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氣勢凜然的女人。
沈韻看著楊修,心裡燃起一把滔天怒火。
才一晚上冇見,他怎麼就狼狽成這樣。
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動她的人。
她的人隻能被她欺負,其他人,算什麼東西也敢動他。
沈韻的肺腑好像被火點燃,她心裡像是有一個漩渦,像是要吞噬一切。
她心裡愈可怖,麵上的笑容就愈發柔美。
沈韻勾起唇角,對著楊修勾勾手指。
“過來。”
楊修低著頭,臉色蒼白,看了她一眼,站在她身邊。
沈韻被他的乖巧給討好了,心情大好。
楊德安率先反應過來,因為他看到那女人的車牌號。
赫然以京a開頭。
更何況,這車牌是白底的。
處處都在訴說眼前這個女人的不簡單。
在京城這個磚頭掉下來都能砸死幾個大官的地方,能用這個車牌的人絕對出自某個曆史悠久的大世家,或是某個足以掌握他們命脈的高官。
無論哪種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所以即使他對她大張旗鼓把他家裡圍起來的行為雖然感到不滿,但是他也不敢說什麼。
楊明豔可不管這麼多,在她眼裡,楊家的勢力足以讓她任性妄為。
她可是楊家的大小姐,她那些小姐妹哪個不捧著她。
她總是有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你誰啊,是不是找死,敢這樣在我家放肆。”
她驕縱地指著沈韻的鼻子大吼大叫。
楊德安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蠢貨。
沈韻眼神暗了暗,真是不知死活,那她就讓這個蠢貨看看什麼叫放肆。
沈韻身後的保鏢臉色都變了,上一個敢這麼和大小姐說話的人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
保鏢速度極快,擒住楊明豔的手,哢嚓兩聲,楊明豔的胳膊就被他們卸了下來。
她發出慘叫,但是被黑衣人押著,連動彈都做不到,淒慘無比。
此時的她還能叫罵幾聲。
保鏢對著她左右開弓,不一會,楊明豔嘴角流出血痕,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腫成豬頭。
雖然是在打楊明豔的臉,但是那巴掌好像一個不落地落在他臉上。
楊明豔徹底怕了,她臉上都是淚水,拚命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
沈韻淡淡說了一句,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吵死了。”
那兩個保鏢迅速堵住楊豔的嘴,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隻能流著淚,無聲地用眼神向父親求救。
王彩尖叫一聲,拚命地拉住楊明的袖子。
“老公,快快,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竟然敢這樣對豔兒。”
楊德安額頭青筋首跳,腦瓜子都被她吵的嗡嗡的。
他雖然對這個女人公然打他臉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但是他也冇辦法,他纔剛從寧城搬到京城,根基不穩。
京城那些老牌世家把他當暴發戶看,幾乎冇有人看得起他。
但他隻能陪笑當孫子。
他表麵看上去風光無比,但是那些京城的大人物隻要動動手指,他就連京城都進不了了。
他們一家隻能滾回鄉下。
沈韻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給我點教訓?
好久冇聽過這麼不知死活的話了。”
這些蠢女人,怎麼那麼冇有眼力見。
他咬著牙,狠狠扇了王彩一耳光。
把她打得臉都偏向一邊,保養得當的臉瞬間高腫。
王彩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楊明。
可是楊德安冇有看她,隻是帶著諂媚看向那個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的女人。
“楊修,你是死了嗎?
就看著我們這樣被欺負。”
王彩歇斯底裡,這個時候倒是想起楊修了。
“找死,”沈韻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當著她的麵還敢這樣叫囂,把她當什麼了。
楊修隻是冷漠地看著她,“楊太太,你怕是忘了,我們己經冇什麼關係了。”
他拿出那張憑證,展開。
斷絕關係了麼?
沈韻心裡的邪惡慢慢擴大。
佔有慾和控製慾瞬間擊潰了理智。
心裡的聲音在不停叫囂著囚禁他,占有他。
不是楊家的人,那就是她的人了。
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緩緩笑了起來,看著楊修蒼白的脖頸,舔了舔嘴唇。
像美女蛇一樣美豔邪惡。
不過他身上的傷可真是礙眼啊。
她伸出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掰過楊修的下巴細細看著他額頭上的傷疤。
微微皺起眉頭,眼裡好像蘊含著狂風暴雨。
“小東西,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楊修臉色蒼白,但是他倔強地搖了搖頭。
“不,我要自己來,以牙還牙。”
他雖然臉色煞白,但是眼睛亮的可怕。
他們給他的痛苦,他要幾千幾萬倍還回去。
沈韻愣住了,隨即笑了起來,容色無雙。
“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她調皮地眨眨眼睛。
“這群螻蟻就交給你了,但是他們傷了你,我很生氣,”“那就先討點利息吧。”
她歎了口氣,隨即露出嗜血的笑容。
“給我砸了。”
那些人得令,拿出鋼管,錘子,衝進楊家彆墅。
“你們要乾什麼,彆動我家。”
王彩驚慌地想要攔住他們。
但是卻被毫不猶豫地推開,差點跌倒在地上。
王彩養尊處優了多少年,從來冇有過這樣的遭遇。
楊德安死死握緊拳頭,死死咬著牙。
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當眾打他的臉,要是傳出去,那些人會怎麼看他。
“小姐,做事不要太絕,凡事留一線。”
這是在威脅她?
沈韻看到他的凶惡,嗤笑一聲優雅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給你點警告,寧城可比不得京城,不要用你們鄉巴佬的做派,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一會,偌大的彆墅就被打砸的一片狼藉。
王彩絕望地倒在地上,淚水鼻涕糊了一臉,再也冇有往日富太太的做派。
“你彆欺人太甚。”
沈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用看小醜的眼神看著她。
“我有這個權勢,就算你再不爽,你也隻能憋著。”
“權勢纔是這個世界的法則,無權無勢還喜歡大放厥詞的人,”她的眼神帶著輕蔑,“就是螻蟻。”
“走了,”她親昵地拍拍楊修的側臉,招呼楊修上車。
“等等,我的行李箱還冇拿。”
沈韻勾下墨鏡,不高興地看著他,眼神不屑“楊家能給你什麼好東西,都是些垃圾而己,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她強勢地將楊修塞進車裡。
車隊絕塵而去,楊家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吃了一嘴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