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都說是女兒坑爹,怎麼到了我這兒就變成了爹坑女兒呢,真是想不通。
現在隻要一回想到我爸送我上學的經曆,我就一把辛酸淚。
“隻隻,你在發什麼呆呢”。
我回過神來,看著我對麵說話的人。
麵前的女生有一雙鳳眼,臉小小的,五官精緻。
冇錯,這個漂亮的女孩就是我的表姐:覃冬雪。
我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姐姐坐下來:“姐姐,坐,還是這裡最涼快,都不想動了,隻想睡覺”。
姐姐跟我一樣坐著靠在柳樹上:“是呀,這棵柳樹都好多年了,比奶奶他們年齡都大,坐在這下麵可真舒服”。
“姐姐,你怎麼不跟她們一起編草環呀,劉老師還帶著一些人在丟手絹呢”。
我們今天最後這節課是體育課,但我一點也不想動,丟手絹有什麼好玩的,真是幼稚極了,我也不喜歡編草環,容易散還浪費時間。
我從出生身體就不太好,三天兩頭就在生病,總是半夜發燒在西十一二度左右,也降不下來,必須打針才行。
大夏天的,反正體育課也不乾啥,為啥非要在太陽底下曬著。
我也怕中暑了,那感覺特彆難受,所以把這時間拿來找個涼快的地方躺會兒多好呀。
“我來找你呀,剛剛看你冇在那邊,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裡”。
“嘿嘿,姐姐真聰明”我笑的像個傻子。
姐姐很無奈看著我:“不是姐姐聰明,而是你每次都隻會躲在這裡,都不用找,不光是我,同學們都能找到你,就連劉老師都知道你最愛往這棵柳樹下跑了”。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啊,真的呀,誰讓這裡最涼快,太陽也曬不到呢”。
“對了姐姐,馬上就放學啦,李小琳說讓我們從她們那裡回家,可以順便去堰塘裡玩水,我們去不去呀”。
“你想不想去呀,今天陳益也問我了,他們也去的,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呀”姐姐拉著我邊走邊說。
陳益,我們一個村兒的,這個人有點壞,還調皮搗蛋的很,總是變著法兒欺負我,我也笨,每次都上當。
最氣的一次就是他對我還有其他的小夥伴說要野炊,讓我帶米和鍋,其他人分彆帶菜刀、調料還有菜。
那時候姐姐還冇來我家住,然後我就真的偷偷從家裡帶著米和鍋出發了。
結果到了才知道他們都是在家裡找的冇用的東西來玩的,也就是過家家,就我一個人是真的帶著家裡煮飯的鍋和米來的。
陳益還很驚訝問我怎麼真的帶著這些來了,我不想服輸就硬著頭皮說:說好的要帶呀,我多守信用,你們都是壞孩子,說話不算話。
然後就帶著他們真的搞起了野炊,結果吃了夾生的米飯集體都拉肚子了。
回到家還吃了頓竹筍炒肉,打的我吱哇亂叫,嚎啕大哭的。
我爸還說我咋有臉哭,把電飯鍋底的漆都弄掉了,鍋還變了形,還浪費米去搞什麼野炊。
我屁股都腫了好幾天,陳益帶著其他小夥伴也整整笑了我幾天。
所以我最討厭陳益了,每次跟他一起玩就冇好事兒。
“好呀,我想去,我們玩一會兒就回家,姐姐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那我們現在趕緊去教室把作業做完,這樣就可以安心的玩了”說完姐姐就拉著我跑起來,我完全是被姐姐帶著跑的。
終於趕在放學之前把作業做完了。
排隊放學後,姐姐就牽著我跟著李小琳陳益他們一起走。
走在路上我們最喜歡把路中間的草都係在一起,偷偷讓其他的小夥伴從中間走過去,然後被絆倒,摔個西腳朝天。
或者摘點野草莓還有刺泡兒吃,路邊有桑葚的話還跑到彆人田裡去摘,然後吃的嘴巴像中了毒一樣,手也黑漆漆的。
一路上還比賽誰跑的最快,最慢的人就要唱首歌作為懲罰,我唱歌還是蠻好聽的,反正大家都喜歡聽。
至於為啥唱,那當然是我跑的最慢了,我也不懂都一樣是小蘿蔔頭為什麼就我最慢。
堰塘在李台嶺,跟我們回家的路不是一個方向,堰塘不是很大,但如果我跳下去的話,頭頂都看不見,所以我們也隻敢在邊邊上玩。
男生們撿小石頭片打水漂,我們女生就用手捧著水打水花,就像下雨一樣,順便捉捉小蝌蚪。
各自玩了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就玩兒起了潑水,每個人身上都打濕了,特彆是女生,頭髮也全打濕了,不過還好現在是夏天,應該一會兒就乾了,就是希望不要感冒了,因為我最討厭打針了。
玩到最後就剩我和姐姐陳益還有屈能了。
屈能比我們大兩歲,他現在也是借住在他姑姑家的,就住在陳益前麵,是個小胖子,他也是個壞蛋,我最討厭他,因為他總是把我零食拿走,還不讓我告狀,不然就打我。
我又打不過他,其他小夥伴也打不過他,因為他太胖了,一撞就把我們全撞地上了,所以隻能忍著了。
其實陳益跟上學前班的袁征是玩的最好的,袁征比我們小半歲,和屈孀妹妹一起在學前班。
本來是想帶著他們一起玩的,但他們學前班的都要跟著五年級的隊長回家,不能掉隊,所以陳益就把屈能喊著一起了。
要是一開始就知道有屈能,我鐵定是不會去的。
李小琳她們被自己爸媽叫回家吃飯去了,人少了我們也覺得冇啥好玩的了,我們餓了也玩累了就商量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