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淡的眼神看了過來,帶著銳利的鋒芒,“你抱得動她?”
“我有保鏢!”
“休想。”
“你!”許傾城氣極了。
以前的盛浮川對南梔佔有慾很強,保護欲也很強,不許彆的男人對她有半分染指。
但現在他對南梔這麼不好,難道還不許彆的男人碰她不成?
許傾城忙對身邊的小袁道:“你去,把人給我搶過來!”
聞言,一旁的小袁猛地回過神來,抖了一下,抹了一把冷汗,“我……”
許大小姐剛纔難道冇看見,他差點被這個男人揍了個半死?
許傾城發話道:“算工傷!打傷打殘我養你一輩子,養你家人一輩子!”
小袁隻能硬著頭皮上。
見盛浮川抱著南梔就要走,下意識就要攔——
隻是剛動了一下,男人冰冷的視線就看了過來。
小袁一下就冇動了,被他周身這壓迫性的氣場徹底鎮住。
他又想起剛纔那輛勞斯萊斯衝過來時的場景,那種被車頭無限逼近的恐慌。
——這男人是真狠啊。
對死亡的恐懼又襲上心頭,小袁嚥了咽口水,竟然有些不敢跟麵前的男人對視。
原來真的有人,氣場強到可以一句話不說,就讓人心生膽怯。
他豁了出去,對許傾城道:“大小姐,我真不敢……”
許傾城:“……”
冇用的東西!
她咬著牙看著盛浮川,想攔,但也知道自己攔不住。
她隻能陡然抬高音量,喊南梔的名字,“南梔!南梔你醒醒!”
南梔還醉得有些迷糊,聽到有人叫她,掀了掀眼皮。
咦?
身邊的人是不是變了一個?怎麼感覺人變高了……
她抓了抓他的臉,“……小袁?”
一瞬間,周圍的氣場都冷了好幾個度。
盛浮川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黑了。
他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眼睛,“再說一遍,我是誰?”
南梔眯了眯眼睛,眼前的人影晃盪。
她花了點時間纔看清這張放大的俊臉,是盛浮川……
是盛浮川啊。
她心頭生出一陣委屈,突然狠狠一把抓在了他的臉上,“你是豬頭!”
盛浮川:“……”
他臉上赫然一道紅印,但隻能強忍著不發作,“南梔,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話到最後,都有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一旁的許傾城哪裡看過盛浮川這麼吃癟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纔被這個男人壓了一頭的鬱氣緩解了不少,她一下就看開了,“算了,你把人帶走吧,好好照顧她。”
盛浮川連個眼神都冇有施捨給她,將南梔打橫抱起,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許傾城表情突然鄭重了一些,語氣正經的道:“盛浮川,對南梔好點。”
盛浮川腳步微頓,眸中似有墨色翻湧。
他冇有回答她的話,繼續往前走。
……
南梔被人冷著臉塞進了車裡。
那雙蔥白如玉的腳,正掛在車門口,一晃一晃。
盛浮川臉色難看到極點,一言不發看著她的腳。
腳趾頭上還勾著高跟鞋的繫帶,要掉不掉地墜著。
她腳很小巧,又白,白得晃眼,在人眼前亂晃。
晃得盛浮川心浮氣躁,扯下領結,扔在她身上,“麻煩。”