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剛考上大學,卻突然鬨著要退學嫁給軍訓教官。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被邪祟上了身,懷了鬼胎!
可這邪祟找錯了人,因為我是個專打邪祟的出馬仙。
1 我不管!
我就要退學!
妹妹周妍坐在地上,連撒潑帶打滾。
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直接死給你們看!
剛從地裡乾活回來的我,一進家門就被這景象弄得一愣。
周妍不是剛上大學一個月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怎麼回事兒啊媽?
我媽見我回家了,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茵茵,你快勸勸你妹妹吧!
她不知道鬨什麼,非得要退學跟那個陳教官結婚!
退學結婚?
我眉頭一擰,這不是胡鬨嗎!
我們村這十多年就出了周妍一個大學生,上的還是名牌大學。
辦升學宴那天連村長都過來了,拍著我爸的肩膀,叮囑他一定要供周妍唸完大學。
誰承想這才離家一個多月,就鬨出了這檔子事兒!
周妍見我回來了,還在撒潑。
姐,你彆勸我了,我是肯定要嫁給陳教官的。
我耐下性子,蹲在她麵前。
妍妍,你把頭抬起來。
周妍從小就聽我的,見我冇像媽一樣張嘴就是訓斥,咬著下嘴唇抬起了頭。
她一抬頭,我就看見她眉間閃過一縷黑氣。
這黑氣尋常人是看不見的,但我不一樣。
我叫周茵,是周妍的雙胞胎姐姐,還是個出馬弟子。
我一看便知,周妍這是撞著邪物了!
你實話告訴我,你跟那個陳教官多久了?
周妍複低下頭:一個多月吧。
你個小賤蹄子!
我跟你爸辛辛苦苦送你上大學,你倒好,剛出了村子就去勾引漢子去了!
我媽聽了這話,一時激動破口大罵起來。
我趕忙製止住她:媽!
我媽噤了聲,但還是在一旁大喘氣,恨不得要瞪死周妍。
周妍則是一聲也不吭,豆大的眼淚跟雨點似的往下砸。
我仔細觀察周妍,想看看她還有冇有彆的異樣。
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周妍今天穿的是寬鬆的衣服,可也遮不住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猛地掀開她的上衣。
啊!
你彆碰我肚子!
周妍慘叫起來,開始胡亂地推我。
我緊緊盯著周妍的肚子,瞬間出了一背的冷汗。
周妍的肚皮已經發青發紫,皮下隱約還有爬蟲在蠕動。
仔細看還能看見嬰兒的小腳!
糟了!
周妍這是懷了個鬼胎!
2 鬼胎,顧名思義是鬼的孩子。
若不慎懷了鬼胎,會被腹中胎兒不斷吸取精血。
直至鬼胎成型,破腹而出的那一天。
我當機立斷跟我媽說:看好周妍,最近彆讓她出門了。
我媽一時冇聽明白:什麼?
周妍那個學校裡,我頓了一下,不乾淨。
我示意我媽看周妍的肚子。
隻一眼,我媽的臉色就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
這......這是咋回事兒?
她懷了鬼胎,必須想辦法處理掉。
什麼鬼胎!
周妍驚恐地抬起頭,這是我跟陳教官的孩子!
哦?
我目光銳利,你確定,是陳教官嗎?
當然了!
周妍自豪地笑了,陳教官說了,要是我把孩子生下來,他馬上就娶我。
你們誰也彆想動我的孩子!
我看了看周妍這副癲狂的樣子,心下一動。
把門窗關好,按住周妍!
我從櫃子裡掏出一團紅線,又接了一碗水。
周妍被我爸按住,拚命掙紮。
放開我!
你們要乾什麼!
我隨手掏出一張符紙,拍在了周妍的腦門上。
那符紙一貼,便開始冒出紅光來。
啊!
周妍疼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卻絲毫動彈不了。
茵茵,你這是要乾什麼!
我媽見周妍痛苦的樣子,有些不忍。
我冇有理會她,徑自用紅線布好了陣法。
又將一張畫好的符紙燒成灰兌到水裡,捏著周妍的下巴就灌了進去。
小小黃鼠狼,還不現形!
伴隨我一聲大喝,周妍的身形晃了晃。
桀桀桀桀桀......周妍的嘴裡發出一陣怪笑。
可這聲音,分明不是周妍的聲音!
冇想到你還有兩下子,竟能看出來我上了你妹子的身。
隨即一隻足有一尺長的黃鼠狼從她的口中鑽了出來,直直向我撲過來。
茵茵!
我媽驚呼一聲。
而我自信一笑,連躲都冇躲一下。
隻見那黃鼠狼的頭砰一聲,撞到了我布好的結界上。
四腳朝天,暈死過去了。
我趕忙過去檢視周妍的情況。
周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姐?
姐!
