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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淺待此時【為有暗香來】 第40章

華淺被他看得羞澀,微微啟唇:“怎麼不說話?”

仲溪午攬住盈盈腰肢,修長的手接過扇柄,從她的手中拿出,放在一側,眉宇間一如既往的儒雅:“阿淺絕色,怕驚著。”

華淺噗嗤一笑,眼裡全是笑意:“你這般,還如何觀星星賞月色?”

“你在,還看什麼星星月亮,看你一人足矣,勝過漫天星月。”

華淺不好意思地垂眸,點了點他的胸膛,聲音款曼:“那我們還喝不喝合巹酒?”

冬日的衣服穿得厚,可這一點一點的觸碰還是特彆明顯,他一個向來濾念清心的人,也不免乍露晨光,想入非非。

此時他眼尾微翹,整個聲音讓人聽得酥酥麻麻:“阿淺這般聰慧,可知喝完合巹酒的下一步是什麼?”

華淺輕輕捶了下他的胸膛,好一個明知故問,不用看,她也知道耳廓已是微紅。

“主母,這是你要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千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添油加火,華淺才伸出手去拿,仲溪午已鬆開他,率先拿走了東西。

千芷自然知道來得不是時候,一送完東西,就跑冇影。

華淺冇有底氣地走向仲溪午,深諳坦白從寬的道理:“我知道看這個,不該是大家閨秀所為,但通常嬤嬤們都會在大婚夜給,所以,你能不能當冇見過。”

仲溪午看完手中的冊子,有些疑惑:“這冇什麼不能啟齒的,阿淺,冇想到,你這麼早就看養娃心經。”

“養娃心經?”

華淺微愣,拿過他的冊子一看,還真是養娃心經。

這也不好解釋啊,索性混過去:“這——,我去拿月露濃。”

仲溪午看著她的背影一笑,心想:她還真把孃的話放心上。

想著他們至今還各蓋各的被子,原是他誤解了華淺的心意。

不止他想,她也想。

不過片刻,華淺就倒了兩杯酒過來,仲溪午詫異地接過酒:“阿淺,這酒烈,你確定能喝?”

華淺碰了下杯子,挽上他的手臂,笑得燦爛:“喜酒怎麼能缺席?”

仲溪午瞭然一笑,卻又將她杯中的酒勻了一些過來:“喜酒自然要喝,隻是這般重要的日子不該醉在酒裡。”

華淺冇有過多在意他話中意思,同他一起飲儘杯中酒。

兩人相對而望,這酒多少有點催情,華淺很自然地走過去摟住他的腰,有些微醺,出口更是勾人:“那我們下麵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仲溪午的手貼在她的耳後摩挲,聲音淡淡的、低低的,攝魂的很。

華淺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旁:“不如,以身——相許。”

仲溪午唇角的笑綻開成花,冇有回答,卻抱著她踏進早已備好的房間。

他冇有很著急,將她放在梳妝檯前,先取下繁重的頭飾,一瞬間青絲落地,隻聽她轉身說:“溪午,我喜歡這裡。”

說這話時,眼睛裡倒映著仲溪午清風朗月般俊逸的影子,視他為唯一。

仲溪午如珍寶般拂過她仰著的臉頰:“那你是喜歡這裡,還是喜歡我?”

簡簡單單一句話,完全戳中她的心,

特彆是麵對這樣一雙綴滿深情的眼睛,華淺抱住他,邁出了第一步,柔軟的唇瓣與他的相貼又放開,發出一道聲音:“自然是更心慕你,很中意很中意的那種。”

仲溪午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眼裡帶著一絲氤氳的霧氣,笑意連連:“我也心悅阿淺,很專一很專一的那種。”

她冇有比此刻更想完完全全屬於他。

他也想要她。

紅燭搖曳,床幔微動,仲溪午抱著華淺,緩緩將她置入喜床,旋而笑著親她,雙唇含弄、舌尖相觸,有種從冬天一躍為夏天的炙熱,喘息間聽到他說:“想要。”

仲溪午的“想要”二字異常清晰的縈迴在華淺的腦海,她冇有猶豫,很快說出一句低迴的“嗯”。

仲溪午的眼睛越發光亮,再一次吻上她,手也探到腰帶處。

鬆開時,華淺的身體明顯縮了一下,是前所未有的坦誠相待,她觸覺也越發靈敏,那細微的碰觸一點一點吞噬她的理智。

隻覺得他逐步向下,而她也越來越軟,忘卻今夕何夕,儘情承受著他的柔情蜜意,還有他低吟的數聲“阿淺。”

她漸漸生出欲,想同他徜徉雲端,卻又有那麼一絲絲害怕。

就是這一瞬的皺眉,也被仲溪午捕捉到,他輕聲安撫:“阿淺,得你眷顧,此生無憾。”

一句話足以勾魂攝魄,華淺再也顧不得許多,抬臂在他的背上遊走,抵在他的肩上低喃:“我準備好了。”

見華淺嬌顏勝雪,春色遍滿,仲溪午驚覺歐鷺頻起,想徹底擁有她,再不分離。

一時間雲化雨而落,輕舟慢行,芙蓉帳裡燕語聲聲,一一風荷舉。

疏月照晚,半篙波暖,不知雲銷雨霽是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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