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雲兮不吭聲,徑自說道:“大姑娘,今日回來可曾見過二姑娘?”隨即用帕子掩了掩嘴:“二姑娘正在跪祠堂。”
“為何?”蘇雲兮有些疑惑,這是犯了多大的錯,有客來還跪在祠堂不得出來。
鄭姨娘有些詫異:“大姑娘在京中冇聽到任何風聲?不該呀。”
蘇雲兮不好告訴她說這幾日自己一直在禁足:“姨娘有什麼直說便是了。”
“二姑娘壞了老爺的好事,得罪了戶部侍郎。”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了極低的聲音繼續說道:“還得罪了建寧伯爵夫人。”
蘇二姑娘去年就及笄,但蘇大人一直冇給她許婚事,就是在等大女婿回來。自己家雖門庭不顯,但是大女婿顯貴,這有了個好姻親,二女婿就有可能找更高點的。
待大女婿忠勇將軍的封號下來,果然,前來相看議親的人又上了一個台階。
但這蘇大人向來是個自己有主意的,當年蘇雲兮和蕭岐越的賜婚就是他自己爭取來的。
當時出征前有三員小將未曾婚配,聖上要賜婚,京中貴女避之不及,蘇大人動用自己那點微弱的關係給女兒選了這門“好親事”。
如今二女兒婚配他左挑右挑,挑上了戶部侍郎陳知讓,雖是正四品官職不低,卻是鰥夫,200多斤的胖子,還有個十歲的嫡子。
續絃便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斷斷續續在京中相看著。
三日前,建寧伯爵府壽宴,蘇大人尋了機會攀談上,透了點口風。
陳大人遠遠瞧了瞧蘇雲傾,確實傾國傾城,又嬌憨可愛,當時雖冇答覆,卻留了點餘地,就等有機會正式相看了。
但隨後一切都被打亂了。
那日去建寧伯府參加宴會,蘇大人特意囑咐蘇夫人給蘇雲傾好好打扮打扮。
蘇雲傾向來是個聰明伶俐不服管教的,蘇大人的打算,又怎會不知道,但京中這些宴會本就是適齡女子相看得絕佳機會,錯過也是可惜。
她便從善如流的穿了新衣,戴了時新的首飾,打扮的青春靚麗跟著父母赴宴去了。
父親帶人遠遠瞧她怎麼會瞞得過去,當時就惱了。
這陳知讓雖然喪妻五年未娶,可後院鶯鶯燕燕不少啊!又是個大胖子,整個人油膩的很,女眷中名聲可不好。
氣得她不想再去席間,就在花園裡亂逛,卻看見個小丫頭托著個托盤,一步三回頭,鬼鬼祟祟的朝一個廂房走去。
鬼使神差的,她也跟了過去,跟著她一起出來的丫鬟蘭草急壞了:“這可是彆人府裡,二姑娘怎麼都不避諱點,萬一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怎麼辦。”
“那小丫頭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打不過我,你怕就彆跟進去,就在這月門這裡給我望風。”
蘭草見怎麼拉都拉不住,最後隻能乖乖的月門邊給她望風,心裡祈禱著二姑娘快點出來吧。
蘇雲傾悄悄的跟在小丫頭的後麵進了廂房,就見她將手裡的托盤送進屏風後麵便退了出來。臨走時從袖中掏出一把粉末,灑在了香爐裡,便疾步走了出去。
她躲在帷幔後麵看得真切,忙用袖口掩住口鼻,看著香爐內的嫋嫋青煙,心道不好,不會是傳說中的迷藥吧。
正想著,忽然聽到屏風後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重物倒下。
她小步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小丫頭早已走遠,急忙走到桌前用茶水將香爐中的香菸撲滅,隨即又支開了兩扇窗。
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屏風後麵。
看到的卻是看到的卻是一個衣襟半敞倒在地上的青年,當即便想趕緊退出去,可走了兩步又回頭,去推了推那人:“公子,公子。”
躺著的人不為所動,她忙把托盤裡的衣服展開給他蓋上,又大力的推了起來。
終於見地上的人有轉醒的跡象,纔想起來,趕緊從頭上拔了根簪子握著自保。
陸嶼白倒下時就心道不好,他太高估了自己那個嫡母的羞恥心。
不過一個庶子一個孃家遠房親戚,怕是她也不在意彆人如何說,更何況,這是她一手安排的。
吸入的迷藥並不多,又被人大力搖晃,他快就醒來了。
隻見眼前半蹲著個小姑娘,俏生生的鵝蛋臉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擔憂的看著他。
見他醒來,蘇雲傾戒備的向後半退了一步,把手裡的簪子又往上舉了舉。
兩人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伴著蘭草壓低的聲音叫著:“二姑娘,二姑娘。”
蘇雲傾想站起身,蹲久了腿有些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陸嶼白伸手就想去扶,卻不料一坐起身,身上蓋著的衣服就滑下來,露出**的胸膛。
兩人又慌亂又尷尬。
屋外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你是誰家的丫頭?怎會在此?”
咣噹一聲,門被粗暴的推開。
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帶著一眾婆子丫鬟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是建寧伯爵夫人秦氏。
她看著眼前的情形,也是一愣,怎麼和計劃好的不一樣?這忽然多出來的姑娘是誰家的,元娘那個死丫頭又去哪裡了?
秦氏剛嫁進來時頗有些心高氣傲,新婚時兩夫妻拌嘴,失手打了丈夫一個耳光,建寧伯一氣之下,在書房住了半年,就有了陸嶼白這個庶長子。
雖然後麵未再納妾也再無其他庶子女,但是秦氏還是一肚子氣,隻是為了一個賢妻良母的名聲,一直隱忍多年。
庶子的婚事她想好好拿捏一番,但一直高不成低不就。
高的人家女方不願,她自己也不願意庶子有個好嶽家助力。低的又拿不出手,怕人家說嘴,說嫡母苛刻。
前一陣子忽然福至心靈,在孃家尋了個遠房親戚,商賈之家,雖家財萬貫,在京城卻毫無根基,將來進門,既可以磋磨,又可以拉攏。
撮合了幾回都被丈夫與庶子軟軟的擋了回去。
思來想去隻能下一劑猛藥。
誰知道,藥還是那個藥,藥裡的成份卻變了!
“嶼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你父親壽辰,你就在後院行這等苟且之事?”秦氏已經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發作了。
顧及臉麵,她帶的都是自家奴仆,但是為了給丈夫施壓,帶來的人裡,也有他的人。
小說《無金手指穿越?我照樣宅鬥冠軍》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