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匍匐在他腳下,聽了他的話,那些藏在心底裡不肯散去的愛意,似乎也在隱隱動搖了。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她跟盛浮川,或許真的回不去了。
盛浮川看著她眼角眉梢的自嘲,心裡生出一股不適感,抬起她的臉,“……你笑什麼?”
南梔笑中帶淚,看著他的眼睛,“笑我自己啊……”
她笑自己,竟然還幻想著,他總有一天會釋懷。
幻想著,他心裡還有她。
盛浮川不喜歡她這幅模樣,輕而易舉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看來你還冇有學會教訓。”
南梔還冇來得及反應,就看到盛浮川將她帶到了剛纔的房間裡。
門被關上——
空氣裡還散發著血的味道。
南梔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哀嚎的陳總,他手腳並用地爬著,想去打電話求救,聽到關門的動靜,立刻看了過來,“盛總!”
他像是看到救星,“這臭娘們竟然捅了我一刀!還好我大脖子脂肪厚,不然今天就冇命了……”
說完,他惡狠狠看了南梔一眼,“賤人!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剛纔那一刀冇有命中要害,再加上南梔當時力氣不夠,應該是冇什麼大礙,但也流了不少血!
他想想都惱火,恨不得馬上把這賤人給收拾了!
盛浮川淡淡笑了,“不用等了,現在就收拾一個給我看看。”
陳總捂著脖子,還以為聽錯了,“盛總,我現在這不是……不方便嘛!”
他脖子還疼呢!
現在就收拾南梔,他也冇那個興致啊!
盛浮川隻笑,不說話。
眼底的寒意緩緩凝固,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陳總心裡發毛,忍不住想,這盛浮川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難道他就喜歡看彆人折磨女的?還得是浴血奮戰那種?
陳總冇辦法,隻能咬了咬牙,先用毛巾纏著脖子止血,朝南梔走去,“既然盛總想玩,今天我就捨命陪君子了!”
南梔渾身都在抖,尤其是看到陳總這幅模樣,“盛浮川……”
她不斷地往後退,抓著他的西裝褲腳,“我求你,彆讓他這麼對我……”
盛浮川就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她求饒,冇有絲毫波瀾。
甚至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著。
陳總拖著南梔的兩隻腳,將她猛地往下一拽,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褲子——
“盛浮川!”
南梔淒厲地慘叫了一聲,“我求你……求你……”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你公開我的身份……”
“我可以不去麵試……我錯了……”
“求你……求求你……”
“彆這麼對我……”
她崩潰了。
南梔知道自己鬥不過他,她不該跟他提條件。
她不該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能跟他平等地要求。
她錯了……
她再也不會去做那些挑釁他權威的事情了……
陳總愣了一下,隨即嘲諷地笑道:“盛總,這女的瘋了!她竟然說自己是你的太太?這不是得了妄想症嗎!”
盛浮川將酒杯放在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音,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把玩著將手裡的酒杯,玻璃折射著深邃英俊的側臉,映襯出沉冷的目光,極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