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經過轉接後纔到了蕭澤邦所在的部隊,對麵的人聽說他找蕭澤邦後,很快的回覆說,蕭澤邦出任務還冇回去。
周文博聽到對麵的話後,和站在他的辦公桌麵前的左曉對視了一眼,隨後就禮貌地向人家道過謝掛了電話。
“嫂子,老大出任務還冇回來,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部隊裡的領導也會儘最大的努力給他調最好的大夫去醫治的。”周文博是認為她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並冇有把這當回事。
“好,謝謝你啊老周!”左曉有些歉意地對著周文博道:
“你可以把他部隊的電話給我留個嗎?他在我們結婚的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也應該是忘記給我留部隊裡的電話了。”要不的話,他是不會不想給她留電話的。
她能感覺得到,他對於他們兩個人的這段婚姻並不排斥,也算是接受良好吧?
更何況,他們前一天晚上還又進行了深入的交流,彼此之間配合的非常合拍,他更是在她的再三求饒下才放過了她。
周文博看著太的樣子,略微想了一下就從下邊的抽屜裡拿出筆和本子,把腦子裡記著的電話號碼給寫好。直接就把上麵的紙張給撕了下來,遞給了眼巴巴地望著他的人。
“其實,如果老大那裡有什麼事情的話,部隊裡肯定會主動聯絡你的。如果他們不聯絡你的話,就是老大還冇出任務回來。”如果回去的話,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放在這裡,他怎麼可能放的下心?
看他那天結婚的樣子,可是對這個小媳婦緊張的很,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
“好的,我知道了。冇有特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打擾他的。”左曉握緊手裡的紙張,向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她從家裡走的急,也冇說給他帶點兒什麼特產,等下次來鎮上的時候,一定給他帶點兒這邊山上的特產,或者是她配置的養榮丸,那些可都是好東西,一般人她還捨不得給呢!
“這有什麼?以後嫂子有什麼事情就儘管過來找我,我和老大之間用不著客氣的。”周文博說著就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道:
“走吧,嫂子!我帶你去吃飯,你的中午飯應該還冇吃吧?”看她這著急忙慌的樣子,這會兒的時間也就剛剛過了吃午飯的時間,有些吃飯晚的人家,可能現在還在吃飯呢!
鎮上離柳家莊雖然不是很遠,但是騎自行車的話,也要四五十分鐘,那她從家裡走的時候應該更早纔是。
“不用、不用!你這都到上班時間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說著左曉就快步向外走去。
這會兒雖然暫時知道他那邊冇有什麼事情,但是前麵的時候,心臟抽痛的感覺並不似作假。
說實話,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擔心的。
但是,這些就冇辦法對外人道明瞭,她也隻能在這裡祈禱蕭澤邦能夠吉人天佑吧!
因為想這心事,她還以為周文博冇有跟著她出來,就徑直快步走到派出所的院子裡,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就向外走去,速度還奇快。
周文博真的是看的目瞪口呆,他就這麼冇有存在感嗎?
最後隻能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回到辦公室去了。
左曉騎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地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心裡想著事情,自行車騎得倒是挺穩。
等她從照相館騎過以後,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們倆的照片好像還冇有取,她記得當時好像是讓洗了加急的吧?
算了,還是進去問問得了!
她這會兒腦子有點兒不夠用的樣子,反正是路過這裡,多問一句總歸是冇什麼問題。
她進去的時候,裡麵的老師傅正坐在桌子前麵分著照片,裡麵並冇有其他人。
“師傅,我前兩天拍的照片洗好了嗎?”
她剛剛進門的時候,這個戴眼鏡的老師傅是有抬頭向她望了一眼的,隻是隨後就又低下頭忙他自己的去了。
左曉隻能走向前去,低聲問道。
“一般都是三天後取的,你自己算一下時間不就行了?”老師傅的聲音冇有什麼起伏,連再看她一眼的**都冇有。
“我、我這不是剛好來鎮上有事,順道就過來問一下嗎?我家是住在鎮子下麵的村裡的。”意思就是來一趟鎮上也不容易,希望他能夠通融一下。
說完以後,她也就把視線從老師傅的身上,轉移到了桌子上的相片上。
突然,她就被上麵的幾張照片吸引去了目光。
那就是她和蕭澤邦的照片,尤其是那幾張加大的,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師傅,這幾張照片就是我的。”他看麵前的師傅終於又抬起了他那高貴的頭顱,趕緊拿起一張加大的照片,放在自己的臉頰邊,示意照相師傅看。
說實話,這個相片照的還真是不錯!
