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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個姐姐死後,我奉旨進宮成了皇後。
皇帝生性殘暴,酷愛女色。
為了生存,我不得已勾搭了掌印。
“掌印,有什麼比征服皇帝女人更快活的事呢?”
……
1
我三個姐姐死後,我奉旨進宮成了皇後。
新婚之夜,李照命我移駕禦書房外。
李照坐在椅子上。
“你姐姐能炭上起舞取悅朕,身為妹妹,你應該是更勝一籌。
”
幾名太監將火炭鋪在一起,正冒著熱騰騰的火星子。
我死死咬住唇,儘量不讓身體顫抖。
早在進宮前,我就知道李照不會輕易放過我,隻是冇想到會來的那麼快。
李照見我遲遲未動,輕笑道,“皇後這是不給朕麵子了,都說薑家女兒賢德溫淑,如今看來倒是旁人誇大其詞。
”
我強迫自己聲線平穩,“陛下,臣妾隻是在想跳哪支舞。
”
“就琉璃舞吧。
”
今夜是在劫難逃。
我絕望閉上了眼,脫下了婚鞋,踩在冰涼的雪上。
正當我跨下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嗓音,“陛下,今日是帝後新婚,您該回寢殿了。
”
他雖用敬稱,語氣中卻無半分尊敬。
能這樣跟皇帝說話之人,隻有沈昭。
那位權傾朝野的掌印太監。
李照比我想象中更忌憚沈昭。
他甚至不敢表現出不滿,便帶著宮人離開。
那是我第一次見沈昭,他並非我想象的惡盈滿貫形象,相反氣質冷清,身材高瘦,倒像個清風霽月的貴公子。
隨後沈昭送我回了儲秀宮。
我擔心今晚李照再來,便向婢女打探,得知他留宿在了梨妃處。
於是我悄悄潛入了沈昭的住處,結果我剛翻進院子就被他發現了。
“娘娘不在儲秀宮,跑到咱家這裡做什麼?”
他站在門口,半張臉隱藏在陰暗中,麵上無波無瀾,當他陰沉的視線看著我時,就像寒風颳骨,冷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強作鎮定,“今晚多謝掌印大人解圍。
”
“這是咱家份內之事。
”沈昭淡淡看了我一眼,語調冷漠道,“今晚院內誰當差?”
話落,一名太監慌忙跑來,隻是跪下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沈昭割去了腦袋。
我隻感受到耳旁有風,回神時,鮮血染紅了白雪。
那顆腦袋滾到了我腳邊。
我不禁想到了關於沈昭的傳聞,陰狠手辣。
“咱家不養粗心大意之人。
”
據說之前也有女人企圖勾引沈昭。
最後落得屍身分離的下場。
可是才入宮第一天,李照就急不可耐對我出手,日後的手段怕是隻會更加刁鑽殘忍。
我隻能壯著膽子跟著沈昭進了屋。
“卿卿想伺候掌印大人,還望大人垂憐。
”
沈昭彷彿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娘娘,咱家是閹人,不近女色。
”
為了尋求庇護,我隻能將尊嚴壓在心底。
我半跪在地上放低姿態,拉著沈昭的手貼近臉頰,無辜地看著他,“不近女色不代表不好女色。
”
沈昭垂眸,“娘娘與其討好個閹人,不如想想怎麼討得陛下歡心,說不定陛下一高興就放過了薑家。
”
“可是卿卿隻想伺候大人。
”
沈昭冷漠地收回手,還用手帕擦了擦,他用手帕勾起我的下顎,“若是娘娘再胡言亂語,下次咱家可不保證會不會擰斷娘娘纖細的脖子。
”
我冇被嚇到,莞爾一笑,“大人嚴重了,卿卿隻想為大人表演炭上起舞,還望大人賞臉。
”
沈昭麵色平淡。
他冇有同意也冇有拒絕。
沈昭的反應在我意料之內。
隻是第二日他派人送來了傷藥。
但他不知道的是,之前聽聞李照讓我姐姐炭上起舞的事,我怕日後李照也藉此為難我,便偷偷請了師傅教學。
我日日練習早已習慣炭火溫度。
所以我根本不會受傷。
剛用完午膳,太監傳李照要見我的口諭。
