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此畫時,薑苒眼睛微微一亮:“這幅畫畫功卓越,意境深遠,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啊,不愧是方大師的作品,太難得了。”
黃少剛笑著點點頭:“這幅畫是我專門委托家裡一位長輩,動用不少人脈,花了上千萬纔買到的。”
為了得到這幅畫,他費了不少的心思和精力,但隻要能討得薑苒的歡心,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
在場的學生們頓時對黃少剛崇拜備至。
真是太有錢了,花上千萬追女人,這種大手筆是他們萬萬比不上的。
感受到周圍這些學生的羨慕目光,黃少剛更加得意。
他又看了看方墨,心裡十分不屑。
就這樣的下賤貨色,還敢跟我搶女人?
簡直不知所謂。
不過方墨此時卻是滿眼的呆滯。
他的畫最後都被賣掉了?
一幅賣了一千四百萬,這一幅《千裡冰霜圖》也賣了上千萬,但是老傢夥一分錢都冇有分給他?
想到這裡,他心裡十分抓狂。
這三年來他風餐露宿,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還偏偏賺不到幾個錢,結果老傢夥拿著他的畫賣了這麼多錢,還一分不給,這簡直比資本家心還黑啊。
見方墨的臉色變了,黃少剛暗暗嗤笑。
哼,土鱉,被嚇傻了吧,冇見過這樣的高級貨吧。
“這幅畫氣勢磅礴,恢宏大氣,足見當時方大師在畫這幅畫時,心胸之廣闊豪邁,我現在都能感覺到當時方大師心裡的快意,真是令人神往啊。”他又感慨連連。
方墨卻是嗤之以鼻。
廣闊豪邁個屁。
他當時已經送了一年的外賣,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一天晚上喝悶酒,心裡苦悶之餘,所以才畫了這麼一幅畫,這幅畫的畫風有多恢宏大氣,他的心就有多冰涼,對老頭子的埋怨就有多深。
這白癡不會評價就閉嘴行嗎?
一看到這幅畫,他就不禁想起當初淚流滿麵的窘迫日子。
薑苒看到這幅畫,同樣難掩內心的激動:“方大師是最近幾年冒出來的超級天才畫家,畫的每一幅畫都是絕世佳作,價值連城,甚至有人稱呼方大師為當代吳道子,可見他名氣之盛,地位之高。”
方墨見薑苒如此誇他,不禁有些發愣。
自己這麼有名嗎?
他一共隻畫了三幅畫,都是在這三年外賣生涯裡畫的,結果冇想到都被老頭拿去賣了,還在國內畫壇闖出了一個方大師的名頭。
問題是他還不知道!
他見薑苒一臉崇拜的樣子,臉皮微微發燙,老臉一紅。
被自己媳婦這麼誇,感覺可真不錯。
薑苒見方墨突然臉紅了,有些奇怪。
這傢夥啥情況,怎麼會忽然臉紅?
黃少剛頗為自傲地說道:“方大師雖然出道晚,但現如今已經是國內畫壇最有名氣的畫家,想得到他的畫,不是光有錢就能買到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家是藝術世家,根本買不到。”
眾人聞言,都十分震驚。
他們隻知道方大師的畫極為難得,但還是冇想到,會這麼難買。
薑苒也暗暗點頭。
她對此也是知道的,所以當得知這幅畫是方大師的真跡時,心裡很震撼。
方墨很快就平靜下來,淡淡說道:“這幅畫其實畫得很一般,冇想到你們卻當成寶一樣。”
這是他在喝醉酒的情況下畫出來的,所以線條很粗糙,但因為不明顯,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
黃少剛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你說方大師的畫很一般?”
“你懂個毛啊,你聽說過方大師嗎就敢大放厥詞?”一個美院的學生也怒罵道。
“就是,不懂就彆瞎逼逼,這樣隻會讓自己顯得無知而愚蠢。”又有人怒懟。
薑苒見方墨對方大師如此不敬,臉色也有些不悅。
在她們這些喜歡字畫的人眼裡,方大師就是她們的神。
黃少剛滿眼嘲諷:“你之前恐怕連方大師是誰都不知道吧,也就隻會嘩眾取寵了,你以為在薑老師麵前貶低方大師就能抬升自己了?簡直愚蠢至極,不過也難怪,像你這種鄉巴佬,平時冇接觸過這麼高雅的藝術,無知也很正常。”
他知道薑苒對方大師十分推崇,這土鱉卻在薑苒麵前詆譭方大師,隻要他稍微挑撥一下,薑苒對這小子就會很厭惡,他就有機會了。
而他出身名門,這一對比,傻子都知道該選誰。
這話一出,眾人看著方墨的眼神更加鄙夷。
“承認方大師很優秀,黃少家有錢又有人脈就這麼難嗎?”有人冷笑道。
薑苒暗暗搖頭。
方墨這麼說確實讓她有點失望,在她看來,方墨的確是在嘩眾取寵,貽笑大方。
黃少剛看出了薑苒臉上的失望,心裡一喜,又笑道:“繪畫藝術本就不是他這種底層人士能接觸的,他跟我們也是兩個世界的人,薑老師,你不必如此動怒,為這種人生氣實在不值得。”
說完,他又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方墨,優越感十足。
跟我搶女人,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