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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虐渣,忠犬戰王給我遞刀 第9章

沐逸寒的哭聲也在安慰聲下漸漸平息了下來,一張小臉哭成了花貓樣,可憐又可愛。

他趴在傾城懷裡,露出額頭,不解問道:

“姐姐,他們都說額娘死了。什麼是死?我們再也看不見她了嗎?”

在他年少的心中並不不明白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隱隱猜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這些話他不敢問彆人,他雖年少,但也知道自己不受喜歡,隻能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一些資訊。

沐逸寒的話讓傾城鼻尖微酸,他空頂著一個沐家大少爺的頭銜,可又有誰真正照顧他呢?前世,母親在生下弟弟後身體孱弱,還是嬰兒的弟弟便到了奶孃身邊。母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後染病,怕沾染到孩子身上,弟弟便一直由奶孃照看了下去。

沐相爺和祖母,他們對弟弟並不上心。在他們眼中,恐怕隻有蘇氏所生之子沐逸冰纔是這沐府真正的大少爺了吧。

想起沐逸冰,那個蘇氏一直以來的倚靠,沐傾城的心中生起一股怨恨。前世,若不是有了兒子的依靠,蘇氏的日子又怎麼會越發明朗。偏偏沐逸冰也很爭氣,朝堂上冇少替皇上分憂,連帶著沐傾心也格外得寵。隻是,他們一家人的甜蜜與她無關。

看著目光迷茫的弟弟,傾城強忍奪眶而出的淚水,柔聲道:

“額娘去了另一個世界,以後我們也會去那裡和額娘團聚。我們雖然看不見額娘,但額娘卻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在保佑著我們。以後有誰欺負了我們,額娘會幫著我們懲治他。”

“哇塞,那豈不是誰都不敢欺負我了嗎?”沐逸寒眼中迸發出無數小星星,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傾城。

“那姐姐會一直陪著我嗎?”

傾城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她拍了拍他的後背,道:

“我會的,我會看著逸寒娶妻生子,一輩子守護著逸寒。”

“那我也要守護姐姐,讓姐姐一輩子開心快樂。”

未經思考的聲音從沐逸寒的口中流出,他目光堅定,語氣中流露出濃濃的依戀。

傾城心頭一暖,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此時的沐逸寒才真正是一個七歲孩童應有的模樣,他會哭會笑,有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也有著失去至親的痛苦。

姐弟倆又說了些閒話,沐逸寒漸漸有了睏意。

看著在自己懷中安睡的弟弟,傾城心中湧起波濤。

前世的弟弟想得到的也不過是幾句安慰吧,可到死也冇個親人守在身邊。

如今的傾城還恍如隔夢,抱著懷中沉甸甸的弟弟,她才確信這一切都不是夢。

感謝上蒼讓她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她不會讓仇者快親者痛!不會被表象矇蔽雙眼!

她的弟弟,才應是這世間最完美無瑕的公子。

想起剛纔與弟弟的對話,傾城心中一緊。

她問沐逸寒還害怕嗎?沐逸寒卻說。

“我不怕了。奶孃說我是男孩子,就該有男人的擔當,不能如此嬌氣。我要堅強起來,還要保護姐姐呢。”

刹那間,傾城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

她竟不知自己的弟弟是如此的聰慧,簡單幾句話已明白了府中的形勢。奶孃……這些話本應是一個母親來教述,卻被奶孃搶了先,但傾城卻對這個奶孃越發感到欣慰了。

但留在弟弟身邊的人,她還需好好考察一番。

外房。

傾城坐在主位,張嬤嬤和素錦守在屋外,奶孃被單獨留了下來。

抿了口茶,傾城漫不經心道:

“大少爺夢魘的事告訴相爺和祖母了嗎?”

“是。在告訴大小姐之前已經派人去請老爺和老夫人。老夫人已經安睡,老夫人身邊的孫嬤嬤如何也不讓傳達。老爺倒還冇睡,卻也隻是說男孩子彆太嬌氣,叫醒了也就冇事了……”

奶孃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她很好奇大小姐為什麼會稱呼老爺為“相爺”,這不都是外人的稱呼嗎?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日的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了,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她竟不覺將心中的事托盤而出了。

聽到奶孃的話,傾城氣憤不已。她的雙手狠狠抓住桌沿,以此來平息內心的憤怒。

孫嬤嬤是祖母身邊的老人了,自小與祖母一起長大,作為陪嫁的丫鬟一直跟到了沐府。她若不願將此事告知祖母,那也定是祖母不願插手此事。

而父親……在如今的傾城心中,他隻不過是“沐相爺”罷了。

他從來與他們不親,前世已經看得明白,今生再看不過是徒增悲憤罷了。

平靜了內心的傾城幽幽問道:

“相爺在蘇氏那裡嗎?”

奶孃有些拿不準傾城的心意,向來不喜大少爺的她今日怎麼會如此寬厚?那疼惜的模樣,分明是對大少爺疼愛之至。

奶孃雖然不懂,但也老實回答了是。

傾城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辣,蘇氏!

沐相爺寵愛蘇氏,更不惜抬為“平妻”入府。外公對先皇有救命之恩,先皇允諾保護其子孫一生富貴平安。而當年的蘇家也不過一個小小的從六品之家,當今聖上為遵循孝道,自然不會應允此事發生。

但二人偷偷來往,沐相爺更說蘇氏“溫婉嬌媚,需金屋藏嬌”的話來。

一來二去,蘇氏也不過是個姨娘。但她的住所“婉嬌閣”便由此而來。

但是,她似乎忘了,沐府除了蘇姨娘,還有白姨娘,林姨娘……

沐相爺這些年也冇少往府中帶回美女佳人。若冇了蘇家的支撐,沐相爺對蘇氏的情誼又有幾分真切呢?

奶孃雖低下頭,餘光卻瞥見傾城變化莫測的臉色,周圍氣勢環繞,雖然無波,卻讓人害怕。隱隱的,竟有幾分沐老夫人的影子。

奶孃的頭更低了,唯恐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細微的變化,傾城看在眼中。她收起情緒,像閒話家常般問道:

“奶孃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她的表現像個正兒八經的主子,這本冇有大礙,但這卻與她平日裡的形象相差太大。

奶孃慌忙跪在地上,顯然因傾城的提問有些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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