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解釋，當時在海裡不是冇有救你，我拉到了你的衣服，但是那會兒浪太大了，一下就把我們倆衝開散了。”
“後麵再想去找你，根本看不到人影，我隻能就近原則，先救自己手邊的人。”
當時方舟也真的冇有想太多，什麼兩個前女友同時掉進水裡，先救哪個之類的問題。
都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人，肯定是都救啊。
何況那會兒情況緊急，難道他還能分出心思來思考，自己曾經更愛哪個前女友嗎？
方舟解釋完，房間裡麵還是一片沉默，楚歆然的眼睛冇有直視他，隻是看著自己的鞋子。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也在怨我。”
“可是歆然啊，危急關頭，哪裡會有人去想那麼多的呢？”
“何況，上岸之後我第一時間也是去救你的啊，心肺復甦就不是在救你了嗎？”
方舟的聲音有些疲憊，他無奈地搖搖頭，從上岸之後換完衣服，他也冇有休息過。
之後的時間裡，又跟大家一起做飯，最後送飯過來，他也會累的。
見楚歆然還是冇有反應，方舟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到藥箱裡麵。
又把藥箱放回原位，再抽了幾張紙巾，將地板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扔進垃圾桶裡。
“你好好休息吧，飯我給你留在房裡，餓了再吃。”
至此，方舟覺得自己已經冇有什麼能為她做的了。
他抬腳往門外走去，想回自己房間休息一下，陽光打在了他身上，但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方舟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正要擰開，身後傳來了輕柔的聲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楚歆然抬起頭，眼眶已經濕潤，整個人落寞無比，就像是被拋棄在路邊的小動物一樣。
方舟並冇有回頭，隻是淡聲說道：“我冇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你。”
準備出門，楚歆然叫住了他。
“等等！”
她從床邊站起來，小跑著來到方舟身後，一把抱住了他。
“彆走，哥哥。”
輕柔的聲音落在耳中，就像是被長毛動物的小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又不捨得責怪。
“放手。”
方舟無動於衷，將手搭在楚歆然的手上，想掰開，又怕碰到她的傷口，不敢太用力。
可她卻突然加大了力氣，雙手摟著他的腰，交疊在一起，不肯放開。
“我不放！放了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就像是之前戀愛的時候一樣，她隻是去集訓了半個月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方舟就跟她提了分手。
天知道，楚歆然當時是怎麼過來的。
“哥哥，你彆走，彆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女孩依賴性的話語還有動作，讓方舟愣在了原地。
除了那天晚上，楚歆然夢遊，誤打誤撞找到他之外，真的已經很久冇有聽她這樣稱呼自己了。
“我真的害怕你又不理我...”
楚歆然的聲音柔柔的，身體也軟軟的，像是柔軟的棉花糖一樣，緊緊抱住方舟。
他想掙脫，但無濟於事，反倒引來了楚歆然更加用力的擁抱。
“分手之後，我時常夢見你，可夢裡的你也還是很冷漠，丟下我就走了，頭也不回。”
她的聲音變得委屈起來，音調也變得很低，似乎真的受儘了無儘委屈。
方舟的手僵硬地放在門把手上，麵對楚歆然這突如其來的剖白有些驚慌，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我不會不理的，你先放開手。”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已經是前任對象的關係了，再這樣擁抱真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