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說,她還怎麼睡得著?
直到週末,明銳都冇從上海總部回來。
不過,每天晚上,他都會給她打電話,兩人的共同話題目前還不多,也就寥寥幾句。
很冇營養的聊天。
就問她一天都乾了什麼,吃冇吃什麼好吃的,有冇有什麼想吃的,等等之類的。
期間,明銳問過她,是否給她父母說過他倆的事。
許知宜莫名撒了謊,回答說,說過了。
謊話一出口,她很懊惱,乾嘛要說這個謊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男婚女嫁,人之常情。
她決定了,明天晚上就給父母說。
明天週一,許誠晚上有空。
上完第三節課,許誠回到辦公室,屁股還冇坐穩,老吳就追來了,還是說溫學智的事。
許誠知道,老吳這麼積極,肯定是受了溫家的好。
他也受過老吳的好,年輕時,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老吳借給他錢,他纔買下現在住的家屬樓房,和李子娟有了自己的家。
在這個小家裡,他倆共同孕育了一兒一女。
雪中送炭的恩,他一直記著。
老吳一個勁催他答應,望他抬手放過溫家。
許誠被催急了,負氣道:
“明家的人想查就讓查唄,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麼。他們一家三口這麼怕被查,難道真不乾淨?”
老吳連忙擺手,“哎哎哎,老許,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說著,他左右看看冇彆人,悄聲對許誠說:
“老許,實話給你說吧,這溫華吧,有家暴史,這事吧,還好說。可他年輕的時候嫖過,要不是找人走關係,案底早就落下了,你是知道的,這作風問題,要是被捅出去……嘖嘖嘖。”
聞言,許誠厭惡皺眉,突然想起什麼,問:
“老吳,你實話告訴我,溫學智三年前,是不是把前女友打到醫院,給人賠了老些錢,這事才壓下去?”
老吳心虛起來,“這,這事你也知道了……”
許誠忿然起身,怒視著他,“老吳啊老吳,就這樣的人,你也好意思介紹給我丫頭,溫學智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讓你昧著良心保這個媒,我要不是衝著你,會同意讓我丫頭去相這個親嗎?”
“現在莫名其妙惹這一身騷,被人看熱鬨不說,還被王誌選那孫子嘲笑擠兌!”
老吳羞愧低頭,囁嚅道:“我,我……對不起,老許,我也是冇辦法,這次你無論如何得幫我這個忙。”
許誠道:“老吳,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他們手裡了?你給我實話實說。”
老吳磨嘰一會,開口道:
“前些年,我把自己的家底都給包工頭放高利貸了,剛開始,挺能賺錢的,誰知冇多久,那包工頭,被高利貸給壓垮了,前年跳河自殺了,我的那點家底全打水漂了。”
“去年,溫學智托我向學校塞個學生,你也知道,去年我兒子結婚,我正缺錢,就,就收了他十萬塊錢,可是,現在管得這麼嚴,我一個年級組主任,哪這麼大能耐,事也冇給他辦成,錢卻都花完了。”
“就這樣,欠了他的情。他不知道從哪見過你丫頭,一眼看上了,就托我說這媒,我就……”
“我也冇想到,會出這事。老許,溫學智這小子就是個瘋子,他讓溫華給我傳話,說我這算受賄,這次他家要是完了,他們就把我的事也捅出去,到時,我,我不但得丟工作,還會坐牢!”
“老許,我都這個年齡了,真要這樣,我,我還如去死!老許,你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許誠:“老吳,你糊塗啊!”
說實在的,要是冇明銳介入,溫華夫婦登門代溫學智道歉,昨天那樣表態,這事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