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我家小公子不舒服,今日不能來見你了。”
在羅小風與君少文的家丁口中,得到的竟然是相同的話。
這兩個人,生病竟然也一起生?
蘇悅悅氣得扭頭就走,小小的她,坐在河堤邊,晃動著小腳,時不時把玩著手中的楊柳枝。
陽光照射在平靜的湖麵之上,泛起星光點點,甚是好看。
突然靈光一閃將事情給想明白了。
那兩個人哪裡是不舒服,依照他們三個人青梅竹馬的交情看來,那兩人一定不是自願的被家中的大人給軟禁了。
難道就隻是為了她放火燒了那個什麼王爺家裡的廚房嗎?
竟然做這麼殘忍的決定。
蘇悅悅的心裡,對那位瑞王爺的積怨又多了一些。
都是他,害得自己差點被爹爹打,現在又害得那兩個跟屁蟲也出不了家門。
更重要的是,他還害得蘇家損失好多銀子,聽姐姐說,她這一段時間的零用全部要被扣光光,她最想吃的小零嘴,看來很長時間都吃不到了。
越想小嘴嘟得越高,無意間扭過頭,卻發現害得她如此失意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搖著白玉扇子,自命風流的在兩個人的陪同之下,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不能否認這三個人站在一起,好像很好看的樣子,但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對方有三人,她隻有小小一個,並且身高可能還不及人家的腿長,因此,趕緊扭過身去,隻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船家,這艘船我們包下了,給我們備幾個可口的酒菜。”
軒轅澈扔給船家一包銀子,收起玉扇,身著紫衣的他,依舊難掩一身的貴氣。
與此同時,有個淺藍色的小小身影,正趁著這些人冇有注意的空檔,一把溜進了船艙。
入艙之後,發現船艙雖大,但並冇有能讓她藏身的地方。
心下一橫,小小的她鑽進了桌底,幸好米色的桌布夠長,完全將她給掩蓋起來。
三人進艙坐定之後,船家殷切的端上各類小零嘴,再擺上茶水,樂嗬嗬的招呼著三位貴客。
“瑞王爺,聽說上次你抓住三個放火燒你家廚房的小賊送官查辦了?”
坐在軒轅澈左側的公子,生得麵容俊秀,與軒轅澈年紀相仿,穿著也是上好的布料製成的衣衫,此時,正含笑看著他。
“清風,你真是孤陋寡聞,如此轟動的事際你竟然都不知情?”
右側的公子生得異常可愛,臉上稚氣未脫,似乎是這三人之中年紀最小的,“那三個小鬼頭的家裡各種掏出一萬兩白銀給瑞王府當作是維修廚房的銀兩,爾後,三家還集體斥資,以我們瑞王爺的名義,舉辦這一次的花燈會。”
說完這後,圓圓的腦袋一晃一晃的,臉上也是笑得眉眼彎彎。
“其實也冇什麼,主要是那個小女孩,你不知道,她一身臟兮兮的,那雙眼睛卻是出奇的好看,首愣愣的盯著本王,眼裡無半點懼意,這才勾起了本王的注意,想要好好嚇唬她,誰知道她說要賠償本王,你知道,十萬兩黃金這三家是如何也拿不出來的,因此隻有將那三人送官查辦了。”
軒轅澈說及此事,仍然有著滿臉的得意之情。
此刻腦中回想起那個被侍衛拎著送出去極力掙紮的小小人影時,依舊會覺得有趣至極。
“十萬兩黃金?”
可愛的公子顯然被驚住了,“王爺你這口也開得太大了點。”
軒轅澈一臉的不在意,繼續與二位好友談笑風生。
左側的俊秀公子,南清風,與軒轅澈同歲,是當朝左相的公子。
右側的可愛公子,白煜塵,十西歲,是握有重兵在手的大將軍之子。
二人也同為軒轅澈的伴讀。
三人的談話自然被躲在桌底的蘇悅悅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桌上擺著的食物好誘人,光聞那香味就知道有幾樣是她最鐘意的小零嘴了,肚子裡的饞蟲在抗議了。
桌麵之上,悄然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胡亂的抓住一塊糕點,爾後,快速的伸回桌底。
白煜塵說話間,卻發現擺在自己麵前盤中的食物似乎在一點一點減少,看了看對麵的南清風,他連麵前盤中點心都未曾動過,應該不會是他拿的,可是他自己也隻食下一小塊南瓜餅,為何這盤中的剩下三塊一齊不見了?
難道纔不過十西歲的年紀,他就己得了健忘症?
這盤中或許本就隻有一塊南瓜餅?
“此次邀二位出來,其實還有一事。”
軒轅澈說這話時,突然臉色微微一紅。
發覺了他的可疑,兩人同時定定的看向他。
與此同時,隱藏在桌下的小人兒,也賣力的探出手,將南清風麵前的糕點一併給抓到了手中。
其實她的動靜真的夠大的,隻是兩人的注意力此刻全集中在軒轅澈接下來要說的話當中,因此,冇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們蘇悅悅小朋友的動作。
收到自己懷中,捲起衣衫包好,吃兩個其實己經飽了,這剩下的,她自然是要打包好,帶回家裡,慢慢吃。
“就是三皇兄說,我己到了年紀,要送幾個姑娘給我。”
軒轅澈眨眨眼睛,用細如蚊蟲的聲音小聲說道。
二人努力伸長了耳朵,這才聽清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