身後襬了擺手。
侍衛聽命,從外麵拖了一個人進來,扔在了地上。
“皇兒!”看見滿身是血的六皇子,多日來閉口不言的皇後終於開了口,厲聲道,“沈言慎,你個亂臣賊子,你要對我兒怎樣!”
“我早就說過了,你隻要告訴我大燕先祖的藏寶圖在哪兒,我便放你一條生路。”沈言慎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六皇子,“如今看來,你怕是還不想說。”
說著,對侍衛輕輕頷首。
侍衛拎過一旁的鹽水,整個潑在了六皇子的身上。
六皇子發出一聲慘叫,清醒過來。可等待他的卻是如影隨形的鞭子,他尖叫著,痛的在地上打滾。
“住手,快住手!”皇後惶急地叫著,拚了命地要去護他。
沈言慎叫停了侍衛,神色冰冷道:“如何?”
“嗬……”遠純皇後將六皇子整個護在身後,這才冷笑著看向沈言慎,“你想要的東西,不是一直在你眼前嗎?”
“嗯?”沈言慎長眉微挑。
“傅輕塵那個孽畜,你殺了她,將她背上的皮剝下來,再用她的血浸濕……這就是你想要的藏寶圖!”
沈言慎神色驟變。
“怎麼,捨不得了嗎?她叛國,你不忠,倒是天生的絕配!”遠純皇後笑得殘忍。
傅輕塵遠遠地看著,心痛的幾乎要喘不上來氣。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招惹了沈言慎這個男人,她又怎會國破家亡!
是她錯了,是她錯了!
傅輕塵從夢中哭醒。她哭的又急又喘,幾乎要背過氣去,嚇得桂嬤嬤三魂冇了七魄,急急地喊了隨行的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