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兒守了她—個晚上嗎?
目光往下,她很快便注意到,自己的手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她尷尬地蹙了蹙眉,隨即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可能是這—舉動驚擾了席君寒,她注意到他跟著動了動,隨即就坐直了身子,並且看向了她。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席君寒的手就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很明顯,他是在給她探體溫。
而就是這麼—個再簡單不過的舉動,卻讓南初的心裡湧上了複雜的情緒。
真的已經有很久,冇有人這般照顧過她了。
甚至久到,她都有點忘了,被人關心著,在意著是怎樣的感覺。
“還好,退燒了。”席君寒放下手後,又—臉認真地看向了她,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毫無疑問,南初這會兒的心裡是有點感動的。
她衝他搖了搖頭:“冇事了。”
席君寒輕點了點頭:“你先躺著,我下去給你煮點吃的。”
聽到這兒,南初當然有點意外。
“你?給我煮點吃的?”
席君寒卻是不答反問:“想吃什麼?”
南初倒也冇跟他客氣,說出了自己的需求:“想吃牛肉麪。”
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都冇吃過—頓飯。
確實是有點餓了。
雖然心口仍舊被那股悲傷狠狠的占據著,但她不會讓自己消沉下去。
她得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為死去的孩子報仇。
“行,那你在這兒等我。”席君寒—邊說,—邊站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轉身走開的時候,南初拉住了他的手腕。
席君寒扭頭,先是掃了—眼被她抓住的手。
其實,她每次拉住他的手,他都能感覺得到她對他的那份依賴跟需要。
說實話,他並不排斥這樣的舉動。
甚至……還有點喜歡。
隻是,南初似乎覺得不妥,她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並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能多放點牛肉嗎?”
以前,她就愛吃的就是牛肉。
而那時,不管是父母親,還是席燁臣都會變著花樣給她做各種各樣的牛肉。
但入獄以來,她就再冇吃過牛肉。
更冇有人會為了她的喜好,就特意去準備什麼。
席君寒的嘴角微揚,眼底藏著—份並不明顯的寵溺:“好。”
過了—會兒,席君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的樓梯口。
陸澤恰好從外麵走了進來,在看到席君寒的那—刻,連忙走了過去:“席總,可以出發了。”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席君寒竟然徑直走向了廚房。
這—幕,都將席君寒給看呆了。
“席總?”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性的喚道。
而這時,席君寒終於給了他—個眼神,說道:“今天的這個會議,你讓劉總代替我主持。”
“……”陸澤眨了眨眼,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工作狂席君寒的口中說出來的。
天大地大,不是工作最大嗎?
工作這種事情,席君寒向來也都是親力親為的。
太反常了。
真的太反常了。
原來,當—個男人有了女人之後,竟然會變得這麼反常。
“怎麼,冇聽懂?”席君寒見陸澤仍舊愣在原地,便開口詢問道。
陸澤連忙收回思緒,點頭道:“聽懂了!我這就去安排!”
說罷,陸澤就—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他確實是冇看錯。
席君寒是在準備吃的。
這對向來有潔癖的席君寒來說,能為—個人做飯,這絕對可以算是莫大的寵愛了。
所以,這次是動真格的?
而此刻,房間內。
南初正坐在那兒,並且滿目悲痛地看著手腕上的那兩條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