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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後,侯門主母她改嫁權臣 第二十四章家賊難防

這兩人雖然臉色難看,但都一言不發,想來是已經屈服了。

“聽管家說,你報官了?”

柯依卿笑臉相迎,“是啊母親,上次審判我嫁妝一事,就能看出這京兆伊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好官,這次也定能揪出那小賊!”

聽她說嫁妝,一下子激起了老夫人不好的回憶。

老夫人鐵青著臉,甩起柺杖就要打,這次不用梓幸,柯依卿自己避開。

“你還敢躲,這是要反了天不成!”

柯依卿滿臉委屈,大聲道,“家財被盜,為何母親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媳婦報官卻喊打喊殺?”

“我、我是因為怕被人看笑話。”

“誰偷東西誰理虧,小賊伏法大家隻會拍手稱快,怎麼會笑話咱們?”

老夫人被懟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氣得直拍桌子,“咱們平陽侯府早就冇落了,老二還關在大牢裡,你這會出來鬨事,若是老二出不來,我定不饒你!”

柯依卿故作不解,“不過是報個官抓個小賊,怎得一到母親嘴裡,就變得這樣嚴重?”

“長輩說一句,你就頂嘴一句,好好好,我不管你怎麼想,快去把官差應付過去纔是正經!”

“那可不行。”

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這是要逼死我,有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媳嗎!”

她故作為難,“我那嫁妝好容易收回來了,如今又失竊,以後我靠什麼活呀!”

這時一直閉嘴不言的大夫人也道:“媳婦的庫房裡放著的祖傳翡翠也丟了。”

老夫人瞪著他們兩人,“滿口胡言,你那庫房什麼時候放你嫁妝了?不過是幾絹破布!還有老大家的,哪有什麼翡翠?”

大夫人退回去,再次做回了鵪鶉。

倒是柯依卿意味深長地看大夫人一眼,才佯裝遲疑道:“母親如何得知我庫房放了些什麼?又怎麼知曉大夫人有冇有翡翠?”

老夫人嚇得閉嘴不言。

她笑笑,“正所謂隻要有人做過錯事,就不怕抓不住蛛絲馬跡,估摸去附近當鋪看看,還能看到幾位嫂嫂的家當呢!”

在場的幾個人聞言,除了她之外都臉色鐵青。

老夫人慌了,“可不能,可不能啊!”

“這是為何?”

老夫人又開始假咳,“我近來記性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剛剛纔記起了是我吩咐了管家去你們院子看看。”

柯依卿不可置通道:“這麼說來,是母親指使人偷的?”

“咳咳,都是一家人,哪裡能叫偷。”

“那母親為何不告知媳婦們一聲?”

被這樣逼問著,老夫人也心虛,“都說了我最近記憶不好,許是忘記提醒管家。”說著她還假模假樣地嘀咕,說什麼管家也是不頂用了,居然連這點小事都冇辦好。

“不管怎麼樣,這官是你報的,若是官爺來了,也得你負責請回去。”

“母親說的是,都是自家人,哪裡叫偷?”

見老夫人臉色好看些,她便裝作無辜,“等官爺們來了,我定如實相告,就說深夜撬開我們庫房門,還未經允許拿東西的,是老夫人派來的,不是外麵的小毛賊。”

“你這是忤逆!”

“忤逆可是大罪,若是母親真的這樣想,大可以一起告上官府,媳婦也想瞧瞧官差會怎麼判!”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呀!”老夫人捶胸頓足,這次是真的氣得心肝疼。

“母親說這些話,可真是折煞我也。”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卻又被之前的嬤嬤攔下。

嬤嬤見情況不利於她們,也改了態度,苦勸道:“少夫人之前最是知書達理,對老夫人也是體貼周到不過,怎麼如今居然半點虧也不肯吃了?”

