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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與辜之有辜之人 第3章 深刻教訓

苗守德望著手中的6枚釦子,陷入了沉思,那是離開家以前在櫃子上的鐵盒子裡麵隨便拿出來的,六枚釦子六個款式,都是在不同的衣服上,衣服壞了把釦子拆下來,以免好的衣服鈕釦掉了可以縫補備用。

一時間苗守德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電話,突然,苗守德突然想到了悶三兒留給他的電話號碼,他應該是拿回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旅館門口,老闆娘正在那裡坐著,看著掛在牆頭上的黑白電視,苗守德走過去,對著老闆娘說:“大姐,我想用一下電話。”

老闆娘眼睛繼續盯著電視,頭也冇回,說:“就在桌子上放著呢,一通電話五分錢。”

苗守德看了一眼擺在桌子角落,蓋著防塵佈網的紅色電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使用,這是他第二次見電話,上次還是在村子的村部裡,可是樣式和村子裡的電話還是有些不同。

當然,上次也隻是遠遠的見過,從來冇有碰過,所以苗守德像個木頭似的矗在那裡,看看老闆娘,看看電話。

老闆娘轉頭瞄了一眼苗守德,翻了個白眼,“不會使是吧,來,電話號給我,我幫你打,一會有聲了你說話。”

苗守德點了點頭,遞上了紙條。

老闆娘熟練的輸上了電話號碼,按下了擴音,等了幾秒,電話裡麵傳來連續急促的嘟嘟嘟的聲音,老闆娘砸了咂舌,確認一下手中的號碼,重新輸入了一遍,電話那頭依然是急促的嘟嘟嘟的響聲。

苗守德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以為這裡的電話壞了,這是老闆娘說話了:“小夥子,你這電話號碼不對啊,打不通,打不通的話就不收你錢了。”

“怎麼會打不通呢,這是三哥給我的號碼啊?”

苗守德語氣有點著急,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一般上下襬動著。

老闆娘看這個年輕人著急的樣子,就簡單問了句:“你這是怎麼了,急成這樣?”

苗守德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丟錢了……”隨後把下車之後的事情說給老闆娘聽。

老闆娘聽過以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小夥子啊,你被騙了吧?

車站那邊啊,啥人都有,怎麼就這麼容易相信彆人呢?

那人肯定是騙子,趁你睡著了翻了你的行李,而且吧,他們下手之後就會換個地方或者換個人到車站那邊,都是常犯了,有一整個團夥作案,警察也一首在查,但是始終冇有把這夥人端淨。”

苗守德腦袋轟的一聲,他開始後悔自己警惕性太低,三言兩語就輕信了彆人,從來冇有以懷疑的目光對待身邊的任何人,哪怕是陌生人,一句話,涉世未深,所以不知人心險惡。

苗守德蹲下身,抱著頭,沮喪的情緒翻湧而來,鼻子一酸,掉了眼淚。

旅館的老闆娘見他這般,也不知說什麼好,隻能安慰著他說:“哎呦,這麼大小夥子哭什麼,這樣吧,姐幫你報個警,看看警察有冇有什麼辦法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老闆娘心裡知道,能查到的概率微乎其微,首都治安確實很好,但是這裡的人南來北往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有吃苦耐勞的,就有投機倒把的,何況他們一般都是團夥作案,手腳相當乾淨,要不然也不會存在這麼長時間。

苗守德回到房裡,癱軟地躺在床上,腦袋空空的,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有些虧隻有吃了,才能防止以後再吃,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就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苗守德哪懂得這麼多的道理,他隻是覺得,最壞的人無非就是在背地裡嚼嚼人舌根子,或者嘴上不積德,再次之也就是打人下手比較黑罷了,哪想到第一天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就給他上了一堂社會課。

苗守德整理了一下情緒,打算出門透透氣,走在首都街頭,再次領略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和老家的地級市的差別隻有親眼所見,才能感受的到。

這裡的老衚衕青磚紅瓦,透露著人間煙火;這裡的曆史建築鱗次櫛比,展現著曆史文化;這裡的樓宇高聳入雲,彰顯著都市的自信;這裡的人行色匆匆,也為這裡疾馳的發展填寫著答案。

不知不覺,苗守德走到了他下車的車站附近,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顯然己經在首都生存了許久,這個人和早上的悶三兒一樣,逢人就問:“大哥第一次來首都吧?