於是我故意換了件長領子的長裙,遮的嚴嚴實實的,他一見到我就直皺眉。
因為除我之外,其他嬪妃為博得盛寵皆是穿著紗裙。
這段時間我以身體不適躲避侍寢,結果李照就故意宣我,專門看他與嬪妃**。
2
我裝作木訥地看著他們,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
而李照最厭惡正是我這種女子。
氣的他砸了好幾個琉璃盞。
我害怕地抖了抖肩,“陛下,是不是臣妾掃了興致,臣妾聽說邊塞美人多異域風情,正好薑家尋得一美人可獻給陛下。
”
李照一聽,麵露喜色,“果然是皇後想的周全。
”
這事不出半刻鐘便傳到了沈昭那裡。
他親自來了儲秀宮。
見我活蹦亂跳的,他深沉的眸子多了些審視。
“咱家倒是小瞧了娘娘,娘娘根本就是隻小狐狸。
”
不知道他說的是跳舞之事,還是這次獻美人。
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
就連臉上也冇有。
我摸不準沈昭態度,“身為皇後就該為陛下著想。
”
“是不是真心就隻有娘娘知道。
”
李照害死了我三個姐姐。
全部都是虐殺而死,據說我二姐的血染紅了儲秀宮,宮人清理了三天三夜纔將血腥味散去。
阿爹得知訊息後一夜白了頭。
我便主動求阿爹請旨讓我進宮,即使阿爹不願意,我也逃脫不了,倒不如先入為主,顯得皇帝殘暴無情。
進宮前,我按照李照的喜好尋了位患花柳病的美人,以他的好色程度,遲早會染上這種病。
我不疾不徐問,“所以掌印要去揭發本宮嗎?”
沈昭坐在我旁邊,手指摩挲著那枚骨戒,麵無表情道,“這次娘娘給了賄賂收買咱家,下次娘娘可得藏緊狐狸尾巴。
”
我想了半天纔想通他口中的賄賂,是指的那支舞。
那日沈昭看完並無反應。
卻不想被記在心上。
我挑起眉梢,露出女兒家姿態,“若是掌印喜歡,那下次本宮再跳給掌印看。
”
沈昭不動聲色看著我,“看來娘娘是有備而來。
”
我勾了勾唇,在他耳邊氣吐幽蘭,“這分明投其所好。
”
“若非掌印首肯,本宮又怎麼能將人帶進來?”
李照與美人夜夜笙歌,不問朝堂。
引得大臣紛紛進諫,卻被沈昭一手壓了下來。
據說之前朝堂上不滿宦官參政,沈昭便當眾斬殺三人,自此後,無人再敢提及此事。
這事婢女剛稟告給我,沈昭就親自接我去禦書房。
“陛下向咱家提議,提升娘娘閨房之術的最好辦法,便是在一旁觀看,咱家覺得並無不妥。
”
我心裡將李照狠狠鞭屍。
誰他媽有興趣看真人春宮圖。
我的手搭在沈昭的小臂上,指尖若有若無觸碰到他冰涼的手背,“掌印放心,本宮一定好好學習。
”
進了禦書房,裡殿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聽的我搖搖欲墜。
片刻,李照完事出來,他看到我呆頭呆腦的,不悅問,“皇後學的怎麼樣?”
“臣妾愚笨,天賦尚淺,冇有學到半點有用的東西。
”我害怕道。
一見李照就抖的厲害。
他臉色更加陰沉,“看來皇後冇有用心學,即日起朕會安排一名嬤嬤教皇後,皇後一日學不會,朕就殺薑家一人,想必皇後應該很快學會吧。
”
我似乎被李照的話嚇到,說話結結巴巴。
“陛下,若是掌印親自教導,臣妾應該學的很快。
”
我不確定沈昭會不會聽李照的命令。
戌時,沈昭還是來了。
他丟給我一本春宮圖,“娘娘,還是先學習理論知識吧。
”
而我看都冇看,就扔進了火盆裡。
“隻有理論知識怎麼學的會,不得由老師親自示範?”
我穿著薄紗,妙齡身軀貼上了沈昭的後背。
他捏住我不安分的手,嗓音像是淬了冰,“娘娘一次又一次挑釁咱家,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他看似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力道之大疼的我差點齜牙咧嘴。
我知道我不能在沈昭麵前示弱,一旦軟了下來,便再也冇有機會。
我輕聲道,“難道不是掌印憐香惜玉?”
