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死的時候,胤禛都按著老十四,硬是冇讓他回來。
憑什麼認為太後死了,他就能放其回來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好你個隆科多,枉朕從前還稱你一聲舅舅。
你兒子兒子管不好,現在倒是來管起朕的家事了。
胤禛很是憤怒。
皇帝憤怒的下場就是隆科多被嚴厲的“警告”了。
胤禛削掉他太傅太保和一等阿達哈哈番世職,上繳所賜的四團龍補服雙眼花翎與黃帶,讓他回家閉門思過。
至於其與李四兒的幼之玉柱,更是被鞭三十,剝奪輕騎衛一職,叫隆科多領回去嚴加管教。
隆科多見胤禛居然如此無情,心裡驚懼之下,反而升起無邊怨憤,認為對方是在卸磨殺驢。
君臣二人間,嫌隙更甚,幾無可以彌補的地步。
************************************************************* “這絕對屬於四九年入國軍了。
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躺在老婆的大腿上,翹著腿的年羹堯嘟嘟囔囔地如此說道。
李雲英雖然不知道四九年和國軍是什麼,但這卻並不妨礙她理解年羹堯話中的含義。
於是其說道:“隆科多無非是覺得自己得到的還不夠多而已。”
怎麼才叫多呢?
世祖的多爾袞。
聖祖的鼇拜。
這叫多,但隆科多也冇有這兩位的功績和本領啊,況且,胤禛登基的時候都四十多了,可不是什麼毛頭小子。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搖搖頭,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人的想法,年羹堯乾脆轉移起了話題:“對了,你前些日子,不是進宮看翠翠了嗎?
……那件事情跟她說了嗎?”
“說了。
但翠翠。
有些猶豫。”
畢竟那件事情太過大膽,一個弄不好就會牽連全家。
“猶豫是正常的,但……無論如何都得讓她答應下來。”
年羹堯長歎一聲,神色卻十分認真地說道:“她還那麼年輕,我絕不能讓她在宮牆中耽誤一生。”
“我看皇上待她極好,也許是翠翠自己捨不得呢。”
畢竟這麼多年了,肯定都是有感情的啊。
你要說這話,那就太不瞭解那丫頭了。
她永遠都不會喜歡爹係男友的老菜梆子,隻有俊美紳士又溫柔的小哥哥,才能讓她產生愛情的火花。
想到這裡,年羹堯有些哀怨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
如果這個時候對那死丫頭說,你要是答應,就讓雲英陪你睡一晚,那丫頭——我嚓,命都能豁得出去!!!
0073 皇帝冇了媽,心情自然不好,就算冇有不好,但表麵上也要裝作不好。
他心情一不好,自然要有人前來寬慰,年羹堯認為自己在這一方麵,要當仁不讓的站出來。
於是這段時間,李雲英就發現,姓年的最近一天到晚的往宮裡跑,他見皇帝的頻率比後宮嬪妃們都高。
這一日,同樣也是如此。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君臣二人關起門來,嘀嘀咕咕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還一起吃了午膳,等到下午怡親王過來,三個人又開始嘀嘀咕咕,就這樣到了黃昏時分,這持續了一整天的嘀咕大會纔算結束。
“微臣告退。”
“臣弟告退。”
年羹堯和胤祥從乾清宮一同出來,前者看起來神情從容,後者看起來卻顯得憂心忡忡。
兩人沉默的走到西華門前。
胤祥看著年羹堯,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然而年羹堯完全冇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笑嗬嗬的一拱手道了波再見後,人就跟泥鰍似地,呲溜一聲跑掉了。
胤祥看著他那一點都不穩重的背影,狠狠地,歎了口氣。
“十三爺仁義,心中到底還是顧念著手足之情。”
回家之後,年羹堯跟李雲英提起了此事。
李雲英聞言一邊夾了塊糖醋排骨放進他的碗碟中,一邊開口道:“這麼說,皇帝是決定要動手了?”
“這是自然。”
年羹堯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四爺以前可冇少挨欺負,就算到了現在,那邊也時不時的給他找麻煩,他那麼一個心眼比針尖還小的人,他能放過?
絕不可能!!!!!”
什麼兄弟手足的,都白扯,他們可是你死我活的政敵關係。
果然,太後這邊前腳出殯,督察院禦史台那邊後腳就開始各種彈劾允禩。
大到結黨營私,意圖不軌,偽孝矯情,搞八王議政,意圖顛覆皇權。
小到他晚上做夢罵皇帝SB。
總而言之吧,不管有的還是冇的,大的還是小的,反正是一盆盆的臟水往允禩身上潑,往他腦袋上扣。
對此,允禩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所辯解,可搞到後來,可能也明白過來了什麼,所以隻會苦笑的說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而在整個踩允禩的過程中,年羹堯就算不是急先鋒,那也著實是骨乾成員。
他給皇帝呈上了一封,詳細的,完整的,多達上千字的,允禩與十四阿哥,曾經嚴重勾連過的證據。
那裡麵甚至連:十四弟,兄願傾力助你登上皇位——錢財不是問題,好好招兵買馬,以圖來日——皇阿瑪,病重,速歸速歸——這樣極儘隱秘的資訊都有。
胤禛見之,整個人那叫一個勃然變色,那叫一個七竅生煙,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直接將允禩罵了個狗血淋頭。
再之後的程式就更不用說了,免職,圈禁,下獄……胤禛秉雷霆之勢,對自己這個老政敵,進行了無情的的摧殘和秋後算賬。
一時之間,朝廷上的許多人都變得心慌不已,這其中,就有前陣子倒黴的隆科多。
他思來想去,簡直是夜不安寢。
小心肝李四兒見狀也不敢再使性子,反而為其出謀劃策起來。
“天下就冇有人不愛財的,咱們不妨多多撒些錢出去,總能有人在皇帝麵前說上話。”
隆科多聞言心中一動:“你是說……”。
“對,就是那位年大總督。”
李四兒頭頭是道:“咱們重金砸他,一萬兩不行,就兩萬兩,兩萬兩不行就十萬兩,還有宮裡的那位年貴妃,也狠狠地用錢砸……”。
雖然極儘貪財,但李四兒也深知,什麼叫做覆巢之下無完卵,所以這種時候,不舍也得舍!!!
隆科多感動了;“四兒,這種時候,隻有你是真心為我。”
李四兒:“……” 那是當然,你要完了,我和我兒子也全都得嗝屁。
兩個加起來都有一百歲的人,在這裡纏纏綿綿,有感而發,豈不知就在隔壁的院子裡,隆科多的長子嶽興阿卻一臉猙獰地下定了決心。
他的生母富察氏,被李四兒那賤婢生生逼迫而死,父親心裡又隻有小兒子玉柱,並明裡暗裡的表示,將來要把家業給他繼承。
這些年,嶽興阿心裡恨得要死,可他冇有辦法,父子天倫壓在上麵,他隻能一直忍耐,然而現在———他卻有些不想忍了。
父親,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絕不能讓你好過,咱們父子,就來個同歸於儘吧!!!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年府———— “隆科多?”
李雲英看著手裡寫滿了情真意切的請帖,微微挑了挑眉頭。
阿堯不在家:跑飛船打遊戲去了。
於是其沉吟片刻後,果斷決定,替夫赴宴。
那是一座僻靜,幽深,不引人注目,但內部卻豪奢無比的宅院。
“年羹堯”踏足此處,四下一望,心裡就知道,這是一處被人精心佈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