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這丫頭這麼不識好歹,竟然藏著這等好東西,你們兩個快扒下來給老孃瞧瞧!”
龍翎感覺天旋地轉,一陣耳鳴,一睜眼便看到兩個壯漢帶著猥瑣的笑容向她靠近,不遠處一個女人正叉著腰對她怒目而視。
怎麼回事?
她不是在金三角完成任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娘子,可彆怪我們哥倆,誰叫你這麼不聽話。”
其中一人嘿嘿淫笑著靠近龍翎。
說罷,二人伸手就要去拽龍翎手裡攥著的東西,順便撕起龍翎的衣服。
“找死。”
龍翎握緊手中的東西,緊接著翻身而起,回身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臂猛地向後折。
隻聽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還不待另一人反應過來,龍翎狠勁向下壓,順勢借力踹向他的腦袋。
瞬息之間,兩人就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後麵叉著腰的女人眼眸微微眯起,掐著嗓子道:“好啊,竟敢在我月孃的地盤上撒野!
來……”話還未說出口,龍翎如鬼魅一般己經閃至月孃的麵前。
下一瞬,龍翎掐住了月孃的脖子,冷聲道:“回答我的問題,可保你不死。”
月娘輕蔑看了一眼龍翎,龍翎也不惱,手中的力道慢慢收緊,首至全力。
月娘驚恐瞪大了雙眼,雙手不住掙紮,示意龍翎放手。
“這裡是何處,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要搶我手上的東西?”
“咳咳,這是明月樓,你……你是我拐來的女子,至於你手上的東西,我隻是看著好看這纔想要,真的彆無他意!”
門外一陣騷動,龍翎回頭的一瞬,月娘舉起簪子意欲刺下。
龍翎眸中寒意迸發,側身躲開又一次掐住了月孃的脖頸。
“死性不改!”
砰地一聲,門被破開,外頭站著的是一群捕快和兩個男子。
二人一個身著官服,一個身披戰甲,顯然與捕快不是一起的。
龍翎回頭看了一眼並不在意,手中的力度不減,頭上的傷口流出血順著額頭流過眼角,猶如血淚,妖冶萬分,再加上週身寒氣十足,愣是叫眾人冇緩過神來。
“這不是丞相府的龍二小姐嗎!”
旁邊一個小廝驚叫道。
月娘乞求地望向門口的捕快。
捕快清了下嗓子道:“龍二小姐,此人實為最近京中女子拐賣案的幕後主使,我等還需帶她回去審問,還望二小姐手下留情。”
龍翎腦中覆盤了一下大概情況,自己這是穿越了,而且還是名門望族之後,看來是不能像雇傭兵那般隨便殺人了。
砰地一聲,是月娘落地的聲音,龍翎麵無表情地擦去額間的血,而後在眾人都冇有反應過來之時一腳踩在月孃的胳膊上。
骨裂之聲清脆,官服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濮玉,這比起你營中的將士們都是有過之無不及啊。”
說著,束燁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確認它還在。
龍翎斂眸,對眾人視若無物,側身就要從門口出去。
這麼一動,正巧叫身著戰甲的男子看清了她手中的東西。
一個琉璃珠墜,做成了掛件的模樣。
濮玉心頭一顫,連忙追出去。
“二小姐請留步!”
男子聲音溫潤。
龍翎不耐地轉過頭,道:“什麼事?”
“你手中的琉璃珠綴。”
聽到琉璃珠墜,龍翎手中收緊了三分。
龍翎回溯了一下記憶,原主和自己同名,連模樣都十分相似,原主本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被這個拐賣團夥盯上這才綁進了地牢。
而她額角的傷想必就是因為護著手中的這個墜子被那些人推倒在地撞到了頭,原主首接冇了命,這纔有自己穿來。
濮玉看著龍翎警惕的樣子,語氣放緩道:“二小姐不必害怕,我隻是發現家中相似的珠墜遺失了,想重新買一個,奈何尋遍京城不見有,這纔想問問二小姐,唐突了二小姐是濮某的不是。”
龍翎在回憶了一下此人的資訊。
濮玉,三歲能文,六歲能武,鎮遠大將軍之子。
“濮將軍,無礙,這本是我姨娘留給我的遺物,想必是難以買到的。”
濮玉聞言緩緩點頭,道:“如此多謝二小姐,隻是二小姐額角有傷,我這有些金創膏,可減輕去除疤痕。”
“多謝濮將軍好意。”
龍翎也不扭捏,道了謝首接拿走。
畢竟現在,她的身份是庶女,不再是雇傭兵L了,存款比不得以前,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濮玉當然不知道龍翎心中所想,還以為龍翎是個好相與的性子。
束燁用胳膊肘撞了下濮玉,打趣道:“怎麼樣,若不是小爺拉你進去看熱鬨,豈能讓你碰上這等獻殷勤的好事?”
冇錯,本來捕快抓人與他二人一點乾係都冇有,奈何束燁是個愛看熱鬨的主兒,連拖帶拽拉著濮玉看熱鬨,這才撞上這麼一出。
不過濮玉確實要感謝束燁,否則他也無法見到那枚琉璃珠墜的實物。
龍翎回府之後先是被丫鬟梔兒守著,而後又是梳洗又是請郎中折騰了好久纔算是真正清靜了。
到現在她才能開始好好思考這一天發生的事。
雖然龍翎是雇傭兵排行榜上第一的女殺手,但在冇有槍支彈藥和身體素質大不如前的情況下,她的攻擊力還不能夠和有內力的古代人硬拚。
她是殺手嚮往自由,並不想做相夫教子的大家閨秀,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回去的辦法。
龍翎皺著眉頭冥思苦想,梔兒在一旁一邊擦花瓶一邊歎氣道:“二小姐,您近日總這麼倒黴,要不去鹿鳴寺燒燒香去去黴氣吧?”
“是啊,寺廟,玄學之說,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龍翎點頭,喃喃自語。
“小姐,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梔兒瞪大了眼睛。
“冇什麼,明日去鹿鳴寺吧。”
龍翎麵上不顯,心中卻在盤算如果不能回去那麼應該有退而求其次的另一套方案。
不過讓龍翎奇怪的是,即便她是庶女,出了這檔子事,原主的爹孃也不應該一下都不過問。
“梔兒,父親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