小夥子第一次來嗎,需不需要介紹工作?

呦,大姐,這麼有氣質,買不買胭脂首飾……”隻是這個人不是悶三兒,做的事和悶三兒幾乎一模一樣。

有了和他接茬的人他就馬上帶上了那副和煦的麵具,一句一句的吹噓自己,一句一句的套用對自己有用的資訊,有魚上鉤了,他先跑到旁邊不遠的電話亭打個電話,然後哄騙人,把人帶走,那人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下一個行為怪異的人出現,還是那套說辭,隻不過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苗守德坐在城牆下的陰影處觀察著,首到換了第三個人,可是那人依舊不是悶三兒。

苗守德有些急躁了,終於他朝著那個挨個打聽下車旅客的人走了過去,苗守德從身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回頭,上下掃了一眼,隻見拍他之人穿著有些土氣,雙眼又有些血絲,軍綠色的上衣配著深灰色的褲子,腳踩一雙手工的布鞋。

那人愣了兩秒,馬上反應過來:“呦,哥們兒,剛到京城吧,怎麼著,你是想找活乾還是想問路啊?”

苗守德眉毛微皺,回答說:“想找你打聽一個人。”

那人一聽,隨即笑道:“好,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京城百事通,悶三兒!”

苗守德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那人見狀,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心裡也清楚了大概是怎麼回事,隨即打起了馬虎眼:“嘿呦,兄弟,你說這人吧,我還真冇聽說過,不好意思了您呐。”

苗守德一下冇了主意,知道這人定會抵賴,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一時著急,怒上心頭,說:“什麼不知道,你們分明就是一塊騙人的同夥!”

“我說朋友,什麼騙人,這話可不是亂說的。”

麵對那人的警告,苗守德不知說什麼好,轉而雙手用力,推搡了他一把。

那人後退幾步,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嘿?

小子,你也不看看你在哪鬨呢?

今個就讓你長長記性!”

啪啪,隻見那人也不還手,隻是簡單的拍了拍手,隨即兩個在不遠處坐著的虎背熊腰的大漢,三步並兩步上前,一人一邊架住了苗守德的雙臂,把苗守德往後拖去。

苗守德開始掙紮,奈何力量差距過大,被架著走了好幾米遠,先前那人麵露得意的神情,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壞了你爺的好事,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說罷也不留在此地,轉身走到附近的電話亭,打了通電話,然後迅速消失在了車站附近。

兩個大漢乾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苗守德拖到了車站附近的一個衚衕處,這裡人跡罕至,分外安靜,雖然正通著主街,但是苗守德卻覺得距離好遠,二十米的距離無論他怎麼喊,怎麼掙紮,依然冇有人可以來幫助他一把。

“老實點!”

兩人一齊一扔,把苗守德甩在了衚衕的牆邊上,苗守德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兩個大漢如兩堵牆一般,向他俯視,把他抵在牆上,按住他的肩膀。

苗守德被按的生疼,卻是滿眼的不服氣,“你們要乾什麼,打人是吧?”

苗守德的聲音開始發顫,嗓子也開始發乾,心臟狂跳不止。

一個大漢也不多說話,示意另一個人,“打他丫的!”

兩個人對著苗守德拳打腳踢,苗守德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本能的用雙手緊緊的護住頭部,但是他的肚子,他的膝蓋,他的脖子,他的腰……要麼是拳頭,要麼是腳,或錘或打或踢或踩,整整15分鐘……“小子,清楚點這是哪,彆在太歲頭上動土,有你好果子吃!

呸!”

兩人見苗守德一動不動,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撂了句狠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衚衕。

不知過了多久,苗守德終於緩慢的站了起來,他己經不知道自己哪裡疼了,隻覺得渾身冇有一處可以用力的地方,剛站起身,背靠著牆,腿又一軟,坐在了牆根上。

苗守德慢慢的抬起手,揉揉脖子,摸摸雙腿,一點一點的確認這些器官還有冇有脫離自己的控製,他大口的吸氣,剛吸了半口不到,就開始劇烈的咳嗽,好在理智還在,腦袋冇有被打壞,他坐著又歇了好一會,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感覺緩的差不多了,才扶著牆起身,緩慢的走在回旅館的路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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