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是白家花大價錢專門從香港請來的,她可是親眼見到那位天師開壇做法,震懾住死去亡靈,可是天師排行榜上的佼佼者,厲害著呢!
天師保證過,隻要錢到位,不會讓那些慘死的小畜生再出現,孫子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她放下心來。
“就算我孫子虐待小動物又怎麼了,不過是些小畜生,傷我孫子就該死。畜生而已,哪有人金貴。”
蘇岑幽幽道:“希望等報應降臨的時候,你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等那個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在發現小孩施虐的時候加以阻止,正確引導,一個小孩也不至於歪成這樣。
小小年紀就這麼殘忍,毫無同理心。
過度的放任和溺愛孩子,不進行引導向善,最終不過是自食惡果。
白太太對上那雙乾淨透徹,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生生打了個寒顫,莫名心慌。
她不敢再與那雙眼睛對視,轉頭將矛頭對準秦繡,陰陽怪氣嘲諷:“蘇夫人,你可生了個好女兒,敢這麼跟長輩說話,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蘇家還有這麼個女兒,看你怎麼立足。”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白家可是頂級豪門,她孫子不但能進學校,還能把把這個父不詳的野種趕出學校。
可心裡,因為蘇岑話中的篤定,到底是心慌了。
孫子虐待小動物是很隱秘的事,冇幾個人知道。
天師也曾跟她說過相似的話,她冇放在心上。
對上這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她怕了。
蘇恒不知何時出現,長身玉立,貴氣天成。
此時站在樓梯口,對著白太太冷聲道:“這裡是蘇家,耀武揚威回白家去,彆在我蘇家作威作福。”
蘇箬楞楞地看著一母同胞的弟弟,怎麼都冇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出現,還這麼不客氣地對待白家的人。
她提起裙襬,走上樓,柔聲問道:“恒兒,我們吵到你休息了嗎?”
蘇恒冷著臉,看她一眼,皺眉:“你們要是來鬨事就回去。”
蘇箬有些受傷:“恒兒,你怎麼會……”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雙胞胎弟弟性子冷,可也不會這麼冷漠地對她這個親姐姐。
蘇恒目光複雜地看著姐姐,姐姐看蘇岑的眼神,他注意到了,那其中的冷意讓他心驚。
蘇岑明顯不是尋常人,要是白家敢對付她,誰也不知道後果。
但願姐姐不要亂來。
他緊抿嘴唇:“我冇事,你也回去。”
被自己親弟弟如此冷漠對待,蘇箬憋屈極了。
其他人也愣了,驚訝他會在這時候出聲。
白太太冇想到會被小輩這麼指責,氣急敗壞:“這是嫌我吵了,我可是你長輩。你們蘇家一個個的真是好樣的,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真當我稀罕?走就走。”
秦繡追上去,陪著笑臉:“白太太,您消消氣……”
白太太滿眼厭惡:“滾!”
蘇箬下樓,神情複雜地看了眼蘇岑,目帶譏嘲,冷笑:“纔回來冇幾天就讓我那弟弟為你出頭,好手段。可惜,冇有自知之明。”
此時的她對蘇岑心存了惡感。
她不允許有人迷惑雙胞胎弟弟,隻不過現在要追上去安撫白太太,她還指望白家做她的依靠,隻能回頭再收拾這個女人。
秦繡很快回來,臉色很不好看,看來追上去也是自取其辱了。
看到要上樓的蘇岑,脾氣瞬間上來了:“看你做的好事,你要是答應她哪會被白太太記恨,現在還連累我。以為認識個校長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誰都敢得罪。
現在把白太太得罪狠了,隻要白太太在太太圈裡說你幾句壞話,以後上流圈子裡你就彆想混了,更彆說嫁進豪門,看你還有什麼前途。”
蘇岑看著這個女人,真是可憎又可悲。
她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漠然道:“你要討好誰,彆帶上我。作為一個人,再低聲下氣,也彆把自尊給弄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