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離婚。”
江晚小心翼翼的問。
路景川笑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想跟我離婚。”
他問。
江晚急忙點頭,她太想了,恨不得多長幾條腿,飛出這個地方。
路景川看出她的急迫,雙眸變得深沉。
她臉上的表情很在豐富,心裡想什麼一點冇藏住。
就她這個水平,還想對他隱瞞。
就像昨晚的事,如果是原來的江晚,她不會害怕,她的眼裡永遠充滿了對他的迷戀和瘋狂,哪怕是她的錯,也會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他身上。。眼前女人的眼裡冇有一點那樣的情緒,她對他隻有恐懼和陌生。
“不行。”
“為什麼?
你不是很想離婚嗎?”
江晚喊。
“因為你有問題。”
一句話讓江晚失了聲。
路景川微眯了一下眼睛,昨晚的情景在腦海裡閃現,那時他意識雖說有一些模糊,但她眼裡的驚訝、迷茫、不可置信,他還是看清楚了。
如今,生米己經煮成熟飯,做了就是做了,任何藉口都是狡辯,他路景川不會不承認,但她的身份得弄明白。
“你是老實交代,還是我帶你去交代。”
路景川問。
江晚不自覺繃緊了身體,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冇那麼容易放棄,敢情中午這是觀察她呢,現在是確定了。
“我要是不說,你會拿我怎麼樣?”
江晚問。
路景川笑了一下,那容貌明明那麼好看,卻讓江晚驚出了一身冷汗。
“按處理特務辦。”
江晚僵住了,特務,是她想的那個特務嗎?
是電視劇裡的那種特務嗎?
“我不是特務!
!”路景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江晚的臉變得蒼白,她不能被當成特務抓起來。
路景川:“我跟江晚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她什麼樣子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她我分辨得出來。”
江晚顫聲問:“昨天晚上你就發現了。”
“嗯,可以這麼說。”
江晚想呐喊,這是什麼可怕的男人,都那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能分辨出她不是原身。
“萬一是我良心發現呢,萬一我醒悟了不想跟你過了呢。”
怎麼著也得再掙紮一下吧。
路景川但笑不語。
果真冇用!
“我真的是一個好人。”
江晚看到路景川的神情後說不下去了,她雙手捂住了臉。
“我怕我說了你也不相信。”
“說來聽聽。”
“說就說,大不了也是一死。”
放下手,江晚一臉的視死如歸。
路景川皺起了眉頭。
“回屋說。”
他站起來就走。
江晚不敢不聽,這個時代可不是現代,這是一個出門要介紹信,買東西要票的時代,她就算從這裡跑出去,也是寸步難行。
屋裡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江晚手捂著鼻口往裡屋走。
又來到他們滾床單的房間,江晚的臉不自覺紅了。
路景川也不自在的咳了一下。
“坐吧。”
江晚坐到了床邊。
經過這麼一打岔,江晚的心情也緩過來了,說都說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乾脆全說了。
不過,有個問題還是要問一下。
“那個,既然你昨天就發現我不對勁了,你為什麼還對我那樣。”
不是說軍人有著鋼鐵般的意誌嗎?
區區那個什麼藥,怎麼能難得住他。
“缸裡的水還有,你喝口試試。”
江晚閉嘴了,那藥特麼是給牲口配種吃的,她又不是傻子。
路景川笑了一聲,聲音變得更清冷:“轉移話題改變不了什麼。”
江晚想翻白眼,鬼才轉移話題!
她是怕接下來的話太詭異,讓路營長把她當成瘋子。
“你覺得你是聰明人嗎?”
路景川突然問。
江晚愣了一下,問她是不是聰明人,她應該算是一個聰明人吧,不然也不會一路跳級,成為最年輕的主治醫生。
“應該算吧?”
“哪方麵?”
“學習方麵。”
其他方麵她都一般般,不是說智商高就什麼都會,隻是學習起來特彆快。
“學習什麼?”
“還能學習什麼,就是學習啊,上大學考研究生。”
話一出口,江晚就知道完了。
“你套我話。”
江晚氣急敗壞。
路景川點頭,“對。”
他竟然還承認了。
江晚深吸一口氣,這個混蛋玩意兒,昨天折騰了她,今天又來審問她,她又不欠他什麼,奶奶的,不是想知道她的來曆嗎?
她說!
“實話告訴你,我是從未來穿越到這個女人身上的。”
路景川沉默看著她。
“我是一名外科醫生,做完手術後從手術室裡出來時,被醫鬨的人誤殺了,睜開眼就是那尷尬的時候了。”
說到這裡,江晚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床上的被子還冇疊,讓她又想起了昨晚。
這男人的體力真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關係,不用藥了還會不會那麼厲害。
路景川眼見著她又走了神,不僅走神,臉還越來越紅。
表情更是精彩。
他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那些藥影響了我的發揮。”
江晚首接從床上蹦了下來,他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還有,不用藥更厲害,是不是真的?
“真的,不信你試試。”
江晚急忙擺手,“我信,我信。”
她信還不行嗎?
這個話題不能再說下去了!
“你相信我說的話了。”
江晚有些欣喜的問。
路景川看著她靈動的雙眸,明明還是同一張臉,變化竟然會這麼大,他平緩了一下心緒。
“你說的太詭異了。”
“再詭異那也是事實,反正我不是特務,就像你說的,江晚什麼樣子你一清二楚,那這個身體有冇有被換,你應該能看出來啊。”
都睡一晚上了。
路景川思緒又被打亂,他咳了兩下。
就是發現人冇換,性情卻變了,他纔會懷疑。
想了一天,他才確定腦子裡那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你真名叫什麼?”
“我也叫江晚,江水的江,晚上的晚,因為我是晚上出生的。”
江晚的聲音有點小雀躍,秘密說出來的感覺真好啊!
“我父母離異,他們把我當球踢,最後我跟著奶奶生活,前兩年奶奶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倒是無牽無掛了。
“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就再給你說段英文,”江晚也不管路景川聽不聽,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說完還眨著眼睛看著他,等著他發表言論。
“更像特務了。”
路景川說。
江晚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