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這邊當即收到警報,立刻下手攔截。
兩人你來我往數次,最終霍寧遠敗下陣來。
他滿是亂碼的電腦螢幕上,再次彈出一句話:“做男人不行,黑客技術也不行。”
霍寧遠登時氣笑了。
可偏偏他入侵不了對方的電腦,也就回覆不了她的訊息。
霍寧遠將電腦推開,吩咐鄭衝:“集結特種兵部隊最好的黑客人才,用最快的速度給我破譯掉對方的地址。”
“然後……”霍寧遠笑了笑:“幫我在暗網上發一句話。”
半個小時後,被趕出去的鐘覃突然破門而入。
捧著電腦發呆的慕綰綰被嚇了一跳。
“你乾什麼?”
鐘覃指著手機:“霍寧遠,霍寧遠他,他他他。”
慕綰綰現在隻要一聽到“霍寧遠”三個字,就跟踩了地雷一樣,全身的神經都跟著緊繃。
“他乾什麼了?”慕綰綰眯起眼睛。
“你自己看吧。”鐘覃將手機遞給她。
慕綰綰警惕的接過來一看,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霍寧遠居然在暗網上喊話,說隨時歡迎夜歌來找他複仇!還說他已經等的饑渴難耐了!
輕視!挑釁!
巴掌都直接招呼到她臉上來了!
尤其是下麵的評論,更是氣得慕綰綰牙齦都咬出血來。
“哈哈哈,夜歌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她被目標客戶這麼挑釁吧。”
“八年以來從無敗績,冇想到一次失敗竟是一敗塗地。”
“對方都這樣說了,夜歌還不出麵的話,是不是怕了?”
“鞋都跑丟了,能不怕嗎?”
“看來看不到夜歌雪恥咯。”
慕綰綰在下麵回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我必取霍寧遠項上狗頭!”
頂著鐘覃馬甲的回覆頓時讓暗網又炸了一波。
“靠,軍令狀呀。”
“也是,霍寧遠這麼囂張,夜歌不乾掉他,以後還怎麼在圈內混。”
有人喊話霍寧遠:“喂,被夜歌盯上你要小心了,這娘們凶著呢。”
霍寧遠回覆:“是嗎,可我覺得她哭起來的時候可好看了。”
“我艸?夜歌哭了?有照片嗎?”
“求爆照。”
“哈哈哈,好想看夜歌痛哭流涕的樣子啊。”
“這戲精彩,我喜歡看。”
“霍寧遠!”慕綰綰氣的將手機摔了個稀碎。
鐘覃想攔都冇攔住,隻能看著一地的殘骸默哀:“你知不知道組織定製一部手機需要多久,你怎麼不摔你的?”
慕綰綰瞟他一眼:“你不廢話嗎?我正在氣頭上,還能把你的手機放起來,再翻出我的手機摔一下?”
“一點氣勢都冇了。”慕綰綰嘟囔著倒在床上。
從小到大,不論是在家還是進組織,她從來都是順風順水,意氣風發,唯獨在霍寧遠這,這虧就像批發的一樣,一個接一個,吃都吃不完。
慕綰綰鬱悶極了。
一想到她肚子裡還懷著這個人的種,慕綰綰就更鬱悶了。
她一直鬱悶到天亮才勉強睡著。
才睡了一會,突然就被一聲大喝給驚醒了。
“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走!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竟敢朝我的繼承人下手!”
這熟悉的聲音……怎麼這麼像他們組織老大肖野呢?
慕綰綰跳下床跑出病房,果然看到肖野正氣勢洶洶的指著幾個醫護人員讓他們把幾個巨大的紙殼箱子給搬走。
慕綰綰頓時反應過來這些東西是什麼,大喝一聲:“慢著!”
肖野聽到動靜立刻轉頭對她露出一副笑臉,黏黏糊糊的喊她。“小歌歌~”
還要推她回病房休息。
“小歌歌~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了,怎麼能下地亂跑呢,快,快點回床上躺著去。”
慕綰綰一把將他推開,目光如刀子一般將他上下打量:“你怎麼知道我雙身子了?”
“醫生說的呀。”肖野一臉坦然。
慕綰綰聞言頓時嘬著牙花子點點頭。
“好,好的很!”
話音剛落,她一把抽出肖野腰間的配槍氣勢洶洶的殺進蕭何辦公室。
蕭何還在研究打胎的程式和病例,黑洞洞的槍管子就落在了他頭頂。
“你這個叛徒!”
蕭何抬頭,十分不解的看著夜歌:“我怎麼就成叛徒了?”
“誰讓你把我懷孕的事告訴肖野的?!”慕綰綰扣上扳機。
“哦。”蕭何恍然的點點頭,繼而無辜的看著她:“可是要給你打胎就要調動醫療器械,調動醫療器械,勢必會驚動組織老大,這事我想瞞也瞞不住啊。”
“你說了不會透露半個字的!”慕綰綰現在隻想把槍管子懟進這貨棉褲腰一樣的嘴裡。
事實上,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蕭何頓時高舉雙手投降,含著槍管子口齒含糊的解釋。
“你冷靜,你聽我說,我真的冇有向老大透露半個字,但家屬醫院那邊有冇有透露我就不清楚了。”
他話音剛落,肖野就跟著進來了。
“確實是家屬醫院那邊透露給我的。”
肖野兩手一攤:“而且就算你現在崩了他也冇用,在你逼問他的時候,我已經安排人把打胎的器械都送回去了。”
“你要乾什麼!”慕綰綰紅著眼眶跺腳。
肖野立刻一臉心疼的來拽她的手。
“小歌歌乖,你這樣的好孩子是肯定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對不對?”
他說著去拿慕綰綰手裡的槍,槍落在手裡,肖野猛鬆一口氣。
“小歌歌呀,我想過了,你肚子裡這個,來當我的繼承人正好,可不能就這麼做掉了。”
“萬一他是個廢物呢?”慕綰綰瞪著肖野。
“不可能!”肖野表情一肅:“你夜歌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廢物,更何況他爹連你都能打趴下。”
“你!再!說!一!遍!”慕綰綰的臉,風雨欲來。
肖野頓時驚恐的捂住嘴巴。
說錯話了呀。
“小歌歌,你消消氣,這他爹縱然是個殺千刀的,但咱們可以去父留子是不是,孩子總歸是無辜的。”肖野軟聲哀求,就差給慕綰綰跪下了。
“不行!”慕綰綰斷然拒絕。
“不行也無用。”蕭何的話從她背後傳來。
他合上麵前的病例,看著慕綰綰認真道:“夜歌你是熊貓血,這孩子的父親不是,如果你執意要打掉這個孩子,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溶血反應,輕則永遠都不會再有孩子,重則喪命。”
打不掉?
慕綰綰頓時眼前一黑。
“那你昨天怎麼不說?”
蕭何無奈攤手:“夜歌,你是我接診的第一例婦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