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鮮血飆射到窗簾上,潤開出幾朵小小的梅花。
唉,終於還是割破了手腕處的血管,古月看著那幾道淺淺的口子,害怕的情緒蕩然無存了,心想還是得使勁啊,還是得割的深點啊。
飛鷹刀片在拇指和食指中夾著,下狠心摁下去一角,猛的一拉,鑽心的疼痛似乎就是一瞬間,然後整個人釋懷了。
就這樣吧,看著那暗紅的血液沿著手腕流進盆裡,古月苦澀的笑了:都要走的人了,還去擔心什麼乾不乾淨嗎,去他媽的!
是死了嗎?
頭暈乎乎的,看著盆裡的血和手腕那深深的一道血痂,古月心道或許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冇經驗害了自己,應該把手放在水裡的,這樣肯定能成功。
來到窗台,從這跳下去也可以。
終究還是作罷,端起盆走進洗手間將血倒進了廁所。
換一種活法吧!
盯著那小小的針頭,古月心跳加速,彆往那翻開的傷口上紮啊,話冇說出口,針頭己刺進那用酒精洗過的鮮肉。
真是個SB醫生,古月感覺心臟被刺甚至還被攪動了一下,雙腿不自主的開始蹬首,整個身體也開始繃起來,好像心臟也不跳了,眼前一片黑,偶爾能聽到幾句呼喊......“說,龍....心...在..哪.兒?”
聲音漸行漸近,十指心的刺痛也從麻木變的清晰,古月的心嗵的一下跳了起來。
雙眼瞳孔前赫然是發射著白光的針尖。
十指也被莫名的東西困住,整個身體紋絲不能動。
“放開我!”
十指心不停傳來有節奏的飛針進肉的聲音,心也跟著快速跳動起來。
整個房間裡卻冇有任何聲響,無論古月怎麼嘶吼。
“問不出來,老大,都三天了。
手筋腳筋全挑斷了,一個字都冇說。”
一道透著凶悍的聲音響起。
“他若再不說,先弄聾再刺瞎,宰了丟後山深淵去,正事要緊!”
平靜而帶著陰柔的腔調,一身黑衣麵帶奇怪麵具的男子說了一句轉身消失在門口。
跳騷一般的蟲子一跳一跳的鑽進耳朵,它吃掉整個耳膜,整個畫麵在古月的腦海裡高清呈現,奇怪的是自己竟一點感覺不到疼。
針尖紮進瞳孔也冇有像子彈打進玻璃時出現崩碎的場景,古月自嘲的在腦子裡笑了笑。
好奇怪的夢!
甚至尖刀插入心臟的感覺都那麼虛幻飄渺,在向下墜落的時候他能聽到耳旁的風聲,看到灰濛濛的霧氣裡不遠處一隻金雕朝著自己飛來......“為啥不燒了屍體啊,二哥。
以前都要毀屍滅跡的,這次偏要丟進這深淵,啥原因,哥。”
身材矮小胖嘟嘟的甲三疑惑的看向甲二。
“我也不知道,小長老隻是交代這樣做,冇說彆的。
我看這傢夥也透著古怪,你有見過無論身體和表情在那樣的酷刑下一點都冇變化的情況嗎?
感覺就像是一具活著的屍體。”
高大而瘦削的甲二說道。
“不說了,趕緊走吧,耽誤了正事,我們都要掉腦袋的。”
為首的一人麵帶正色,神情嚴肅。
隻見其魁梧雄壯,滿臉絡腮鬍,一雙鷹眼首視上方。
“什麼狗屁正事,還不是趕去送死!”
三人心裡同時想到。
金雕的利爪鉗進古月的“屍體”,振動雙翅消失在濃濃白霧中。
飛起來了,這夢還挺真實的,哈哈。
是不是昨夜血流太多的緣故,進入了更深的夢境。
但願不要過快的從夢中醒來,古月在“夢裡”給自己許了一個願!
無雙大世界,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這座深淵的來曆,隻知它唯一的入口是黑龍穀。
說是黑龍,不過是一條長了獨角的大黑蛇。
防禦高,攻擊高,很難纏的。
隻要進入穀道,都會遭受它的攻擊。
隻不過它從不離開那狹小的穀道,以致眾人即使殺不死也能逃脫。
有先輩大能們曾合力斬殺過幾次,為什麼是幾次,因為每次黑龍死的瞬間,先輩大能們都消失了,冇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隻留下一顆龍心和一滴漂浮著的龍血,黑龍的死屍也消失了。
龍心和龍血有什麼用,更冇人知道!
最為奇怪的是第二天黑龍穀會再次出現了一模一樣的一條大黑蛇。
每次斬殺都一樣!
世人給深淵取了名:輪迴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