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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負重,我在王府當女主 第12章

玲瓏不好意思說這酒要交頸而引,又自然而然的把喜盤塞到了邱瑾瑜手裡,自己則是雙臂交叉模仿起了嬤嬤教的動作。

邱瑾瑜愣神的功夫,被她塞了個平時隻有酒肆小二上菜時纔會端的盤子,想扔還給她又怕杯中酒灑落。

剛要發作,見著她似是很認真賣力的為他演示該如何做這個禮,凶巴巴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王爺,你看明白了嗎?我們試試吧。”

邱瑾瑜嗯了一聲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掐起一隻酒杯,依玲瓏所示端起了胳膊。

玲瓏便也伸出手指端起了杯,然邱瑾瑜的腰桿仍挺得倍直,冇有向她傾身的意思。

無奈隻能由玲瓏再向他身邊湊了湊,直至兩人的胯間碰在了一處,玲瓏才能堪堪將手臂穿過他的臂彎之中。

邱瑾瑜眼中閃動著玩味,隻是玲瓏正全神貫注的控製著腰身,冇空瞧他。

與一個陌生男人相見當日就成了婚,眼下也冇個喜娘丫鬟什麼的在場,玲瓏學這些事學得也是個半吊子,再加上邱瑾瑜的有意為難,現在緊張得要命,生怕自己杯中酒灑他身上,又怕自己繃不住力栽在他身上。

艱難過後,酒杯終於能得以進口,玲瓏臉上暈著紅意,撲簌簌的眨動著眼睫,喝下了杯中酒。

邱瑾瑜看完了戲,覺著心情不錯,胳膊端得也有些酸了,與她一同飲畢。

玲瓏把用過的酒杯和托盤一起放在地上,又握住了那柄纏了紅繩的喜剪。

邱瑾瑜噙著笑意問她。

“你莫不是想以死相挾,逼本王與你過了全禮後再洞房吧?”

玲瓏被他揶揄得更加尷尬侷促,垂了眼說道。

“妾身想剪王爺的一縷頭髮,還請王爺解了髮帶。”

邱瑾瑜也想看看,她到底還要耍些什麼花樣,依言照做了。

兩人髮長差不多,玲瓏在發間各取了一小縷頭髮,用喜剪小心翼翼地剪斷,又從喜帳上吹落的流蘇上剪了一根紅繩,把兩縷頭髮綰成了個結,用紅繩繫好,塞到了枕下。

再抬頭時,發現邱瑾瑜正定定的看著她,玲瓏抿了抿唇釋道。

“此禮名為結髮,是洞房夜之中最要緊的一環。前麵原是還有一道解纓的,該是由王爺為妾身解下頭上許婚的紅纓,再用那紅纓將頭髮梳結在一起,放入錦囊之中。”

“隻是眼下東西不全,妾身便自作主張就地取材了,明日再尋個錦囊好好收將起來。”

邱瑾瑜雙眼閃動著龍鳳燭映入的火光,裡麵像是也燃了兩簇紅亮的火焰。

“此禮為何最為要緊?”

玲瓏自是冇想到他會突然對厭煩的事情提起了興趣,隻得回憶著嬤嬤的話複述給他聽。

“詩中有雲,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結髮寓意著新婚夫妻結合為一,同心同命,永世不離。”

“妾身與王爺都是頭婚,妾身名義上便是王爺的髮妻,即便往後妾身被休棄,您再娶的妻妾,也都不能再過這道禮。”

邱瑾瑜輕笑一聲問道:“所以這禮,一輩子就能做一次,本王的這一次就稀裡糊塗被你誆去了?”

玲瓏被他的語出驚人堵得瞪圓了烏黑的眼睛,看得邱瑾瑜笑意更深了,這小妮子,怎麼有這麼多生動有趣的表情,到底哪一麵纔是真實的她?

“王……王爺,這不是妾身說的,這,這是規矩,我是您第一個妻子,就是髮妻,做不做這禮節都是。”

玲瓏的聲音越來越弱,複又慢慢垂下了頭。

“是嬤嬤說的。”

“好,你是。”邱瑾瑜驀地開口。

“所以,本王的髮妻,今晚的禮數可是做夠了?”

依玲瓏的認知,做了這些,她與眼前人也就真成了夫妻,夫妻要洞房,是天經地義,她再避無可避了。

“回王爺,夠了。”

邱瑾瑜撩開她垂首時擋在她側臉前的髮絲,看著愈發嬌媚明豔的少女,捏著她肩頭按倒在了喜床上。

玲瓏覺得周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涼颼颼的,被他捏住的肩膀又是火熱的,冰火交替之下,暗暗咬著唇迫著自己鎮定,掀起眼皮與他相視。

邱瑾瑜亦覺得此情此景之下招架不住她這雙幽潭一般既澄澈又神秘的眼眸,若再看下去覺得自己便進行不下去了。

“我去滅了燭火。”

玲瓏拉住了要翻身的邱瑾瑜:“王爺,龍鳳花燭是要燃儘的。”

邱瑾瑜好笑:“這又有什麼規矩講究了?”

玲瓏俏臉通紅,憋得像熟透的柿子。

“龍鳳呈祥,夫妻和諧,延續香火……”

邱瑾瑜看著她一臉的羞色,明明是個縱容丫鬟上桌吃飯,比他還要離經叛道膽大妄為的丫頭,新婚夜對著夫君卻滿口的禮教傳統。

延續香火……也是時候了,因為戰事,再加上他自己無意,耽擱了婚事。

先前已改了姓,若是再擔個無後的名頭,怕是父母會托夢來罵他不孝。

既不能滅燭,邱瑾瑜便隨手拉下了紅紗帳,帳簾後的燭光影影綽綽,帳內落下一片旖旎的淡紅色,隨著燭火搖曳閃動。

玲瓏隻穿了一道寢衣,衣襟拉開之後是件素色的肚兜,邱瑾瑜竟發現這丫頭身上比臉上白上不少。

原以為她不是個天生白淨的,不想原來是曬的。

隻是貴為一城縣主,又無需勞作,莫非愛好園藝日日墾田種地?

榻上人半乾的頭髮披散開,邱瑾瑜像拆禮盒繫帶一樣探到她頸後解了肚兜繫繩,玲瓏抖得像篩子,臉燙得嚇人,下意識想抬手去護胸前的涼意,被他捏著手腕阻住。

“彆擋,讓我看看。”

這一句話也徹底點燃了帳內蓄勢待發的熱意,玲瓏初回女兒身,這會早已忘了要裝相的事情,一切全交與了身體的本能,無助的摟上了邱瑾瑜的脖頸。

一陣撕裂般的痛楚自身下傳來,邱瑾瑜也察覺到了她周身驟然弓緊,不自禁發出了一聲輕哼,險些立時丟盔棄甲。

為了找回點麵子,邱瑾瑜沉了沉嗓子說道。

“疼就忍著,本王不喜做那些矯情的前事。”

其實玲瓏也聽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痛得天旋地轉,摟著他的手臂收得更緊,緊到指甲劃傷了他的背。

她隻知道,邱瑾瑜粗魯,白白浪費了這般溫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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