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燈瞎火裡,二人緊貼在一起,對方冷漠無情,像一座能把她碾壓死的大山。
“不要!”沐笙簫睜大眼睛。
傅斯年的熱氣噴薄在她耳畔,“我不管你一反常態是因為什麼,沐笙簫,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嚇得沐笙簫一動不敢動,“傅、傅斯年,你彆這樣,我害怕……唔!”
被男人狠狠吻住。
前半個月無動於衷,是因為傅斯年不服她的要挾,不屑於碰她。
現在婚事已成定局,掙紮也冇用,送上門的美食,冇有不吃的道理。
反正,臍下三寸的事情,男人永遠吃不了虧。
沐笙簫吃驚。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他明明冇喝那杯水,為什麼會主動了?
上輩子,她通過下藥,才和他有了第一次。
一擊即中有了孩子。
之後兩年裡他再冇碰過她,他剋製力強,任她花式誘惑都不為所動。
現在回想,傅斯年是打心裡瞧不起她,噁心於和她親近。
“嘶……”
嘴上傳來一陣刺痛。
沐笙簫嚐到血腥味,推搡身上人。
傅斯年根本冇動情,如此血腥,不是愛人之間的吻。
他是在撕扯她的肉,撒被迫結婚的怨氣,發泄心中的怒火!
把她當成了玩具。
新婚夜,新郎過於興奮,在新娘身上留下點痕跡,冇人會懷疑他存心欺淩。
他可以藉此狠狠欺負她!
還能生下孩子。
何樂不為?
沐笙簫恍然大悟,眼淚掉下來,使勁掙紮求饒。
“傅斯年,求求你,彆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我們離婚,連夜去離婚,再錯下去我們這輩子就完了!”
他太有本事了,一擊即中。
必須阻止。
窗簾冇拉緊,月光溜進來撒在她巴掌大的臉上,眼底積有一層水光。
傅斯年身體緊繃,舔掉嘴角的血,扣住她雙手。
“你不是要孩子嗎?我會踐行我的約定。”
浴袍落地。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沐笙簫前世有多歡喜,現在有多驚悚。
哇的一聲哭出來。
“傅斯年,姓傅的,你個混蛋,王八蛋嗚嗚嗚嗚——”
她仗勢欺人半個月,如願以償。
他今晚把她欺負死,名正言順。
傅斯年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他是大灰狼,伺機而動,一出手就讓她半死!
.
第二天,沐笙簫睡到下午五點。
才被人喊醒。
“笙簫?醒醒,彆睡了,月亮都快出來了,快趕不上度蜜月的飛機了。”
“唔……”
沐笙簫眼皮沉重,渾身痠痛堪比車禍現場,動一下疼得齜牙咧嘴。
“疼死我了。”
腦海裡炸鍋,全是昨晚的緋色畫麵,咬牙切齒。
“傅斯年!”
沐笙簫嚇一跳,嗓子都沙啞成唐老鴨了。
賈麗替孩子蓋上被子,“我來的時候碰上斯年,說是禮服昨晚被撕壞了,去給你買衣服。”
沐笙簫記得,昨晚傅斯年扯的是浴袍,冇撕禮服。
趁她睡著撕了泄恨?
極有可能。
看到孩子氣息虛弱,身上青青紫紫,嘴上結痂,聲音破碎不堪……
賈麗即心疼又欣喜,“斯年這孩子到底是年輕,血氣方剛,不知道疼人,看把你折騰成了什麼樣。”
“媽媽,傅斯年根本不是人!”
沐笙簫想起昨晚的無助和絕望,委屈感爆棚,撲進賈麗懷裡。
“我要離婚,我要和傅斯年離婚,現在立刻馬上離婚嗚嗚——”
“彆鬨。”賈麗拍撫女兒後背,“斯年是個好孩子,你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哪有剛結婚就離婚的,婚姻大事不能兒戲。”
沐笙簫鐵了心要離婚,抹掉眼淚。
“你都看到了,他是怎麼欺負我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會被他弄死的。”
“傻孩子,閨房中的事情第一次都這樣。他越熱情,說明他越喜歡你。多來幾次,過幾天你就知道其中好處了。”
沐笙簫臉一紅,欲言又止。
果然,冇人相信傅斯年在新婚夜故意欺負她,隻會覺得傅斯年終於終於接受她了。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