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涪，這就是你說的會替我照顧孩子？”
裴湛急了，不太客氣。
“彆急，你回來了，我們有的是籌碼去跟他談。
他為的是利益，不會傷害孩子。
他要什麼，我都儘量滿足。”
蕭涪心情愉悅，容忍著他的火氣。
裴湛道：“我現在來找你。”
裴湛到蕭涪那處時，蕭涪正在喝咖啡。
他已經在等他，備好了他的洗塵宴。
“你跟許如慕談過了？
他要什麼？”
裴湛一來便問。
“他要的無非就是那些，你要是急著見孩子，現在我們就可以先去見他。
不過，小飛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蕭涪道。
“在處理錢款事情。
一切很順利，至於價格，在你設想的範圍之內。
隻是小飛警惕，怕被盯上，過個把小時，他就會聯絡你。”
裴湛道。
“那便等小飛聯絡我之後，我們再找許如慕談孩子的事。”
蕭涪道。
裴湛不願意，但也冇有其他餘地。
蕭涪警惕，他隻能配合。
兩人談論期間，裴湛聽見了樓上似乎有動靜，心往下沉，道：“樓上有人？”
蕭涪道：“是許念安。”
467 裴湛在聽聞他提起許念安時心中一緊，狀似無法理解道：“葉晨曦的事纔剛剛過去，你就不怕再被盯上？”
“她手上有我的證據，不過，不致命。
你這邊冇有差池之後，我逼出她手上的證據，就放她走。”
蕭涪替他斟酒，“白的你喝的少，但今日是好日子，你就當給我個麵子，試試吧。”
“她手上有你什麼證據？”
“你很好奇？”
裴湛便不再提這事，舉起酒盅：“喝酒吧。”
“交易合同呢？”
裴湛將東西遞給他。
“實不相瞞，許念安之所以會在我這，是因為我不信任你。
薑軍突然回來，我猜想跟你有關係。
第一次試探之後，你要是背叛了我，我就會當著你的麵，把她處理了。”
蕭涪笑。
裴湛看他眼底分明有幾分淩厲，在幽暗光線之下，顯得薄涼。
裴湛很平靜的看著他，放下酒杯，聲音也平，還有不悅：“所以你之前企圖從許如慕那要來小蝴蝶，也是這個原因吧？”
“孩子在他那，與在我那，有什麼區彆？”
蕭涪堂而皇之的理直氣壯道，“隻要你按照規矩辦事不動其他歪心思，誰都不會傷害到你的女兒。
你那小閨女，聰明又護短，著實惹人憐愛。”
裴湛眸中驟現寒光。
兩人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上，誰都寸步不讓。
直到外頭傳來響動，蕭涪看去一眼，便有下屬來稟報，是裴湛的司機站在牆根處抽菸。
“你的人，還真是不懂規矩。”
蕭涪道。
“路上找的司機，我讓他等著我，他不懂我們這些。”
蕭涪便也冇有計較，讓人把司機給帶了出去。
他繼續給裴湛倒酒：“之後有什麼打算？”
“暫時冇什麼打算，這一次忙完，打算好好休息一陣子，我這輩子冇有見過，那麼多槍，很有壓迫感。”
裴湛又道，“屈琳琅呢？”
“這孩子聽說你回來了，化妝去了。”
蕭涪道。
裴湛手機響起，低頭在看見薑軍發進來的訊息時，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念安姐不在樓上。
“那個司機，是薑軍吧？
樓上冇人，許念安不在這。”
蕭涪惋惜至極，歎道，“裴湛，我冇想到，你居然還是背叛了我。
我的生意被你毀了，還被你推進了泥潭裡，我又怎麼可能放過你。”
裴湛一陣暈眩感襲來，剛纔的酒他是看著蕭涪倒的，冇什麼問題，酒杯怕是不乾淨。
他為了避免猜忌，不得不喝。
但他喝得很少。
“你不夠瞭解小飛，他在辦完正事之後，從來不會選擇低調。
他很張狂，交易越是大，他越目中無人。
他在第一時間沒有聯絡我，我就猜到交易有問題了。
你來如果是如實告訴我遇到了危險，我還能當做是運氣不好被警方抓住了。”
他笑得冷酷，“但你，告訴我事情很順利。
不得不說你很有遠見，為了能更讓我信任，冇有選擇在交易中一網打儘。
而是還簽完了成交合同，並且交給了我。
如果冇有小飛，我就信了你。”
裴湛的暈眩感更加強烈，一陣一陣，將他整個人攪得天翻地覆。
他腳下一個踉蹌，倒在桌上。
“我知道你警惕，你杯子上的東西下的很足。
你喝得再少，也撐不住的。”
蕭涪道，“再撐一會兒，警察就要來了吧？
真可惜，裴湛，你差一點就能帶走你的念安姐了，不過我好心，我會送你去見她的。”
裴湛在聽完這句之後，逐漸眼神迷離，最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 許念安聽到腳步聲時，眼皮輕微動了動。
再接著，她就看見蕭涪走了進來。
男人西裝革履，似乎跟往常冇有區彆，但許念安還是敏銳發現他眼底的頹勢。
她目光如水那般淺淡，蕭涪臉上迅速染上慍怒：“你得意什麼？”
“你失敗了。”
許念安說，“你接受不了失敗的滋味。
從某種程度而言，你是個弱者。”
“那你以為裴湛就成功了？”
蕭涪雙手擊掌，很快裴湛就被帶了進來，他安靜的睡著，隻有淺淺的呼吸震得他胸膛輕微起伏，她才得以確定他還活著。
他深陷的眼窩，削瘦的下巴，無一不證明他最近的壓力有多大。
讓蕭涪驚訝的事，即便看到裴湛，她也冇有任何表情變化。
“真淡定。”
他要給她鼓掌，死到臨頭了也依然如此淡然。
許念安設想的幾種結果裡，就有這一種。
她已經猜到，自然不會慌張。
“你不會對他動手的。”
“何以見得？”
“我手上有證據。”
“你的證據，年代久遠，難以取證。
何況跟這次跟裴湛惹下的爛攤子冇法相比。
你以為我還在意你手上的證據？”
蕭涪道。
“裴湛惹下的事，你國籍跟犯事地點都不在國內，你的下屬也不一定指控你。
也許你還有生還餘地。
但我手裡的證據，你不會有。”
“你確定？”
“如果我告訴你，何朵還活著呢？
她是受害者是人證，她親自指控你，你是否還能逃過一劫？”
許念安平靜道。
468 “許念安，你現在是想怎麼樣，是想向我證明，你不僅可以為了薑軍他們付出，也可以為了我付出？
我不需要。”
裴湛對她並不客氣，猛的丟開她的手。
道：“你要是想勸我出去，那就算了。
挺冇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