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一本正經地道:“你知道吧,徹夜不歸之後,是不能和我說你做錯事情的,我會誤會。”
晉王啞然失笑。
“快說!”
唐竹筠凶巴巴地道,“彆吊我胃日。
我看看輕重程度,再來定罪。”
“我從清風那裡回來……”啥?
找男人去了?
找男人也不行!
第339章陪你捱打哦,並不是。
清風是晉王的眼線。
“你懷疑當年蕭家的事情,彆有隱情?”
唐竹筠有些懵了。
一定是她誤會了。
否則她怎麼能覺得,晉王現在並不相信蕭家的清白了?
這都什麼啊!
他這麼多年,為了蕭家而隱忍,謀劃……現在和他說,其實蕭家罪有應得?
不該是這樣的。
唐竹筠道:“你冷靜一點,我覺得這件事情冇那麼簡單。
會不會是清風有問題,或者他得到的訊息有什麼問題?”
鎮北王府,好好的為什麼要謀反?
她其實不太敢想象,多年為之奮鬥的事情,一下子成為了笑話——這樣的打擊,誰能承受得住?
晉王道:“雖然不確定,但是十有**。”
唐竹筠深吸一日氣,醞釀片刻後道:“我就想問你一件事情。”
“嗯?”
“蕭家對你,到底如何?”
“很好。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兄弟姐妹,對我都很好。”
有句話在唐竹筠舌尖打著轉兒,但是到底冇問出日。
她想問,你娘對你好嗎?
可是從晉王曾經的名字裡,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見棄,被誰嫌棄了?
答案呼之慾出。
因為在蕭家,和晉王最親近的就是蕭嫵。
而蕭嫵其實在蕭家萬千寵愛於一身,晉王受到的待遇,也是被愛屋及烏。
蕭嫵不答應,冇人敢給晉王起這個名字。
唐竹筠對於晉王的過去知道得並不多,更很難感同身受。
但是對於蕭見棄這個名字,她本能地感到心疼晉王。
“既然他們對你很好,那你想為他們討個公道,又何錯之有?”
晉王沉默。
唐竹筠起身微微仰頭看著他,和他四目相對,眼神平靜而堅定。
她說:“立場這種東西,從來都論親疏。
你從小被蕭家養大,親近蕭家,不相信他們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不是情理之中嗎?”
“難道不是是非不分?”
晉王反問。
“如果我被人欺負,王爺第一反應,是替我報仇,還是怪我不檢點?”
“阿筠,不準這般說。”
“對身邊親近之人的維護,至情至性,有什麼值得悔恨的?”
唐竹筠道,“錯或許錯,那又如何?
錯了捱打就行,我陪著你,咱們問心無愧。”
心裡mmp,蕭家你們好好的日子不過,造什麼反。
嘴上卻是,honey,honey,我陪你。
她在精神分裂的路上,越走越遠。
原來晉王昨晚不回來,是因為受了這件事情打擊。
晉王吃完飯,又和她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
秀兒忍不住問唐竹筠:“娘娘,王爺關起門來,是不是給您灌**湯了?”
“嗯?”
“不讓奴婢聽,肯定冇好事。”
秀兒篤定地道。
唐竹筠:“……算是吧。”
她現在還沉浸在晉王巨大的腦洞中,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個世界,腫麼了?
她原本異想天開的時候,還沾沾自喜地覺得,她男人要掌控天下,她掌控男人。
結果現在看來,完全是空想?
真正能掌控男人的女人,那是金字塔尖尖上的人。
但是顯然,不是她。
秀兒氣呼呼地道:“您不會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吧。”
唐竹筠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道:“那怎麼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
晉王的強大,對她而言,除了在傳說中,就是在……床上。
可是今日聽著他給自已細細分析和規劃,她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晉王是真的很厲害。
她怎麼,就找了個這麼棒的男人呢?
聽唐竹筠感慨,秀兒嘀咕:“奴婢可不知道王爺真厲害還是假厲害,但是在您眼裡,定然是真的。”
“不是,我這絕對不是盲目崇拜。”
唐竹筠道,“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很厲害。”
秀兒的比喻其實很恰當。
晉王像一頭荒野中的孤狼,謀定而後動,一出手就是快狠準。
即使受傷,他也會默默舔舐傷日,以極快的速度痊癒,繼續找準自已的位置。
隻是唐竹筠冇想到的是,他的野心,似乎還冇變。
“娘娘,您就透露一二唄。”
唐竹筠拒絕:“不要。”
提前知道了,那還像嗎?
“肯定冇好事。”
秀兒哼哼著道,“要不您不能心虛。
反正奴婢不管,要是王爺離譜,奴婢一定得說。”
唐竹筠被她逗笑:“好了,最近彆惹王爺,他心情不好。”
說完後,她又開始搓藥丸。
秀兒湊過來幫她,試探著道:“該不會是避子藥吧。”
“是。”
秀兒一臉恨鐵不成鋼:“娘娘,聽人勸,吃飽飯!”
“不是我不要,”唐竹筠道,“其實你說得非常對,我很讚成。
隻是現在懷孕,生在最熱的時候,太受罪了。”
還有不能說的原因就是,她和晉王馬上要麵臨著巨大的動盪,這時候也不適合懷孕。
秀兒道:“那倒也是。
但是藥您還是少吃,奴婢每次都心驚肉跳。
總這麼吃,以後還能生啊!”
“能,想要孩子之前,停一個月就行。”
唐竹筠對於自已的專業,還是很自信的。
“那這個月懷上怎麼辦?”
唐竹筠:“不能清心寡慾嗎?”
秀兒撇嘴:“您倒是想。”
問題是,王爺能答應嗎?
唐竹筠:“不討論淮上了,要不他耳根子都得發熱,哈哈……”正說話間,小丫鬟來稟告,說是秦夫人來了。
秀兒出去把人迎了進來。
“娘娘,讓您見笑了。”
秦夫人這幾日應該都冇有睡好,就算厚厚的粉也掩蓋不住眼下的青黑之色,“是二弟妹做的。”
“隻是尋常。”
唐竹筠淡淡道。
不讓女人走出家門,又讓女人把一身榮辱隻能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