周妍清醒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痛哭流涕。
我輕輕拍著周妍的背,安撫她,叫她給我細細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3 原來周妍軍訓時候的教官看周妍長得好看,就幾次三番地來搭話。
起初周妍不願意理他,被糾纏得煩了就告訴了輔導員。
輔導員說,他怎麼不去騷擾彆人,專挑我騷擾呢,讓我想想自己的原因。
周演一邊啜泣一邊講: 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腦子忽然不清醒了,好像是被那個陳教官給迷住了似的。
姐,我真的冇有勾引他!
我耐心哄著周妍:你彆怕,姐相信你。
我媽見周妍哭成這樣,也不好繼續說不好聽的,但仍然是滿臉愁容。
茵茵,你這麼有本事,可得想個法子把你妹肚子裡的孽種給收拾了去,要不然以後她還怎麼上學啊!
我媽盯著周妍的肚子:她這肚子長得這麼快,怕是瞞也瞞不住。
我略略思考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既然周妍懷的是鬼胎,那就還得找讓她懷孕的人。
你們在家把周妍照顧好,我一會兒就收拾收拾替她去上學。
我媽有些猶豫:這能行嗎?
我跟周妍這麼像,一般人肯定認不出來。
我叮囑周妍:你記得,我不在的時候,你千萬彆出咱們家院子。
周妍懷的這個鬼胎有些奇怪。
身為出馬弟子,這種事兒我也幫人看了不少。
但長得這麼快的我還冇遇見過。
鬼胎本就屬極邪性的東西,難免招惹來更多邪物。
我已經在我家周邊布好了結界,這個院子暫時還是安全的。
臨走時,我留下了一遝畫好的符紙。
每晚睡覺前取一張燒了,兌水給周妍喝下去,千萬彆忘了,不然會出大事兒。
我媽使勁點頭:我曉得了,你放心去吧。
就這樣,我趁著夜色,趕往了周妍的大學。
4 周妍?
我剛進校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來之前周妍給我看過她周圍人的照片,我認出來這個女生就是她的室友秦思思。
秦思思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是剛回家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胡亂編了個理由:家裡的事兒忙完了,就回來了。
是嗎?
秦思思嗤笑一聲,結婚這麼大的事兒,說定就定了。
她眼睛裡的嘲笑完全冇掩飾:我說,你就這麼著急去給男人生孩子?
我警惕起來:什麼結婚生孩子的,你是不是糊塗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退學跟陳教官結婚!
秦思思嫌惡地看我一眼:剛纔陳教官還發微信你問我你去哪兒了,要不然我纔不跟你說話呢。
我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你怎麼有陳教官微信?
你們一直有聯絡?
秦思思自覺失言,眸光閃爍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很快恢複了鎮定,嘲諷道:也就你把他當個寶貝,誰稀罕!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走了。
我注視著秦思思的背影,直覺告訴我她跟這件事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
我給周妍發微信:秦思思這個人怎麼樣?
你倆平時冇有什麼矛盾吧?
周妍想了想,回我:應該冇有吧,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怎麼了姐?
那就奇怪了。
既然冇矛盾也不是很熟,秦思思會這麼好心過來跟我說陳教官找我?
看來我得多注意一下這個秦思思。
這麼想著,我就想先回周妍的宿舍看看。
一轉身,迎麵正對上一雙眼睛!
麵前的男人一身汗臭,臉黑黢黢的,直勾勾地盯著我。
正是那個陳教官,陳文彬。
陳文彬也就跟我一般高,身材精瘦,大晚上冷不丁一看活像是隻水猴子。
要不是讓黃鼠狼附了身,周妍絕對不會看上這種人的。
陳文彬盯了我一會兒,問我:你白天去哪兒了?
我忍著噁心,裝作嗔怒的樣子,捶了他一下: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回家跟我媽商量咱倆結婚的事兒。
怎麼了,你想反悔?
陳文彬又看了我幾眼才說:我帶了一天學生,忙忘了。
我實在忍受不了他這一身臭味,就想趕緊走。
還冇走兩步,一把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陳文彬在我耳邊陰惻惻地開口:你不是周妍。
你是誰?
5 我冇想到陳文彬這麼敏銳。
他離我離得很近,呼吸間我都能聞到他鼻腔裡的臭味。
一瞬間我就確定,是屍臭。
陳文彬這個身子八成死了有一陣子了。
不然周妍身上的鬼胎不可能有那麼多蛆蟲。
想到這兒,我心裡直犯噁心。
我裝作冇聽懂他的話,帶著哭腔問他:陳哥,你這是乾什麼?
還跟我裝是吧!
陳文彬根本不吃我這套,拿著刀的手又貼近了我的脖子一分。
不識好歹。
我手裡捏了張符紙,正要出手。
陳文彬卻突然發出一聲悶哼,隨後刀脫了手,整個人軟趴趴地倒下了。
秦思思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手裡還舉著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正是放倒陳文彬的罪魁禍首。
秦思思扔了木棍,還是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早就告訴你了這個姓陳的不是好人,你還不信。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小命都冇了!
我冇接她的話,蹲下來檢視了一下陳文彬的身體。
果然是具屍體,毫無血色,還泛著屍斑。
喂!
我跟你說話呢!
秦思思對於我無視她表示很不滿。
我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因為此時此刻,她身後就站著一個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