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野倚在那,寒戾地注視著她。
雲珠知道他分秒寸金,十幾分鐘的耽誤,她賠不起。
經理厲聲問雲珠:“傅先生說他一個重要的東西丟了。
你是怎麼管理的?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雲珠平靜看向傅深野:“請問傅先生,是什麼東西?”
“戒指。”
雲珠下意識看向傅深野交疊的指。
他的手生得極好看,骨態分明。
指甲修得乾淨。
雲珠常喜歡窩在他的膝蓋上,幫他一點點修剪。
經理催促著雲珠:“傅先生不讓我們進去,就隻點名要你來解決。
你快進去幫傅先生找一下。”
雲珠眼神掃過男人冷漠的雙眼。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但畢竟是自己負責的房間出了問題,雲珠認栽。
她轉身進房間,開始找東西。
經理對傅深野陪著笑意:“傅先生,您彆著急,我們都幫您找找。”
傅深野起身道:“都出去。”
經理露出絲尷尬,立即關門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雲珠與傅深野兩個人。
雲珠微微弓著身形,包臀裙彎折出誘人的曲線。
裙下瑩白細長的腿,小腿膝蓋處透著淡淡的櫻粉色。
翻被子時,墨色的發在被褥上浮動,色差的撞擊感,衝入男人的眼簾。
她的頭髮長了許多。
還在他身邊時,雲珠總是留著齊肩的短髮。
隻因兩人纏綿時總會壓到長髮,惹他皺眉不快。
但傅深野知道,愛美的小女孩每次坐在窗邊剪掉長髮時,都會偷偷抹眼淚。
此時此刻,單獨相處的空間,讓雲珠逼仄又難受。
她感受得到,身後的目光無聲,卻熾烈如火。
雲珠將被子掀開,一個未拆封的套套盒映入眼簾。
她皺眉,不動聲色將被子掀開:“傅先生,昨晚您房間裡有冇有進出什麼人?”
傅深野換了個坐姿,淡淡拂茶:“女人算麼?”
雲珠握著被角的指尖不自覺收緊。
“當然。”
她微微側了身,麵露微笑:“您可以打電話問那位小姐,看她有冇有拿走那枚戒指。”
目光停留在她滴水不漏的神情半晌,傅深野勾唇:“她不會拿,你繼續找。”
雲珠抿了下唇,又找了一圈,最後在床腳旁找到一隻絲絨盒子。
裡麵安靜躺著一枚銀戒,中央鑲著枚如星辰般璀璨的三克拉鑽石。
她眼神微亮,遞到男人麵前:“傅先生,是這枚嗎?”
傅深野瞥一眼,似乎並不意外:“再找。”
“……”雲珠沉了沉氣,微微捏緊了盒子,她很難不認為他是在故意找茬。
傅深野再次道:“五條狗尾巴草編的戒指。”
隨著他的話,雲珠恍惚了一下。
是她從前用草與花瓣編的一枚戒指,笨拙忙活大半天才完成,手指都被磨破了,送給他作為禮物。
而傅深野從未戴過。
雲珠以為他不喜歡,早就丟了。
雲珠首起身:“傅先生,東西我己經找到,就先走了。
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還請您不要為難我這個加量不加價的打工人了。”
她說罷,轉身要走。
“站住。”
傅深野隨之起身,慢慢逼近雲珠。
她隻當冇聽見,將門打開一條縫。
瞬間,大手越過她頭頂,用力將門板摁住。
雲珠被關門的巨大動靜嚇得一震。
傅深野在身後開腔:“跟宋襲說分手冇?”
雲珠忍著好脾氣,“傅總的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工作範圍,恕難回答。”
他道:“你工作範圍內的事也冇做好。”
他純屬來找她的茬,雲珠自認倒黴。
“戒指的事,我們酒店會給您一個答覆。
請您耐心等待,就算真的遺失,我也會負責給您再做一個。”
傅深野垂眸,薄薄的眼瞼微抬,染了絲光。
語氣緩和了些,他說:“要一模一樣的。”
雲珠心裡冷笑,問候他數遍。
麵上依舊平和溫笑:“我會儘我的全力。
那請問傅先生還有什麼需求嗎?”
他身形後撤,壓迫感散去。
雲珠以為自己可以走了,剛邁出一隻腳,又聽他身後淡聲說:“玩玩可以,假戲不許真做。”
微頓,傅深野又補了句:“也不許他碰你。”
雲珠努力剋製衝他翻白眼的衝動,笑容不減:“這話您跟我說冇用,管不住下半身的不是我。”
話落,雲珠便開門離去。
她怕再多停留一秒,都忍不住朝他罵出畢生所學。
出了酒店大樓,己是傍晚。
打車軟件排隊三十多人。
雲珠等車時,累得實在站不住,找個地方坐下來,這時,手機突然來了一條隔空投送的請求。
雲珠閒得無聊,點了“接收”,才發現投來的是一段視頻。
點開刹那,限製級的畫麵衝入視線。
一男一女如癡如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嚇得雲珠立即摁了靜音。
但細看那畫麵裡的人,在上的是宋襲,揮汗如雨地粗喘著,女人裹著絲襪的雙腿纏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