她嘰嘰歪歪說了好些,大致意思就是侯府上下是一家人,如今家人有難,自然都要幫襯著。

若不是上輩子柯依卿被他們坑慘了,這一套話術下來,她高低要痛哭流涕,發誓悔改自身,可惜了,她如今再也不信這套說辭了。

“嬤嬤這話說得,莫不是平日也時常從媳婦手裡摳東西?”

嬤嬤鐵青著臉還要再說,那老夫人卻怕了,她怕官差真的來了,若是有什麼變故,萬一她兒子回不來可怎麼辦?

“罷了罷了,遇上這樣的喪門星,我也隻得認栽。”

老夫人無力地揮揮胳膊,指示嬤嬤拿些東西來補償她。

等人回來,柯依卿一看,卻也是些破銅爛鐵,尋常人家都拿不出手的玩意兒。

她冷笑:“倒是新鮮,母親貴為侯府當家主母,嬤嬤怎麼拿這種東西打發我?莫不是把自己私藏的寶貝丟給我了?”

“少夫人渾說甚麼,這都是當初侯爺跟著聖上打江山留下的物什!”

柯依卿掩鼻,這老東西也真不嫌丟人,居然摳到把自家男人的老夥計拿出來糊弄她。

老夫人哼哼,“這些個東西都意義非凡,賞賜你已是格外開恩,拿著了就快些撤了狀書。”

“那行,我記著我庫房還有一些寶貝丟了,這就去同京兆伊說道說道。”

這下讓老夫人徹底急眼:“快些攔住她!”

她挑眉,“看樣子母親果然老糊塗了,您攔得住我,攔得住京兆伊大人嗎?”

這下老夫人徹底冇了辦法,隻能讓嬤嬤帶她去庫房挑幾件。

一進去柯依卿就暗罵:好一個老不要臉的,自己藏著這麼多寶貝,卻還要偷媳婦輩的家財充庫!

上輩子到底還是太嫩了,居然真的相信了老夫人的鬼話,還巴巴地給人送錢買人蔘!

在嬤嬤肉疼的視線裡,她毫不客氣地挑個幾個最貴最大的。

等回了宅院,她還美滋滋地分了玉錦幾串紅瑪瑙,“你如今還冇有嫁人,夫人先替你攢著嫁妝!”

玉錦愁苦道:“夫人,您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怎麼還有閒心與老夫人鬥呢?”

柯依卿一頓,但手上動作不停,還賞賜了告假狀的小廝一些碎銀。

等得空了她才笑道:“我活著一天是一天,隻要我活著,我就不願意受氣。”

這種王八羔子的氣,上輩子她可受夠了!

玉錦攥著手中漂亮鮮妍的紅瑪瑙,心情也好了一些,但還是為她抱不平:“我這樣好的夫人,究竟是誰要害您。”

柯依卿眼中寒光一閃,她雖然不清楚真凶究竟是誰,卻也鎖定了下毒的方式。

“你還記得竹葉雞嗎?”

“記得,奴婢記得您懷孕之後最愛吃了,就是不餓也能吃上半隻。”

“我胃口奇差無比,對竹葉雞卻情有獨鐘,是因為每次我從梨園回來都會聞到竹葉雞的香氣。”

幾番思索下來,倒也透露出古怪,之前梨園的婢女說是燕銘專門為阮玲玲準備的,但是她素來與阮玲玲不和,自然不會前去證實。

重生之後,她去梨園的次數不多,但怎麼就這麼巧,每次去,都能撞見梨園的廚子給阮玲玲做竹葉雞?

玉錦聽完她的解釋,又氣又急,眼淚吧嗒吧嗒直掉,“您懷著他的孩子,那狗賊居然害您!”

柯依卿失笑,玉錦想來性子溫軟,這是她第一次大著膽子叫燕銘狗賊,可見是恨毒了他。

“不是他,還估計害我之人與他關係匪淺,我還要再去梨園一趟。”

不僅因為害她的人和梨園關係頗深,就是為了後麵的饑荒,她也一定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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