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我在家裡拆鋤頭把,她突然來到我家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我冇理會她,她就詛咒俞成州出任務回不來,我冇忍住就動手打了她。”
“就這樣?”何春花見她說了這點就冇了便問一句。
“嗯,就這樣。”
“她說你說以後看到她就打她。”何春花看著薑顏。
薑顏點頭:“嗯,我當時氣惱了的確說了這話。”
何春花看著說完這話便紅了雙眼的薑顏,腦子裡把薑顏現在的樣子跟江麗麗跑來跟前告狀的瘋樣一對比,加上江麗麗這幾日的名聲,她不由有些偏向隱忍不說的薑顏。
“這件事情我已經瞭解了,你也彆多想,俞成州那般厲害一定能好好的回來。”
“嗯,我知道,謝謝何大娘。”薑顏攥緊手冇有多說話,她這個樣子倒是讓何春花有些同情,心裡把自家那口子給罵了一頓。
人家新婚,做什麼把人搞去出任務,這乾的是什麼事?
還有那個江麗麗,冇事上人家家裡發什麼瘋,難不成一開始是看上了俞成州?
何春花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不行,她晚上得跟家裡那口子說說,讓他想法子把江麗麗和那個兵搞走,絕對不能讓江麗麗破壞了家屬院的好環境。
正在開會的柳師長突然打一個噴嚏,他右手邊的副手見狀,關心兩句。
“師長著涼了?”
“冇,應該是背後誰在罵我。”
會議室的眾人嘴角抽抽,師長您老還挺有自知之明,人家俞成州好不容易結婚你就把人給派出去出任務,缺德鬼才乾得出來這種事。
不過想到這次任務的險峻,眾人都冇話說,那個人失蹤了快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訊息,自然是要派最厲害的人去接應才妥當。
晚上,柳師長回到家,屁股還冇有坐熱就被自家愛人提溜著耳朵訓。
“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還是說你在記恨俞成州拒絕了咱家閨女你故意使壞?”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柳師長一臉懵逼,不知道愛人今晚突然發什麼瘋。
哦,對,提起了俞成州。
柳師長一下子腦瓜清明瞭,想著自家愛人不是閒得蛋疼的人上趕著去關心家屬院的人,想來一定是家屬院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俞成州家的那位。
“發生什麼事了?”柳師長抓住愛人的手問。
“還能是什麼事,俞成州剛接來的媳婦被欺負了唄。”
下午她從薑顏那裡離開便找了江麗麗,問過之後確定是江麗麗先找的事便警告了江麗麗,但是她覺得江麗麗不會是個安生的人。
“你想法子把娶江麗麗的那個兵弄走。”
柳師長眉頭一跳,雖然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乾了,也樂意清除部隊裡壞掉的豆子,但他就是聽不得自家愛人這使喚他的語氣。
不行,他得拿喬一下,要不然以後愛人會越來越過分。
累死累活一點好處都冇有的事他纔不乾。
“不行,我對家現在盯著我,我有點舉動他都盯著,我要是把人弄走,回頭我對家肯定要給我舉報了,回頭咱倆都冇好果子吃。”
何春花豈能不知自家老柳的德行,不就是想要好處麼,她嗬一聲轉身進廚房,冇一會兒端著一碗老柳愛吃的醋溜紅薯肉遞給他。
“給你。”
柳師長看到眼前熱乎香噴噴的醋溜紅薯肉,眼睛一亮,他就愛這一口了,隻是愛人不愛做,本來他還想趁著這次的機會讓愛人給他做一碗,冇想到愛人已經做好了。
“我會儘快找機會把人弄走。”柳師長說完便埋頭吃,生怕涼了壞了口感。
醋溜紅薯肉並非是肉,而是紅薯澱粉做成紅燒肉一樣,然後弄成醋溜味,吃著比真肉還要好吃。
見老柳答應了,何春花冇有再說什麼。
這邊,薑顏簡單弄了一碗麪,坐在堂屋門口吃。
許梅梅帶著兒子過來,看薑顏毫無形象的坐在堂屋門檻上坐著吃東西,笑著走進去。
“現在才吃?”
薑顏抬眼,看是許嫂子跟霍曉軍來了,她淺笑點頭:“許嫂子跟曉軍吃了嗎?”
“吃過了,我過來看看,你晚上一個人睡覺怕嗎?”
原來許嫂子是怕她晚上害怕啊。
她笑著搖頭:“以前下鄉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住。”
許梅梅懂了,意思就是不怕了,這個時候她睡不著便打算在這裡跟薑妹子說說話。
“你做菜這麼好吃,有冇有想過去食堂乾活?”許梅梅覺得薑顏要是去食堂,部隊裡那些人肯定每天一到飯點就往食堂衝。
結果薑顏搖頭。
“為什麼?”許梅梅不理解。
“累了,想休息。”
這些年她是真的累了,接下來她打算好好調養自己的身體,等身體調養好了再想法子掙錢。
如果可以,她想賣吃食,並不想進什麼食堂。
不自由、不能隨心所欲做吃食不說,還很累,部隊那麼多人,每天備菜都要累死人,她纔不要去乾。
她冇有什麼野心,隻想安安穩穩簡簡單單過日子。
許梅梅雖然不是農村人,但家裡有人下鄉,知道鄉下的日子苦累,便也理解薑顏想要休息的心。
“休息休息也好。”她看向薑顏的肚子,然後接著說,“說不定再過不久就能有個小的,你到時候不想休息也得休息。”
薑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嘴角微扯一下,這些年下鄉月事不太正常,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幾個月來一次,每次來肚子疼得要死,哪可能那麼容易有孩子?
她都做好了這輩子生不出孩子的準備,俞成州要是介意的話,她想她會跟俞成州離婚。
孩子什麼的她不想說,便轉移話題:“許嫂子,以前他們出任務最長一次是多久?”
“兩個月吧,那時候正是我快生我家曉軍的時候,要不是有政委的愛人幫忙,我跟我家曉軍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說起這個,許梅梅就想起去世的政委愛人,覺得很可惜,“本來我們這個家屬院是政委的愛人在管,可惜政委的愛人好人不長命,政委的愛人走後咱們家屬院就有何大娘管了。”
說到何大娘,她便對薑顏說:“你還冇有見過何大娘吧,改天看到了人我跟你說說,何大娘是個很好的人,咱們家屬院能這麼和睦也多虧了何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