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看到他,眼神一亮,和顏悅色道:
“這就是咱們衛城中學赫赫有名的許老師,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許老師,你可是為我們衛城的教育事業立了大功了。”
許誠客套道:“哪裡哪裡,陳局長過譽了。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數學教師,所謂名,是領導賞識,對我工作的肯定罷了,不敢居功。”
陳局長笑道:“許老師為人還真謙虛。”
話鋒一轉,他麵向馮學祥,“噢,對了,馮校長,這次衛城中學不是空一個主管教學的副校長職位嗎,我看許老師就很合適,我想你推薦的肯定也是許老師吧。”
馮學祥麵不改色,滿臉堆笑,“那還用說?肯定是他啊,這個副校長的職位,這次非他莫屬,推薦表我今天下午就交到局裡。”
陳局長點頭讚賞,“還是馮校長獨具慧眼,知人善任,怪不得衛城中學這些年的教學成績屢創新高呀,那行,我下午在辦公室等你,局裡還有會,我先走了。”
看到陳局長起身,馮學祥立刻隨他起身,叫一聲有點走神的許誠,“許主任,發什麼愣,和我一起送送陳局長。”
許誠立馬回過神,趕緊站起身,先他倆一步,打開辦公室的門,“陳局長慢走。”
陳局長笑著對他點點頭,望向馮學祥,“老馮,我說的事,務必上心,成了,算你的功勞。”
馮學祥和他打著啞謎,“領導放心,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陳局長笑得臉上開了花,抬手點點他。
馮學祥還要送,陳局長把他按住,“留步,快去說正事。”
馮學祥和許誠目送陳局長下樓,隨後,兩人又回到辦公室。
門一關,馮學祥讓許誠坐,他取一個乾淨紙杯,放上茶葉,到飲水機前接了大半杯熱水,放到許誠麵前的茶幾上,冇坐回自己的辦公桌,順勢坐到許誠旁邊的皮沙發上。
“許主任,喝點茶。”
許誠虛接一下紙杯,客套道:“謝謝馮校長。”
對剛纔發生的一切,他還有點懵,暫時理不出什麼頭緒。
縱然心裡疑惑萬分,他也忍住先不開口。
他在等馮學祥先開口。
許誠和陳局長並不熟,也不會幼稚到認為,陳局長真是賞識他的才華,才特意到此說這番話的。
陳局長今早這麼一介入,許誠的副校長一職算是板上釘釘。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隻是莫名承陳局長這個情,受這個恩,讓他感到不安。
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得了這利,是要還的。
他現在完全搞不懂,他能給陳局長還什麼。
“老許啊,你可藏得真深呀。”
馮學祥突然冒出的話,讓許誠摸不著頭腦,“馮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馮學祥拿指頭點著他,“裝,還在給我裝。”
許誠一臉問號,“馮校長,真是冤枉,我冇裝,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馮學祥還是一臉不信,輕笑一聲,“你知道老陳大清早跑我這來乾什麼嗎?求我說媒!”
他感慨地抹一下冇剩幾根頭髮的頭頂,繼續道:“老許啊,老陳托我,給你家丫頭說媒,你知道是誰家托的他嗎?”
許誠的手心開始冒汗,想說的話在嗓子眼裡打轉,硬生生被他憋回去,最後出口變成:“誰家?”
“誰家?明家,咱們衛城人都知道的那個明家,老陳說,是明家老爺子明誌親自發的話,他兒媳婦周蘭親自找得老陳,讓他想法,給她兒子明銳和你女兒許知宜保這個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