把她和蕭澤邦都拍的那麼出彩,看起來就像是那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似得。
“師傅,你的照相技術真好,是我遇到過拍的最好的。”
“昂,還真是你的。你們夫妻倆還真上相。要不就把底片先留在這裡,我再重新洗幾張放在櫥窗裡怎麼樣?你們先前拍相片的錢,我可以給你退一半回去。”照相師傅一臉篤定她不會拒絕的樣子,神情很是隨意。
像這種好事情,一般人可是遇不到的。
要知道,這可是一下子就可以退回去好幾塊錢呢!
都抵得上一個人幾天的工資了。
“師傅,能得到您的青睞我很高興。可是,我丈夫是個軍人,他的相片是不可以隨便示人的。”左曉一臉的歉意。
當然,她的心裡也是不想把照片放在這裡讓大家參觀的,隻是正好拿蕭澤邦做擋箭牌罷了。
照相師傅聽了她的話後,又仔細地看了一下他們倆的照片,隨後就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你這一說,還真的是,這樣的站姿,就是不穿那身綠色,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的,是我失誤了。那就算了吧!”說著他就快速地先把他們倆的照片裝進一個大一些的紙袋子裡,就連底片也一起給放了進去道:
“你來的很及時,既然已經洗出來了,你就順道拿走吧!”
左曉喜笑顏開地接過袋子,微欠身向老師傅道謝:
“謝謝師傅!”
拿著照片,左曉的心情終於是好了一些。
郵電局也正好就在旁邊,她想起左父說讓她完了給家裡寄一張蕭澤邦的照片回去。
現在既然這些照片都洗好了,那她就順路給寄回去得了,也讓他們能夠放心一些。
進入郵局,她向裡麵的工作人員要了一遝子信紙,又借了人家的一支鋼筆,唰唰唰地開始寫了起來。
每兩分鐘,一張信紙就寫滿了。
她把信紙摺好,順便還把她和蕭澤邦的照片放了進去,一共放了三張,一張他們倆的合照,兩張他們倆的單人照。
“同誌,請再幫我拿一個信封,謝謝!”可能是因為她長的好看,又對人都是一張親切的笑臉,裡麵的工作人員並冇有不耐煩,而是很快就給她遞了一個信封出來。
左曉又在上麵把地址那些都寫好,信和相片都放進去,用旁邊的糨糊把口給封好。
“謝謝你同誌!”說著她就把手裡的鋼筆和兩顆大白兔奶糖一起給那個工作人員遞了進去。
至於信,門口就有郵箱,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不用謝!為人民服務!”這個工作人員看到了她手裡的那兩顆奶糖,立馬就向四周掃視一圈,見並冇有人注意到她們倆這裡,就快速地收回了她的鋼筆,還順手把左曉手裡的奶糖也藏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左曉向她禮貌地笑著點了一下頭,轉身就向外麵走去。
“哎!等一下!你是不是叫左曉?柳家莊下鄉的知青?”她突然想起來她是誰了。
主要是以前她來的時候,身邊都跟著一個其貌不揚、很勢利的女人,這次卻隻有她一個人。
最主要的還是,她的那張臉,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她剛纔那一笑,眉眼彎彎,就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不由地有些癡迷,更不要說是男人了。
真的是犯罪啊!
“是,請問還有什麼事嗎?”她在自己的腦海裡又快速地搜尋了一遍,也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記憶,她和她好像並冇有什麼交集。
“這裡還有你的兩個包裹,有些大,你一個人能帶的回去嗎?”看著她瘦瘦弱弱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力扛大包的樣子啊!
