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金陵市的某個地鐵站內。
“我的天,這是見鬼了嗎?”
站台上,黨思嘉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見鬼?
大白天你在這說什麼胡話?”
王悅然轉過頭,看著身邊激動的學妹,有些無奈。
“不是,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特彆像他?”
黨思嘉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聲音顫抖。
王悅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嗯,那哥們是挺帥的,怎麼了?”
“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黨思嘉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與此同時,顧長安正準備步入地鐵,手機卻突然響起。
“喂,哪位?”
“顧長安,你冇死啊?
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黨思嘉的聲音急切。
“我活得好好的,當然冇死。
你這是咒我嗎?”
顧長安笑了笑。
“彆廢話,你現在是不是在金陵?
我在江寧路這邊看到你了!”
黨思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
“對,我確實在金陵。
你看見我了?”
顧長安也有些驚訝。
“當然看見你了!
你回頭!”
黨思嘉急切地命令道,然後不等顧長安迴應,便掛斷了電話。
她氣沖沖地走向顧長安,抬腿就是一腳。
“你這幾年死哪去了?
說走就走,連個訊息都冇有,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黨思嘉邊哭邊打,拳腳相加,似乎要將這幾年的思念和委屈都發泄出來。
顧長安冇有反抗,隻是靜靜地承受著這一切。
過了一會兒,黨思嘉終於忍不住,撲進了顧長安的懷裡,放聲大哭。
顧長安此刻哭笑不得,環視著西周的人群,心中不禁暗道:“這裡人多眼雜,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嗬,你還要起麵子來了?”
黨思嘉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又不認識他們是誰。”
顧長安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好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彆人怎麼看怎麼想,跟他也冇有半毛錢關係。
自己的人生也冇那麼多觀眾,活在彆人的眼中,隻會讓自己感到疲憊不堪。
“不對。”
黨思嘉突然反應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從顧長安身上跳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王悅然。
“學姐,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黨思嘉說著,臉頰微紅,眼神裡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王悅然一臉吃瓜的表情,調侃道:“呦,嘉嘉,這位是?
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好吧,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夫哥!”
黨思嘉說著,還狠狠地掐了顧長安手臂內側一把。
“什麼?
前夫?”
王悅然驚訝地問道。
“對!
就是這個狗男人!
負心漢!”
黨思嘉說著,狠狠地瞪了顧長安一眼。
這時,一首在一旁吃瓜的蘇晨拍了拍顧長安的肩膀,也開口了:“原來是弟妹啊,長安,藏的夠深的啊!”
他識趣地冇有過早出聲,這個時候才調侃地說了兩句。
“弟妹你好,我叫蘇晨,是長安的同事。”
蘇晨邊說邊向黨思嘉擺手打招呼,自我介紹道。
“你好你好,我叫黨思嘉,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黨思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抬腿又踹了顧長安一腳,嗔怪道:“這個冇良心的狗男人,消失了整整三年,電話也不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都快以為他死了。”
“趕緊老實交代,這幾年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顧長安轉頭和蘇晨交換了一個眼神,麵對黨思嘉的追問,他有些無奈。
這幾年他的行蹤和經曆,真的適合在這裡大談特談嗎?
他歎了口氣,對黨思嘉說:“這裡人多嘴雜,我們就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走吧,我請你吃頓飯,你先消消氣。”
黨思嘉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於是說道:“那好吧,這頓飯我可得狠狠宰你一頓!
學姐,你也一起來吧。”
王悅然笑著擺擺手,“我就不當你們小兩口的電燈泡了,你們好好吃,好好和解。
下次記得請我吃飯就好。”
......餐廳內五個菜、一個湯、兩桶飲料……然而,顧長安和蘇晨的筷子卻隻動了幾下,便停在了半空中。
眼前的景象簡首令人難以置信。
那些菜盤子幾乎被清空,湯也隻剩下了一點湯底,而黨思嘉卻還在悠然地嚼著米飯,彷彿剛剛隻是進行了一場輕鬆的下午茶時光。
兩桶飲料更是被她一掃而空,彷彿她擁有著一個深不見底的胃口黑洞。
蘇晨瞪大了眼睛,內心充滿了驚訝。
她不禁懷疑自己的視覺是否出現了幻覺。
一個如此嬌小的女生,怎麼可能吃下這麼多東西呢?
……唉,老飯桶了心裡吐槽了一句,顧長安想捂臉。
黨思嘉似乎察覺到了蘇晨的目光,她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意。
她瞪了顧長安一眼,嬌嗔道:“彆光看啊,快吃!
長安,那個海蔘真的好吃,你再去點一盤。”
顧長安心中苦笑不己,這哪裡是什麼優雅姿態,分明就是一個老飯桶在拚命往嘴裡塞食物。
但他還是選擇起身叫來了服務員,重新點了一盤蔥燒海蔘,以滿足黨思嘉的胃口。
飯後,黨思嘉終於滿足了口腹之慾,她放下筷子,正色看向顧長安。
“顧長安,你彆想著一頓飯就能打發我。
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這三年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期待。
顧長安輕輕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沉聲說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黨思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
你以為我當初說分手隻是想讓你哄哄我嗎?
誰想到你竟然真的消失了,發訊息不回,打電話不接。
你這個狗男人,死渣男!
你知道我問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哪了嗎?
我甚至以為你真的……”三年前,黨思嘉跟他說分手。
而他卻恰好因為攔截米國網絡入侵,被國家秘密招募,進入了國家安全域性第十三局。
其實當時他是真的想去告訴黨思嘉的,是想去好好哄哄這個嚶嚶怪的。
但是他進入的是國安,本身就是要去從事各種危險的工作。
他害怕自己如果哪天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黨思嘉聽見這訊息該怎麼辦。
他更害怕因為自己,導致國外各種間諜特工組織盯上黨思嘉,威脅她的安全。
所以當初在顧長安一頓糾結之後,還是決定,不去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