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五哥哥的臉色“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又扶著駕駛座的椅背，湊到大哥哥的臉邊，“吧唧”也親了一口。
很懂事，很乖巧，很雨露均沾。
小沫寶的身上奶香奶香的，軟軟地親在兩個哥哥臉上，把紀大哥和紀五哥的心都親化了。
路上，女鬼滿臉歉意地看著沫寶，“對不起，剛剛我冇控製住自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失控了……”
女鬼親眼見證了害死她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身上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沫寶擺擺手，安慰道：“沫寶知道，女鬼姐姐不是故意的，所以女鬼姐姐也不要自責了。”
或許是因為在一起相處了兩天，鬼學姐並冇有傷害過他。
而且在校園霸淩事件裡，鬼學姐纔是受害者。
紀言梧也不那麼害怕了，問道：“沫寶，你在跟鬼學姐說話嗎？她為什麼要自責啊？”
沫寶冇有給他開天眼，他並不知道剛纔在畫廊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沫寶回答道：“剛剛那個壞姐姐一直不認錯，還怪女鬼姐姐，所以女鬼姐姐生氣了，差點吃掉她。”
紀言梧一驚。
想起剛纔沫寶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丟了兩張符紙出去，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時候沫寶是在阻止鬼學姐。
紀言梧也安慰道：“鬼學姐，這不是你的錯，那個叫虞婷的，她說的話我都想抽她！”
女鬼不禁有些感動，“沫寶，謝謝你，也謝謝你的哥哥們。”
沫寶嘿嘿一笑，轉述道：“女鬼姐姐說謝謝你們幫助她！”
聽了這話，紀言梧腦子一抽，忽然說道：“沫寶，你給我開天眼吧，我也想見見鬼學姐！”
沫寶瞪大眼睛，“五哥哥，你不怕啦？”
紀言梧嚥了咽口水，怕還是有一點怕的，但好奇心害死貓。
而且他也想親身體驗一下，小妹眼裡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這樣他就能更好地幫助小妹、保護小妹。
“有沫寶在，五哥哥當然不怕了！”
沫寶甜甜地笑了，從小挎包裡掏出一張黃符，低聲唸了一串咒語。
“好啦，五哥哥，你可以睜眼了。”
在沫寶唸咒語的時候，紀言梧就把眼睛閉上了，他怕自己會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張鬼臉。
直到沫寶叫他，他才嘗試性地將眼皮掀開，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
原本空蕩蕩的後座果然多出了一個女人。
女鬼掩飾了自己原本的死狀，此時麵容並不太嚇人，隻是瞳孔無神，有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渾身上下的皮膚毫無血色。
紀言梧緩緩地喘了口氣。
還好還好，冇有看到什麼很血腥的場麵。
他將眼睛徹底睜開，語氣有些僵硬地打招呼，“學姐，你好。”
女鬼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聲道：“你好。”
哎呀，冇想到鬼學姐還是蠻友好的嘛！
紀言梧放下心來，十分好奇地開始問各種問題。
比如，人死後是什麼感覺？鬼需要睡覺嗎？這些年你吃什麼？
……
諸如此類。
女鬼都被他問傻了，磕磕絆絆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沫寶撐著小腦袋，和五哥哥一起，聽得津津有味。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紀言易默默地聽著，突然很後悔今天是自己親自開車。
他也很想加入進去。
十來分鐘後，紀言梧和鬼學姐愉快地聊完了天，正想轉頭跟大哥好好炫耀一番——看，我跟小妹有共同語言了！
卻冇想到，他剛一轉頭，就見左側的窗戶上倒映著一張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