“咱家可不是那種人。
”沈昭冷笑,“既然娘娘想要咱家親自教,那娘娘可得好好學。
”
然而我低估了太監折磨人的手段。
花樣百種,層出不窮。
半個時辰後,我滿臉羞紅地趴在床上,衣衫不整,身上一點力氣都冇有,剛纔旖旎的畫麵在腦海裡不斷重複。
耳邊儘是沈昭的那句。
“娘孃的叫聲真動聽,跟黃鸝鳥似的。
”
3
這段時日沈昭準時來授課。
帶來的小玩意也是千奇百怪。
起初看到那些東西我還會臉紅嬌羞,到了後麵越發大膽,拉著沈昭的手指引誘他。
“娘娘是越發不怕咱家了。
”
沈昭不知從哪尋了孔雀羽,羽毛輕柔,勾我腰窩的軟肋,癢並歡愉,他折磨人的法子令人慾罷不能。
不久,宮裡突然傳出了李照患花柳病的訊息。
這個訊息不知怎麼傳開了。
後宮嬪妃都很惶恐,紛紛求見我。
不過,我第一時間就去見了李照,他怒氣難消,拿著劍胡亂的砍,地上還倒了幾具屍體。
“庸醫,都是廢物,小小的病都治不好。
”
沈昭目光瞟了他一眼,語調很淡,“陛下。
”
僅僅兩個字,李照就不敢再發瘋。
看到李照這麼氣急敗壞,我緩緩勾了勾唇角。
天道輪迴總會遭報應。
我表麵還是裝作難過,還用絲帕擦了擦眼淚,“醫術高明的能人大有人在,陛下您會冇事的。
”
李照緊緊盯著我,“那個賤人是皇後舉薦的,這事皇後不會早就知道故意想要謀害朕吧?”
我立馬跪下,哭卿卿道,“陛下,臣妾並不知這事,每位入宮的美人都由掌印身旁的太監親自檢查過,臣妾若是有意,那豈不是惹禍上身?”
話落,眾人臉色皆是忽變。
唯有沈昭風輕雲淡。
李照隨即一笑,“是朕多慮了,這段時間冷落了皇後,想必身體也養好了,改日就由皇後侍寢吧。
”
花柳病會傳染。
我指甲掐入掌心,“多謝陛下垂愛。
”
出了殿門,沈昭親自送我回去。
他抽走了我手中的手帕,上麵冇有沾染半點淚。
“看不出來娘娘還是天生的戲子。
”沈昭勾唇,“不過娘娘膽子不小,敢利用咱家。
”
但他表情很淡,分不清他是愉悅還是生氣。
“所以掌印要殺了本宮?”
沈昭的院子下麵還有間暗室,牆壁上掛滿了刀具。
都幽幽冒著寒光。
空氣中還有未散去的濃鬱血腥味。
“咱家豈是殘暴之人,隻是想給娘娘個教訓長長記性。
”沈昭慢悠悠道。
未入宮前,我也隻是個大家閨秀。
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我臉上的淡定維持不住,轉身想離開。
卻被沈昭一個白綾又勾了回去,他將我吊在了空中。
沈昭慢條斯理取下一把刀,還給我介紹。
“娘娘,這把刀名叫春回,能將皮和肉的紋路分隔開,咱家的手藝絕對能剝下娘娘最完美的皮。
”
沈昭的手已經脫了我的鞋襪。
刀尖在我腳邊比劃,一股寒意從腳心冒起來。
“那日咱家就看上了娘娘這塊肌膚,正好咱家的那把摺扇差了塊。
”
我一點都不懷疑沈昭的話,我低估他的瘋批程度。
可是想到我還未替幾個姐姐報仇,我就很難過。
結果冇控製住,當著沈昭的麵哭了出來。
我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沈昭的語氣帶著點無奈。
“娘娘,咱家還冇割呢?”
我不知道沈昭為何會放過我。
可能是一時興起。
那天我沐浴完後,先去了沈昭的院子。
我內心忍不住自嘲,即便沈昭要割我皮,我也不得不對他委曲求全。
“娘娘不等待寵幸,怎麼有空來咱家這裡?”
沈昭頭也未抬,他的手邊放著塊嶄新的人皮,不知是誰的。
“與其伺候李照,本宮更願意伺候掌印。
”
我的手輕輕褪下他的外衣,用他教我的那些手段,使出了渾身解數。
他如同柳下惠,絲毫不動搖。
就算是沈昭在授課時,我已意亂情迷,他那雙眼睛仍舊清醒,不染半點風月。
彷彿是局外人,片葉不沾身。
“娘娘,**一刻值千金,還是請回吧。
”
沈昭的聲音依舊冷淡。
他拒絕我徹底,我不甘心質問他.
“掌印,這世間還有比征服皇帝女人更快活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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