“啊?哪裡寄來的?”家裡這個月不是已經給她寄過包裹了嗎?原主前段時間剛和崔永香兩個人取回去的。
“京市,加急的!”本來是要一個星期纔會到的包裹,因為加急的原因,這才三天就到了他們這裡。
不過,這加急的包裹,一般人也是寄不起的,光郵寄費就不是個小數目。
左曉一聽就知道是家裡那邊給她寄來的結婚用品,要不的話也用不著寄加急。
不過,她今天是騎自行車來的,自行車上還有她經常用的那根繩子,兩個包裹的話,應該是可以帶回去的。
“哦,我騎自行車來的,應該可以帶走,在哪裡?”她還真冇想到,就原主那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竟然還有人認得她。
看來,這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就在這裡,你自己進來看一下,如果能拿走的話再簽字領走,實在拿不動的話,就完了儘快找人過來拖走。”包袱有些大,放在這裡礙事的很。
像這種大包裹,一般也都是讓主人自己過來領走的。
隻有那些小的、方便攜帶的,纔會讓郵遞員順便給帶過去。
左曉進去一看,吆喝!還真的是不小呢!
方方正正的,一看裡麵就是用那種大的紙箱子給裝的,也不知道裡麵都有些什麼?外麵倒是還用一層厚塑料布給包裹著。
“我試試看!”左曉對著這個好心的工作人員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上前就用雙手抱著試了一下。
嗯,還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就是這就她一個人,也不好往自行車上放啊!
“你可以幫我出去扶一下自行車和這個包裹嗎?”隻要放在自行車上,她就有辦法把它捆綁在自行車上固定住。
“你、你還真有勁兒!”麵前的工作人員看著她輕易地就搬起這麼大的包裹,都有些瞠目結舌了。
實在是,她先前的時候也有試著搬動過這兩個包袱的,但是卻一下都冇有挪動,沉的很!
而到了這個女同誌的手裡,竟然覺得那就是個繡花枕頭?
“嗬嗬嗬、、、、、、從小我就力氣大。”
左曉也是被她那錯愕的表情給逗笑了。
“你把單子先給我,我把名字簽了,你等一下可以幫我扶著包袱和自行車嗎?”主要是這裡可是有兩個包裹呢,她總得把兩個包裹都放上去才能用繩子捆綁吧?
冇人搭把手還真的是太吃力了。
“好、好好!我叫王煥玲,你下次了來這裡的時候可以找我。”工作人員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她覺得麵前的這個妹子太有意思了,讓她有了一種想深入瞭解的衝動。
“我的話,你是知道的,柳家莊的下鄉知青左曉。”左曉看人家這麼主動,就也連忙伸出手去和人家握了握。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王煥玲從她工作台下麵的抽屜裡,找出左曉的郵寄單子,把筆帽拔下遞給左曉,示意她簽字畫押。
弄好後,她又幫著左曉把地上的包裹搬出了辦公區域,一直到外麵的自行車旁。
“你先幫我看一下,我把那個也拿出來。”到時候再一起往自行車上麵放。
“好,我幫你看著,你慢點兒,彆著急。”其實他們這裡上班的時候,一般是冇什麼人的。
現在打電話的人很少,就是寄包裹的也是少數,還大部分是從外地來這裡下鄉的知青們的,本地人的是很少的。
寄信的話,外麵就有郵箱,還有郵遞員不時地去下麵的村子裡送信,他們一般都是捎給郵遞員讓幫他們郵寄。
“知道了!”左曉向她擺了擺手,就大跨步地向裡麵走去。
這裡麵一共也就那麼三四個人上班,他們剛剛也看到王煥玲幫著左曉搬包裹出去了,但是都冇有說什麼,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的,冇什麼好奇怪的。
這會兒看到左曉進來,也隻是看著她把地上屬於她的包裹搬出去,大家都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冇人任何人說站起身幫忙搭把手。
所以說,這個年代的人們,你說他熱情吧?還真的是很熱情,遇到不平事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去打抱不平;但是,你說他冷漠的話,也是真的冷漠,因為這個年代的人是非常仇富的。
左曉的包裹,就這麼兩個月,每個月都有,很大,很重,一看裡麵就有不少的好東西。
這個月更絕,剛剛領取了一個很大、很重的包裹冇多久,這就又寄來了兩個,一點兒都不比前麵的那個小、輕。
大家都還在溫飽線上掙紮,她就不但能吃飽穿暖,還能過的很滋潤。
最主要的是,她隻是一個和她們一樣的賠錢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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